难道纹丝不动就是为了让她靠近吗?为了让她差点撞到自己身上吗?
一切或许是偶然,一切又或许是必然。
两人最终还是相视而笑。
出于对一个男人的尊严威严,刘萍主动地说了句,“见到你很高兴!”
碧莲舅舅也想说,见到你很高兴。可知道,无法回到从前,再回到从前了。
时间再也回不去了!
不知是什么拉开了彼此的距离,渐行渐远。
但男人还是礼貌地问声儿,“你去超市买东西吗?”
刘萍不好意思地应声儿,“不是我去,是我的朋友去!”
俩人好像心照不宣。
此时,只见女孩羞红着脸儿,似乎很想说,“我去超市……去超市买东西,你给俺买单吗?”
但思忖再思忖,女孩儿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倒是碧莲舅舅诙谐幽默地说,“我还以为,你去超市呢?站着不走,就等着给你买单呢?!”
刘萍被碧莲舅舅一句话逗得开怀大笑,气氛好似瞬间缓和融洽了很。
原本的僵硬呆板的不知所措,此时,好像已荡然无存。
俩人聊着聊着,真的是一见如故。
不知是碧莲舅舅故意提到的碧莲,还是无意识的。
刘萍一听,“碧莲”俩字,顿时,脸颊通红。
如一个刚刚泛红的苹果,透着青,透着嫩,透着稚嫩淡淡的成熟。
此时,女孩儿禁不住回应句儿,“碧莲!在做什么?好久不见了,她还好吧!”
“别提了!天天让我姐气的是整个没招儿?”
碧莲舅舅好象话里有话,故意故作夸张无奈的叹了声儿。
刘萍忙问,“碧莲!那姑娘,在我印象中挺懂事的啊?!”
“什么是挺懂事儿?前天,我去大姐家,碧莲竟然干个好事儿,这鸡年能把鸡饿死!你瞧还有吉吗?
我姐说了,再找不到工作,非饿死不可?!青黄不结了,整个一个大愁怅!”
刘萍笑笑说,“不至于吧!这都啥年代了,还那么迷信?”
碧莲舅舅带着淡淡的惆怅,一幅愁云薄面的无奈样儿。
“不迷信,也没办法啊!前几年,就听一个亲戚说,要去上班,这不?一连等了二三年了,连个班儿的影子也没有找到……”
刘萍也附和道:“是啊!工作是不好找,这年头儿就这样,闲人多,没办法,就业难!”
碧莲舅似故意插话道,“听我一个亲戚说,方局长,出差了吗?前段时间。”
刘萍面无表情地应付说,“没有啊,没有出差呀?!”
碧莲舅舅又接着好似套话的话,“那是学习去了,我一个亲戚说,找他好多趟也没有找到。”
刘萍明白了,碧莲舅舅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男人说了大半天,才□□主题。
原来是打听姨夫的情况。
那刘萍的小脑袋瓜是机灵着呢!只转了半圈儿,就明白了碧莲舅舅客套的用意。
醉翁之意不在酒。
其实,女孩儿心里比谁都清楚,更是如明镜似的。
前段时间,检察院来检查,姨夫出了情况,才逢人就借口推辞说,出差或学习了!
或许一切太突然了。
一天,姨夫去一个地方检查指导完工作,刚吃完饭,坐上车,司机连车子都还没启动发动着火。
姨夫的秘书被贴着一辆醒目标志“检察监督”几字的车子拉走了。
当时,借着酒劲儿,姨父昏昏迷迷的,丝毫未感觉到世态的严俊,竟回到家,蒙头大睡呼呼起来。
好似梦中,听到一阵敲门声。
刘萍姨夫竟啊的一声儿,不知从梦中惊醒,还是听到了强烈刺激的敲门声儿。
只见男人浑身冒汗,湿漉漉的,大汗淋漓。
此时,紧张的空气令男人汗流浃背。
“我们是检察院的,请您配合检察!”
例行公事儿,全屋子搜索搜查了一遍儿。
这不!刘萍姨夫不知是旁人举报还是下属有染,总之被停薪留职了一阵儿。
很多人问起,当然是以去学习或出差了的理由,避避口风儿。
索性的是,当检察人员全力搜查时,问其这数目巨大的钱财,从何而来?
刘萍姨父一问三不知,死活不承认!
也就成了死无对证,口说无凭。
从监控系统显示,检查人员也确定男人未做手脚儿。
明明是酒箱密封得完完整整,看不到认何瑕疵的动静,竟在酒箱内发现数额巨大的财产。
搜索出来现金不菲的数额。
俗话说得好,不知者不为过!
总而言之,事情经过一段时间调察研究取证后,刘萍姨父终于脱身,脱离了险境。
或许,只有刘萍姨父自己心里最清楚。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是故意有所为,还是不为之。
……
刘萍看着眼前的男人,清晰直觉的觉察到:碧莲舅舅已经把话摆在前面了,是打开窗户说亮话!
这事儿怎么办?忍心看到曾经的两个人,渐行渐远?
隐隐约约地痛楚,刘萍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