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看着何年希眼中的戏谑,直起身子,“看来你精神不错,可以开始了!”
“当真开始?”何年希看着楚墨,不免有些目光灼灼。
楚墨白了何年希一眼,“做梦!”
楚墨从何年希腰间的布包里拿出一排的金针,撕开何年希的衣服,一针刺入了何年希的手腕穴位,背上也是几针,手指在她的脊柱游走了一圈,何年希顿时觉得自己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冲出来了,就好像之前,一直堵塞的交通突然畅通了。
“现在使用可以用你的灵力来修复伤口了。”楚墨收回自己的手指。
何年希听从,连忙运力启动自我修复的天赋,腿上的伤口中蔓延着金色的流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手指上的伤口也都消失了。
能够康复,何年希欢喜之余更多的是心惊,她低估了楚墨的能力,他居然也能使用自己的金针,这意味着什么?难怪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事后会反悔,强者根本不需要去确认什么,那么他和欧殇仪到底是什么关系?
何年希正要开口探听线索的时候,一把青铜古剑就横在自己的面前,她认得这把剑,之前楚墨说,只要她能拔出这把剑才能拿到炼金用的青铜器皿,也是因为这把剑,她那天发了狂,走火入魔。
这不是单纯的一把剑,而是剑冢,里面锁着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的灵魂,也是让阿缘恨之入骨又曾刻骨铭心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将阿缘封印在镜子里。
“想要取到你要的东西,光靠军火武器是没用的,这把九天剑先借给你用,用完后记得归还。”楚墨清冷的说道,整个人看起来面无表情。
何年希看着这把九天剑,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看着楚墨,她的身子已经恢复了,不再如之前那般无力了,“既然这把剑这么厉害,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如何?想来你也知道,守着那冰**的是一条成了精的巨蟒,我们两个联手杀了它可好?”
楚墨睥睨何年希,“我能将九天剑借给你就是对你最大的慈悲了!”
何年希眯起眼眸,冷笑一声:“还真是慈悲!”这么说着,还是伸出手接过那把九天剑,心脏再次剧烈颤抖起来,仿若有什么气流在体内乱窜,何年希知道,阿缘又一次发了狂,但这次她绝对不能纵容她来操控自己。
挥剑如虹,何年希脑海中浮现出各种招式,这些不是阿缘之前教的,而是这把剑赋予的,她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在舞剑,是了,就是这个男人,他叫九天,所以这把剑被命名为九天剑。
剑刃刺入石缝中,发出刺耳的剑鸣,何年希紧紧的抓着剑柄,总算是让这把剑安分下来了,也让阿缘安静下来,真不知道这两个千年的妖魂到底说了什么,现在居然能偃旗息鼓。
何年希起身看着周围,时空仿佛被静止了,而楚墨已然不见踪影,地上留着一盒消炎药,眼底掠过一抹幽光,嘴角扬起一抹讥诮,弯腰捡起地上的消炎药和针筒。
貂蝉回来的时候,惊奇的看到何年希已经站在原地,月光下,她修长的身材看起来格外的妙曼圣洁,貂蝉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是见鬼了。
“希爷?”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何年希侧过身,看了一眼貂蝉,伸出手,“还有酒么?”
貂蝉这才回过神,从背包里翻出一个银白色的小酒壶,“还有一些!”
何年希拧开**盖喝了两口,呵出一口酒气,她真的是有酒瘾了,前世的酗酒习惯遗传到了这一世了,“加纳还活着吗?”
貂蝉点头,“情况有些危险,怕是难熬但是,希爷,你刚才情况比他还严重,为什么现在突然就好了”
何年希妩媚的笑了,手指妖娆划过貂蝉胸口的肌肉,“因为我是妖精转世啊!呵呵呵”貂蝉整个人都糊涂了。
何年希银铃般的笑声也惊动了那边垂头丧气的几个雇佣兵,他们在看到何年希完好无缺的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都觉得是在做梦,她除了身上衣服有些破损,其他便是没有什么了。
“你你不是快死了吗?”有人开口问道。
“大概是阎王爷不够帅,留不住我。”何年希开了一个玩笑。
“阎王?那是什么东西?”大高个儿的雇佣兵提出问题。
何年希耸肩,侧过身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加纳,他的后背之前在对付那些食人蚁的时候,也被炸伤了,情况看起来的确不乐观,蹲下身,拔出金针正要刺入的时候,几个士兵紧张起来,“你要干什么?”
何年希轻笑,“当然是要救他了,我怎么舍得一个英雄这么白白牺牲?”
“就凭几根针?”显然他们是不相信。
“可我活了不是么?而且活的很好,我的腿也没有废掉。”何年希漂亮的唇线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
几个人不说话,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依旧不信,何年希已经一针刺下去了,一边说道:“你们就当做是,死马当活马医,毕竟我不出手,他这个样子,也熬不到明天,必死无疑,倒不如给我做个小白鼠。”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突然站起来,背过身去走了一段路,不看这边,大概是心中有愧和于心不忍,终究是不太相信何年希那几根针,何年希从口袋里拿出灵玉握在手心里,每一针都将月华灵欲通过金针导入加纳的体内,一个普通人,想要依靠这点月华灵欲恢复成她这样,显然不可能,但恢复个七八成,还是没问题。
大约过去两个小时后,何年希拔出所有的金针,看了一眼背上已经开始凝结的表皮,一层薄薄的透明的表皮,至少能保持体温和血液都不流失,虽然看起来还有些血肉模糊的渗人。
取出针筒,吸入消炎药水注射进加纳的体内,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这种伤,就目前来说,何年希还是能应付的,如果不是这里环境艰难受到限制,在正规大医院里,这样的伤也同样可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