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透过这一层又一层屏障,听窗外朦朦胧胧而又似银铃般的笑声。
一双急不可耐的双眸是寸步不离一个女孩的视线。
上下游离!
不知是怎么的倩影,青春光丽而又绚丽多彩,眼球儿都不舍得眨一下,何大勇此时有一个冲动,很想在女孩儿的面前说,大声地喊!
“是她,是她!她就是我生命中的要找的那个人!”
不知是何大勇专注愣愣的的眼神,一动不动,还是脚底上的什么绊倒了自己,一个慢动作倾斜,感知身体好像触碰到了什么!
底头的一刹那,忽然间仰入眼帘。
这是什么花?精巧的摆放在堂屋窗户的墙角,在一个不显眼的圆柱形盆架上。
竟在冬天如此清爽清脆而又盛开的争芳斗艳,真是赏心悦目!
禁不住好奇而又新奇地一句又一句地疑问,这是什么花?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梅花是冬天开的,可这盆花显然不是。也不像一次开很多花的鹤望兰,更不是花型比较奇特的荷包花。
这冬天能开如此的娇艳而又别具一格的会是什么花?透过青青绿绿的枝叶,两朵红色的小花相拥相簇着,好美的景致,简直是美的刚刚好!
流连忘返的眼神,何大勇忍不住摸了摸青青的绿叶,透着泥土的质朴和土壤的清香。
定眼夺目,只见一个雅白的花盆,花盆的两侧玲珑细致雕刻着精致而又脱俗的图案,沉稳的放在椭圆形的雅白底座上。花盆与底座显得更加和谐而又静谧,似乎书写着和颜悦色的超凡脱俗,给了冬别样的风情!
何大勇一句接一句地感叹着,这盆花生动得犹如一朵奇葩,衬托着整个冬,生机盎然,醉人心魂!
也许是触景生情吧,何大勇禁不住抬头,透过玻璃窗层层的屏障,专注的眼神搜索着,如遇到了一件稀世珍宝似的。
碧莲好似被一双眸子纠缠不休而又缠缠绵绵,羞涩通红的脸颊儿,不知所措的喊声儿,“大姨,我先走了,我回家了!”
大姨忙从屋里小跑出来喊道,“这闰女咋了,这大过年来拜年的,怎么不吃了饭,再走啊?!”
大姨在门口追喊着,“回来!回来!”
脚步声随着喊声已越来越远!
此时女孩的背影,在烟花炮竹的弥漫里,在年的气息里,隐隐约约,宛如一朵若隐若现的莲。
何大勇忽觉听不见动静儿,顿从屋里跑出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急声嘘吁道:“阿姨!拜年了,新年快乐!”
“不拜了,越拜越老了!”何大勇没等老人把话说完,便急不可耐地问,“刚才那女孩呢?就是刚才在院子里的那个女孩?”
大姨心不在焉地说,“哪个啊?!她们两个刚才还在这打羽毛球儿,又蹦又跳的!一个是前院的邻居,一个是我外甥女。”
何大勇情不自禁地刨根问底儿道,“高个子,就是高个子身材修长的那个,长头发辨儿,我没看清她长得啥样儿。”
“噢,她啊?刚走!不知咋的了,今儿个也不在这儿吃年爷儿饭?喊着喊着,硬是跑走了”。
或许是何大能不经意间的最后一句话,被碧莲大姨听进了耳里,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言自语道:“还没看见人家长的啥样儿?
真是!真是一个傻,两个也傻啊?人家小姑娘害羞,不好意思,可一个大男人呢?
在屋里,呆了这么久,竟然说,没看见长得啥样儿?”
不知为什么“没看见长得啥样儿”这句话,出自一个七尺男儿何大勇之口,显得拙拙之作,毫不相衬。
此时,何大勇的心不知是怎样的五味瓶被打翻了,他自己也是在扪心自问,为什么徘徊着、为什么不走出屋檐下那道若有若无、浅浅底底的门坎儿。
勇敢地走出去大大方方地跟女孩儿礼貌打声招呼又有何?
既便是说声两个字“你好”,这不会让自己心有余悸的,眼前不听使唤地浮眼着一个女孩,一个又一个生动的背影,似乎耳边也禁不住回荡着女孩爽朗的笑声。
莫名的惆怅,何大勇自己也不敢相信,难道她就是他生命中要寻找的那个人。
她就是他的那个人,梦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眼前处。
为什么自己是如此的懦弱而又不堪?亏爹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儿叫大勇,别说是大的勇气了,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勇气,也不至于!
似乎是遗憾还是遗落了什么?一顿心有不甘的午餐后,何大勇怀着不情愿而又复杂的心情离开了碧莲大姨家。
不知是命运之神会给他一个怎样的答复?
他和眼前这位近在咫尺的女子是否有缘相见?再见又是几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