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传刚从许诺那里了解到,何年希和黎曼是好朋友,而且是非常好的朋友,黎曼似乎是对何年希隐瞒了身份,扮演一个酒吧女接近的何年希,然后被何年希包养了,有时候,许传刚真觉得何年希走了狗屎运,包养了黎曼,得到黎曼这般用心的对待,只可惜她们都是女人。
许传刚站起身,看着黎曼走过来,他知道自己应该回避了,“我先出去看看!”说完便是离开了包间。
“等一下,把这些垃圾拿走!”黎曼冷声道,许传刚有一种无力感,这样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给压着。
许传刚还是讲桌子上的茶具拿走了,黎曼拿着一**红酒和两个酒杯放在桌子上,声音里透着几分讨好:“我带了一**好酒,我知道你喜欢喝酒阿年!”
何年希抬眸打量着黎曼,目光锋芒,“看来我的确是小看了你,黎曼,连九龙城寨的花翎都可以下令,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年,你听我说我”
“你觉得我有兴趣听一个欺骗我的人解释吗?想来你身份尊贵,处心积虑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何年希先发制人。
“没有我不是处心积虑接近你的,我”
“你敢说不是你纠缠我?你敢说,安东尼将你送给我,不是你一手安排的一场戏?”何年希冷笑。
“我承认,我是想要接近你,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年你要相信我,我曾经暗示过你,只是你总不相信我,也看不起我是一个酒吧女,我曾说,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所以那天,我知道你想要从许传刚手里拿到西城区的开发项目,我已经着手帮你了,你要投资,我给你投资,多少都可以!”
何年希眯起眼眸高深莫测的打量着黎曼,讥诮的笑了:“你觉得,我稀罕你的钱?还是你觉得,我没有能力拿下这个项目?”
“阿年”黎曼走到何年希的身边跪坐在地摊上,手指盘上她的膝盖,“阿年,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机会解释?你自从回来以后,都刻意的避开我,我知道你是在躲我,你是生气,还有你这次出事,我比所有人都着急,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到底去哪儿了?我那时候很害怕,如果你真的出事,我该怎么办,你要怎么办?”
何年希低着头看着黎曼动情的控诉,“我不会出事的,你想多了”
“阿年,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我的身份诡秘复杂,一直以来,我都不想公开我的身份,太危险,我害怕别人对付我,也害怕你会受伤,你说你喜欢那种纯粹的感觉,我也喜欢,我宁愿被你当成一个酒吧女唾弃,也要死皮赖脸的留在你身边,阿年你孤单,我也很孤单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何年希微微蹙眉,听黎曼这些话,她是触动的,手指勾起黎曼的下颚,抬起她的脸看着自己,“黎曼,我曾经想要把你养在身边,做我最信任的一个朋友,但可惜你一直在骗我,你知道我是三联社的人,而我却不知道,你到底有多神秘?还有那个花翎,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黎曼的眼底掠过一抹恨意,有些慌乱。
“如果你还想找借口来骗我,别怪我了或许我不能那你怎么样,但你我之间,以后就是三联社和你天星集团的关系了”
“不要”黎曼条件反射的双手握住何年希的手,紧紧的抓着不肯放开,“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一切,我也会让你慢慢的走进我的生活乃至生命,只是那时候,阿年,别不要我我害怕”
何年希盯着黎曼脆弱的瞳孔,没有说话,算是一种默认,黎曼转身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了何年希,坐在地毯上,喝了一口红酒,才缓缓的开口了:“我是花翎的养女,是他一手养大的,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他不过是我父亲当年的一条狗而已,我猜你接触过他也发现了,他就是个变态,是的,他是个变态,当年我父母出事后,他领养了我,我不知道他领养我到底是因为职责还是为了报复,我我记得八岁的时候,他就对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面目狰狞的样子,我做梦都想要杀了他,如果不是有利用价值,我不会留着他,所以我把他困在了九龙城寨,不得离开,九龙城寨,看似他做主,其实他一直都活在监视中。”
“你父母你到底是什么人?九龙城寨能被你控制,那花翎更不是会乖乖的听话的。”
“我知道他不会乖乖听话,但螳螂断臂,他翻不了天,他知道我在报复他,我不会放过他的,那十几年,我每日都活在他的凌辱和魔爪下,痛不欲生,他对女人有一种变态的执着,我以为我一辈子都没了的时候,我父亲过去的部下都找到了我,那个女人,我叫她姑姑,她带我脱离苦海,给了我现在的一切,我是天兴集团的少主,她不会管我太多,但也会让我知道我的使命,你知道吗?每天晚上,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花翎那个贱人如何凌虐我的,我无数次想要杀了他,但这都不解恨我害怕一个人,我身边养了无数的男宠,即便如此,我依然孤单那种感觉,从这里滋生的,拔不掉了”黎曼戳着自己的心口。
何年希品味着红酒,听着黎曼讲述那些悲伤的记忆,其实她早就猜到了,黎曼被花翎如何对待了,但是却还残忍的让她亲口说出来,看着她颤抖的身体,何年希的眼底掠过一抹疼惜。
黎曼颤抖的身体落入一个凉凉的怀抱时,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了,何年希从后面将黎曼整个人紧紧的搂在怀中,“够了!我对你这些故事,已经没兴趣听了!”
