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怎么样!”何年希的声音抑扬顿挫,“只是想让我何年希的名号在三联社名正言顺,而不是个摆设,还有这三联社的大门,我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我就是出了这一口恶气,瞧不起你们父子两个在平江市的嘴脸,没点道义,被人吓唬一下就跑路。”
何年希抬起手,抚摸着墙壁上的油画,继续说道:“我也知道,你打听到蒋月的时候,就打听到我挖她坟的事情,这事儿和苏世昌有关系,可苏世昌人都失踪了,苏家也落败了,知道这事儿的人,应该不多,除非你找到苏世昌了,或者,还有另一个一直隐藏在暗处,对当日挖坟找宝石的事情同样很关注的人,我猜,是齐家的那位。”
“貂蝉,帮我把这画摘下来让我好好看看,我的祖母年轻时候的美貌。”
貂蝉立刻照办了,何年希看着油画中的女子,又抬眸看了一眼江鹤,江鹤激动的站起身要制止的时候,那种刺痛感再次钻入大脑,让他恨不得去撞墙。
“月儿月儿呵呵,若她还活着,七老八十,江老你看着她那张布满皱褶的脸,月儿这两个字还是不是能叫出口?一把年纪,也不嫌牙酸。”何年希话落音,便是将油画摔在地上,这是真正的践踏挑衅了江鹤。
“够了,依你,依你,全部都依你。”江鹤大喊一声。
何年希笑得春光明媚,又抬眸看着江景御,江景御盯着何年希,目光幽邃,何年希踩着高跟鞋来到江景御的身边,吐气如兰:“别想坏心思,例如找人暗杀我,没意思,我怎么也是个弱女子,何况我死了,你们只会生不如死。”
江景御扭头不解的看着何年希,何年希一抬手,一阵金针刺入他的颈部,正欲反抗的时候,金针已经拔出,江景御只觉得全身麻痹,膝盖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老金傻傻的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貂蝉告诫过自己的话,何年希绝对不是个善茬。
何年希冷笑一声,拍了拍江景御的肩膀,便是要离开,一直跪在地上的江景御突然红着眼睛大喊一声:“老金,送、希爷——”这一声高亢而沉重,算是真正承认了何年希在三联社的地位。
何年希上车的时候,老金追过来了,“希爷其实三爷对您一直都是有感情的。”
何年希看了一眼老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老金继续说道:“若不然,刚开始你动手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动手了,但是三爷示意我们不要乱动,他还是舍不得您受伤的。”
何年希垂眸,坐在车上,许久才说了一句:“他自然不会随便动手,如今的我,虽然不是强者,却是一些强者手中的傀儡,动了我,只怕整个三联社都不够陪葬,你们三爷很清楚这个游戏规则。”
貂蝉已经关上车门启动车子走了,一路上何年希都没有说话,貂蝉也不吭声,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太过激烈,差一点就要火拼,现在被何年希这么化解了,总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何年希此时心情也是激动的,她第一次这般镇定的压制住全场,也是这一刻开始,她知道,她不可能回到过去了,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过去,她需要的是改变,哪怕被千夫所指,她也要让自己屹立于不败之地。
这时候,何年希包里的手机响了,她顿了一下,这不是她手机铃声,有些老土,很快就想起,这是母亲刘华莲塞给她的手机响了,谁找刘华莲?还是刘华莲找她?
“喂!”何年希掀开盖子,接通电话。
“何年希,你在哪儿呢?”一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刘华莲急切的声音。
何年希挑眉,快一个星期了,才想到给她打电话,听这声音,似乎是有事要发生,“在外面,和朋友一起,怎么?有事?”
“嗯你没事,晚上来你外婆家一下,你表弟他们也都放假了,你舅舅说,大家一起聚聚,吃个饭。”
有句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刘家人说要请何年希回来一起吃饭,何年希可不信只是聚聚这么简单,她抬眸看了一眼貂蝉,还是应下了,“好的,我一会儿就过去。”
挂了电话后,貂蝉就问:“希爷,去哪儿?”
“先回去换衣服,貂蝉,你没有向吴佳佳透露过我的事吧?”
“没有!”貂蝉这么回答,何年希也就是信了,那么刘家这时候喊着她吃饭,必定是有其他事了。</td></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