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的安排就是相亲,所以何年希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普通的羽绒服,进入欧殇仪房间的时候,欧殇仪刚洗完澡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他打量着何年希身上的羽绒服,啧啧的摇头,“还真是不华丽,这衣服品味太差劲。”手指头摆了摆,就是让何年希脱衣服的意思。
“少帅也知道今儿个是我被迫相亲的日子,这衣服,自然是为了应付家人准备的。”何年希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羽绒服。
“这游戏有意思吗?”欧殇仪轻描淡写的问道。
“我觉得有意思。”何年希侧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品尝了一口,“这就不错。”
“这里的酒,都是为你准备的,特地从酒窖运过来的,你随便喝。”
何年希回眸一笑百媚生,“少帅这算不算是千金买笑。”
欧殇仪眼眸微冷,“我可不是那昏君,不过你的确是祸国殃民的妖精。”
“呵呵呵”何年希风情万种的笑了,“少帅这是要替民除害,收了我?”
欧殇仪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何年希,何年希顿了一下,接过盒子,“送我的?”
“打开看看!”
何年希手里捧着盒子,抬眸看了一眼欧殇仪,将酒杯放到一边,猜测着这么大的盒子,里面可能装的是漂亮的礼服,或许是酒,或许是首饰,或许是什么钥匙。
在打开盒子后,何年希有些诧异,盒子里整齐的放着一块雪白色的狐狸毛皮,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狐狸毛皮不该是用来衬托首饰之类的东西吗?就这么单一的放在盒子里,让何年希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还是展开狐狸毛皮,没有什么装饰,就是一整块狐狸毛皮,像是被褥。
欧殇仪半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说道:“那日我看你裹着床单的模样很性感,所以就让人做了狐狸毛皮的毛毯让你裹着,当然只是给我看。”
何年希觉得欧殇仪这礼物就是在羞辱她,但她不会蠢得在这里装贞洁的发怒,他与她,注定是与虎谋皮,只是谁是虎,谁知道呢?
“这狐狸毛莫不是少帅你亲手猎杀的吧?”何年希媚笑。
“我是那么残忍的人吗?”
何年希还是洗了澡,裹着这条狐狸毛皮来到了床边,欧殇仪身上只盖着被褥的一角,露出精壮的小腹和修长的腿,躺在那里让人脑海中就剩下四个字:秀色可餐。
欧殇仪在看到何年希裹着狐狸毛皮出来的时候,眼中闪过惊艳,他就知道这狐狸毛皮还是只有何年希配得上,“天生的狐狸精。”
何年希妖娆的笑了,一只手拎着胸前的毛皮接口,一步一步的走到欧殇仪的面前,“这狐狸毛皮裹在身上,少帅当真要把我变成妖了?”
何年希一条长腿从狐狸毛皮中露出来,跪在床沿上,附身望着欧殇仪绝色的容颜,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肌肤,不可避免的,欧殇仪的血液竟是战栗了,一把抓住何年希的手,稍稍用力,何年希便是落入他的怀中,静静的趴在他的胸口。
“我想你了,你想我吗?”欧殇仪不自觉的说出这句话。
“我若说不想,你是不是要掐死我?”何年希反问。
欧殇仪没说话,何年希娇俏的笑了,“可惜啊,我也是十分的想你,少帅心里也该很清楚,你对女人的致命诱惑,我也是沉沦了。”
欧殇仪目光幽邃,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一场翻云覆雨过后,何年希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这种感觉,真他妈恶心,好像帝王宠幸妃子一样的憋屈,更有一种嫖娼的糟心感。
欧殇仪动了动身子,眯着眼睛看着何年希美丽的后背,像个孩子一样哼哼,“别急着走,陪我躺一会儿。”
何年希侧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欧殇仪,“少帅这算是眷念?”
“恩赐!”欧殇仪却给了何年希这么一个回答。
何年希挑眉,倒也没有生气,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酒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进入了正题:“这次黎曼受伤,我遇到了一个老熟人,少帅有没有兴趣知道?”
