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纳此时的心情也是复杂的,那条腿怕是要废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就这么废掉了一条腿,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何年希只觉得全身都很疼,刚才那条鳄鱼咬住她的时候,她自己都以为自己会死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条鳄鱼如何攻击自己的画面,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所有人都很狼狈,也很疲惫,在勘察过周边情形后,加纳决定在这里安营,事实上,他们的确不能继续再前行了,何年希和加纳都受了重伤,这两人属于这次行动的主心骨,何年希是雇主,加纳是行动的带领人,现在两人受了伤,后续行动谁都不知道该如何进行。
貂蝉一直守在何年希的身边,何年希自受伤后就陷入了昏迷中,他一度怀疑那条鳄鱼是不是也有毒,却又无从得知,现在他们被困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来救他们。
“不好了!”那个瘦猴一样的士兵走过来,“加纳的伤口恶化了!现在在发高烧,怎么办?”
貂蝉皱眉,说实话,他自觉自己的野外生存素质比不上这些专业的士兵,所以面对现在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带急救药吗?”
“当然带了!”另一个士兵走过来,“刚才全都弄丢了,难道现在要回去那条河里捞吗?只怕捞到了药箱,那些药片也都没用了。”
貂蝉想了想,“要不找找看,这周围有没有什么草药可以救他们。”貂蝉看着何年希,何年希的伤口只怕也要恶化了。
士兵嗤笑:“你是电视看多了,我是不知道你们秦国有什么传说中的草药仙丹,就算这里有,我可不认识草药这东西,还是你认识。”
貂蝉沉默了,是的,他说的没错,这是一个问题,他们不认识草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种可以救人的草药,第一次貂蝉品尝了无助的绝望感。
无路可走了,貂蝉看了看其他几个狼狈不堪的士兵,起身打算去弄点水给何年希喝。
何年希躺在地上,她一直都存在意识,手指动了动,掌心里握着灵石,集中全身的精神力吸收着周边的月华灵欲,但这次的自我修复功能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理想。
“阿缘”何年希张了张嘴,召唤了阿缘。
虚拟空间中,阿缘看着平躺着的何年希,手指娇俏的掩着嘴唇风情万种的笑着,“学人家逞英雄,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呵呵这算是英雄的代价吗?”
面对阿缘的讥笑和戏谑,何年希无力理会,“你不必这般得意,若有胆子,你只管由着我去死,我倒要看看,所谓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死了,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哼,死到临头,嘴挺硬!”阿缘扭着纤腰走了两步,“那些人本就是雇佣兵,他们的命就是用来牺牲的,你的目的就是踩着他们的尸体得到你要的东西,现在反过来去救他们,我是该说你愚蠢还是要说你伟大?”
“伟大和愚蠢有时候,是一个意思。”何年希目光空洞的看着周边一片漆黑,“为什么我这次修复不了,感觉身体很痛苦!”
“这么重的伤,你是第二次受了,第一次,是那个封爵给你的,第二次是这条鳄鱼,不过因祸得福,你刚才的爆发力提升了你的内力。”
“那为什么我现在还动不了。”
“只能说你太弱了,四周危机重重,只怕你没有太多时间慢慢修复了。”阿缘也开始担忧了,她说的是实话,她也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危机,命悬一线。
何年希的胸口有了起伏,“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难道我就甘心?”阿缘索性也躺在何年希的身边,“现在只求有人来救我们。”
“这鬼地方,谁会来救我们?”何年希淡淡的反问,阿缘没说话,因为她想到了一个人,那把剑,倘若还有一线机会,真的要赌一把,倘若千年之后,他依旧要杀她,那也是躲不过了,她也是一定要杀他的。</td></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