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
恐慌的情绪蓦然浮现在他的心中,他在瞳孔完全变为血红的一瞬间,就感觉到自己的眼前猛的一变,变成了一个充斥着游丝般血红的“浮云”,一片片很小,但是却弥散在整个天空。
没错,是整个天空,那种感觉就像是下的一场血雨,但方向各不相同,密密麻麻,最高耸的山也不足以形容它的高度,最广阔的河流也难以媲美它的广度,最雄阔的海岸难以比肩它的长度。
它的存在,有个名字。
从第一眼看到它,辛子心头莫名浮现出一个字——煞。
此时,在辛子心中,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越发浓郁,他双手往前一滑,仿佛要拨开这迷雾。向前望去,只见刚刚的老伯还在慢悠悠得往前走,他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这是什么?为何我从未见过,煞,又是什么?辛子心中顿时略过无数念头,但他强忍住大喊大叫的冲动,默默地从城墙上走下,仿佛刚刚所见一切如无物,按照老伯的指示乖乖执行罢了。
他快跑到老伯身边,不紧不慢地说到:“今天天气真好啊。”
老伯转过来直直地盯着他,不说话。
辛子被盯得手足无措,感觉就像是脸上有蚂蚁在爬:“我,我也就随口说说。”
“你不应该拿城战来开玩笑的,你忘了你父亲了吗?他就死在这种天里。我的确是你的二伯,但是也仅仅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墙长官,如果你的话被哪些死去了亲人的人听到的话,你会引起群愤的,到时候我怎么去面对你父亲的在天之灵!”老伯脸涨红地说完这些话,便又气呼呼地扭过头去。
啊,我病急乱投医了,辛子这才反应过来,他一时想打听别人对这个“奇观”的态度,竟然忘了这个时候城外正热火朝天地战斗着,反应过来后,他也不再言语,好像真的认错似的,但是他已经有了答案。
他神情严肃,从看到奇景的那一刻,他就发现无论是什么都没有变,只是空气中多了这些不知是什么的物质,实质又透明,甚至比没有这些物质时还要看的远和清楚。
在煞出现的那一刻,他慌了,但不长,毕竟就算天塌了也不是他一个近15岁、浑身没有一点质的少年能处理的,他更慌的是:
他的玉不见了。
现在,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又默默地走开,确定了只有自己才能看见这些东西。
紧张,害怕,坚毅,狠心,种种情绪不一而论地出现在他的心里,就在这种情况下,他就这样睡着了。
慢慢地,天空中哪些游荡的红色线在他睡着的时候一点一点地融入他的眼瞳,没有任何光线亮起,就像是水润大地,无声而延绵不绝。
翌日,他刚张开眼,熟悉的景象映入脑海,他晃了晃脑袋,用来让混沌的脑袋清醒,但马上,清晰的思路让最晚的记忆浮现在脑中,他立刻环顾,又发现周围一切如常,好像是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但手腕上的空空如也让他明白一切都曾真真切切地发生。
翻身站起床来,他按照往常一样快步走到了学院——一个配养人才提高质吸收速度和实战的地方。
今天,到了激活质的日子,有的人可以在此时激活,也有的会在之后一年中激活,但更快的激活说明其潜力和共鸣的天赋也越强。
在这里,人们到了15岁时,理论上是血的巅峰,可以激发质的感应。每个人的质都不一样,即使是相同属性的质也存在在细微的差别,但大致可以分为特殊的噬,光,杀,影,御,和更常见的的金,木,水,火,土,风,雷。
质有品质之分,提高质的水平就是提高质的品质。不断地修炼,吸收质,就是在不断地锤炼自己质的品质,从一品到九品,数字越大,质越强。
当质达到了九品之后,听说已经有相当大的威力,至于这个“相当大”是多大,没人给辛子说过,自然他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到了九品后,就可以去到另一个领域所笼罩的地方,那里,还有继续向上攀升的方法,毕竟,从九品开始,每提高一品也只是提高了50年的寿命,这很神奇,但也让人们很无奈。
获得质之前,人是会生病的。获得质之后,万病全无,只有用质做的毒药才有效果,所以,人们死亡只有两条路径,一条是被杀死,一条是真正意义上的寿终正寝,活到应该有的年龄。
这使得很多强者放弃了很多,专注于提升自己,也避免产生仇敌,毕竟对生的向往是人的本能,总会让人疯狂。
辛子的城镇的最强者是一个3品5段的木系女子城主,其次是一位3品1段的影系强者,见过的人穿出看不清容貌,不知性别。
一般来讲,特殊的质系会更强,这是事实证明的。无论从力量,速度,防御,抵抗力,质控力都比一般的质系要强,可以在原本的质位——质的品阶上提升个2到6段不等,这也因人而异。
别看三品相对九品不高,就辛子已知的附近城中,最高的不过是2品4段,远远弱于这里的洛溪城主。
洛溪城主是辛子仰慕的人,也是他唯一的目标。
“目标要高远一点嘛,你小子看看我们的洛溪城主,才20来岁的样子,都比你二伯要强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老子也是为了养好你才让你才来当一个护卫,危险是有,但一个月也就那么1天,虽说时间不晓得哇,但是你看隔壁的老李不也还活蹦乱跳的嘛。
“我已经40好几了,也是知足了。但你小子要挣气,实在养不活了自己,我这几年也存了不少,够你节省着用好长时间喽。”
父亲的话语再次回荡在他心中,因为现在,他就站在激活质的台上,心情激荡得就好像已经实现了父亲的托付着的话语。
看着台上和自己一起站在一起的同窗和台下心情期待的众多家长和导师,他情绪复杂,但更含着一种强烈的不甘和要压碎一切的疯狂。
他有种预感会成功,因为一种强烈的呼唤感自从他站在这个台上时就已经强烈地难以抑制。
他慢慢在嘈杂的环境中闭上了眼,
聆听光柱升起的声音。
下一刻,全城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