欧殇仪终于睁开了眼睛,抱着被子,侧着头看着何年希,“黎曼的身边还有你的熟人?”
何年希喝了一口酒,“我看到了我的祖母,保养的真是不错,一点看不出来年纪,若非是我还记得她的模样。”
欧殇仪这次算是有兴趣了,“我以为,遇到这样的熟人,你不会告诉我的。”
“为什么不告诉?少帅觉得我有必要背叛你么?”何年希嗤笑,“我的祖母,蒋秀,就是那个组织里的夫人,而黎曼,只是大小姐而已,虽然黎曼身份特殊,不过蒋秀,可是前朝培养的优秀间谍。”
“蒋秀夫人?”欧殇仪坐起身,也不管被褥滑下,屈膝沉思,许久高深莫测的打量着何年希,“那样一个身份的亲人,你没理由”
“我没理由不动心,对不对?毕竟还有黎曼这层关系,少帅一定觉得,我见到了失而复得的祖母,应该会隐瞒你才对,毕竟从她哪里,我可以得到更多的权利和地位。”
欧殇仪没说话,也算是默认了何年希的意思,何年希轻笑,“那可是蒋秀,蛰伏了三十年的蒋秀,在我挖坟的时候,我就怀疑过了她的假死,只是没想到,这里面藏着更大的秘密,少帅若是仔细打听,我的祖母,应该是蒋月,蒋秀不过是蒋月双胞胎姐姐罢了。”
欧殇仪眼底掠过一抹寒光,“她一直都在秦国?那么,应该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才对。”
“第一次见到苏世昌的时候,他得知我的祖母是蒋月,就十分的激动,我以为他真的是遇到故人的那种激动,可我在看过一张照片后确定,苏世昌根本就是清楚蒋秀的身份,只是后来两人失联了,或者该说,蒋秀一开始就打算甩掉苏世昌,独占权利,若不然,今日的夫人就不是蒋秀了。”
“苏世昌看似破产失踪,既然他和蒋秀一样是前朝培养的间谍,那么他现在的去向就是最可疑的,你觉得是蒋秀甩掉了苏世昌,我倒是觉得,他们可能里应外合了,只是发生了内讧,你该明白,就算是搭档,也会尔虞我诈。”
何年希轻笑,“哎呀,我的脑子可没有少帅这么厉害,我想不到那么深,我该汇报的,也汇报了,少帅是不是该给我一些奖励?”
欧殇仪挑眉,“想要什么奖励?”
“不如把封爵借我用用,如何?”
何年希话刚落音,呼吸就被欧殇仪摁住了,他捏着她漂亮的脖子,笑得有些血腥,“我记得我说过,收起对封爵的那些心思,就凭你,还配不上他,你想做封家的媳妇,还不够资格。”
何年希看着欧殇仪,这就是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上一秒温存,下一秒嗜血,何年希知道自己不该问,却还是犯贱的问了一句:“我有资格做你赫连家的媳妇吗?”
欧殇仪嘴角咧开一抹阴森的笑,即便没有回答,答案也不言而喻了,何年希抬起手抓住欧殇仪的手腕:“欧殇仪,我只是想借用封爵的身份帮我做一点事而已,我知道你不方便露面。”
欧殇仪盯着何年希看了许久,才松开手,手指温柔的抚摸着何年希的脸颊,“是不是被吓到了?”
何年希看着欧殇仪,讥诮的笑着,默默的收回了指间的金针,“是啊,少帅,你吓到我了。”
“我还挺喜欢你叫我欧殇仪的。”
欧殇仪在青阳市只逗留了短短两天,这两天,何年希算是尽了地主之谊,一直陪在欧殇仪的身边,有时候她觉得,她和欧殇仪之间只有性,别无其他了。
何年希端着酒杯窝在沙发中,目光偶尔会飘向坐在办公桌前阅览文件的欧殇仪,即便是出来度假,也要带着一堆工作,看起来,欧殇仪绝对不是那种纨绔子弟,虽然那种穿女装的癖好让她一直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