黎曼突然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她知道何年希还是在乎她的,她什么都不要,就想要这样一个怀抱而已。
何年希的下颚搁在黎曼的肩膀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下来了,黎曼贪婪的享受着何年希的温情,“阿年,我必须承认一件事,我的身份很危险,算是被秦国上层追杀的目标,所以一直都很隐秘,天兴集团并非是表面看到的这样,他范围涉广,不只是在秦国有,就像是你们看新闻的时候,说的那种恐怖组织,但你要相信,那不过是秦国的一面之词,前朝风云,最终也不过是成王败寇。”
何年希对黎曼口中的前朝风云并不清楚,但小时候听老人说过,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国是魏国,但战争的硝烟终究让魏国消失了,秦国也占领了魏国。
“你是魏国人?”何年希下意识的问道,在问完后便是后悔了,她不想知道太多的秘密,尤其是这种诡秘。
“阿年,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黎曼有些疲惫的说道。
何年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放开黎曼,走到沙发上坐下,淡淡的说道:“陪我喝酒吧!不是说,这是你送我的美酒吗?不喝浪费了。”
黎曼扭头看着何年希喝光了杯中的红酒,站起身,“阿年,我只有你了!”
何年希感觉到了黎曼的不安,大约她是在告诉自己那么多身世秘密后,没有得到自己的回应,也会害怕吧!的确她这样的身份,一直被追杀,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只怕她身边跟着的那些人,也没几个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欧殇仪知道吗?知道多少?
何年希抬起手,按住黎曼的后脑勺,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黎曼顿了一下,睁着一双锐利的眸子看着何年希,两个人鼻尖的距离只剩下一公分,呼吸着彼此的呼吸,“我并没有真正的怪你,只是有些生气,生气花翎说的那些话,他应该死的。”
黎曼没想到会听到何年希说如此煽情的话,有些霸道,有些生硬,却是全世界最温柔的甜言蜜语,“花翎,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是,我们打了一架,他差点杀了我,我也差点杀了他!”何年希放开黎曼,黎曼的眼底掠过一抹杀戮,坐在何年希的身边,手指攀上她的肩膀,“你说的对,他该死了。”
何年希没有动作,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喝酒,黎曼看着何年希的侧脸,有些迷恋,“阿年,那晚你出事后,去哪儿了?貂蝉说,你被人抓了。”
“只是被人追杀,然后我开车跑了!”何年希眯起眼眸,“然后就躲着,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或许是三联社的,或许是这盐省的人,我初来乍到,盐省接触的人不多,所以刚开始,我怀疑是帮内出了鬼,要杀了我。”
“不是三联社的人!”黎曼平静的说道,“阿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有礼物送给你。”
何年希没说话,黎曼已经牵着她的手走出门了,黎曼和何年希离开后,许传刚站在隔壁包间的窗前看着两人离开,转身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人,又看了看许诺,“小诺,我和你和小玲的妈妈办了离婚手续,暂时不会公开。”
许诺抬眸看了一眼许传刚,“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