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搁这细细品了，吃饱了就赶紧拿东西再闪人！”
曲舒涵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轻轻踢了皇甫蛟一脚。
“这帮人应该和之前的马匪首领有关系，他们身上有股一样的味道。”
“就是那个所谓的咒血计划？”
“对，就是那股特殊的味道，好像还携带了些诅咒。”
“这么说我们发现一个天公教的隐藏设施？”
“应该就是这样，继续往里走走看吧。”
本次任务的真正雇主正是那位神秘的“水银”先生，而他真正的委托则是同时破坏双方教派的势力，因此能发现一个秘密研究基地的确算是意外之喜。
随着对研究基地的继续深入，周围的监牢内也出现了些以各种野兽为实验素材的个体，尽管已经变异的面目全非，可皇甫蛟总是觉得它们缺了些啥。
在这期间皇甫蛟也找到了部分自己的寄生士兵，他们此刻正全须全尾的躺在监牢内，看来这里的主人还没开始对他们进行实验。
地下基地的最深处，一具双眼散发墨绿色幽火的骷髅正在摆弄着周围一堆大小不一的棒状骨骼。
“这根不行，这根也太细，难道这里就没有能配得上我威武气概的阴劲骨吗？”
在看到闯入的小队众人后，那具骷髅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攻击，而是颇为含蓄的提出了一个经常被人忽略的问题。
“那个，其实骷髅也是有自己的隐私的，还有这里其实是我的卧室，麻烦能在门口等我一会吗？顺便把门带上，谢谢。”
“哦哦，不好意思，你先穿好衣服我们再进来拆了你。”
皇甫蛟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后关上了门，并开始在门口等骷髅换好衣服。
“不是，他叫你等你真等啊？要是跑了怎么办？”
曲舒涵这边都抬脚打算再把门踹开了。
“这是基本的礼貌，还有他要没动静了我能听到的。”
“这不是礼不礼貌的问题，麻烦你多想想！”
“嗯……你说的对，在拆了他之前我得再问他几个问题。”
皇甫蛟觉得确实不应该见面就打。
于是片刻过后，皇甫蛟再次打开卧室的门。
骷髅这次换上了一身黑灰色法袍，旁边那堆怪异的棒状骨头也被收拾了起来。
“好了，在我把你砸成手串之前，我给你一个交代自己底细的机会。”
皇甫蛟在谈判方面一向更倾向于唱白脸。
虽说大家好像都只会唱白脸。
“额，我叫亮·塔纳托斯，曾经我也是个每天享受平凡生活的普通人，直到遇见了‘暮光’。”
“你跟暮光是一伙的！？”
“怎么可能？我先前只是他的一个作品，硬要说的话我算是从他手上逃出来的。”
骷髅一提起暮光，眼眶中的火焰似乎变得黯淡了一些。
“拜‘暮光’所赐，我失去了作为男人的象征和快乐……”
“但！”
眼前的骷髅突然又话锋一转。
“我发现其实很多生物那里还是有骨头的！或者倒不如说没有那根骨头的宇宙人才是稀有案例！”
“这倒是事实，哺乳动物几乎都有阴＊骨，甚至同为灵长类的猩猩也有，常见的哺乳动物应该就宇宙人和蜘蛛猴没有这根骨头。”
皇甫蛟以前闲来无事时也研究过这个问题。
“是啊，就是很奇怪，明明宇宙人可是那种一年四季都发情的动物，却反而把那根重要的骨头退化掉了。”
“所以你就开始到处拿阴＊骨当收藏品？”
“不止是收藏品，毕竟这东西可以让我重新拥有男性特征，所以它们还是我的义…额…义吊？”
骷髅和皇甫蛟越聊越投机，很快双方都忘了自己的初衷。
曲舒涵在发现用手掐不动皇甫蛟之后就已经开始在折叠工具箱里找液压钳了。
刚才正听的津津有味的秦鑫立马打圆场：
“行了行了，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讨论，先把正事干了吧。”
“哦，对了，一直没问你到底跟谁混的？”
皇甫蛟觉得这骷髅挺有趣，拆了怪可惜，就动了招揽的心思。
“我？我在从暮光手里逃出来后四处寻找办法重新恢复血肉之躯，在经历过无数次失败后，走投无路的我最后……”
“最后？”
“我最后向纳垢发出了祈祷，而祂也回应了我。”
“纳垢的确算是生命之神，但祂显然没给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对神祇颇为了解的秦鑫看出了骷髅遇到的情况。
眼前的骷髅应该就是个纳垢信徒，不过似乎是不太虔诚的那种。
“是啊，我听闻祂是代表生命和希望的神祇，可祂只赐给了我腐化的生命，我只是获得了能为他人灌注腐败生命力的诅咒而已！”
骷髅流出几滴墨绿色的血泪，腐蚀的地板呲呲作响。
“俺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你被祂忽悠了？果然还是俺们的搞毛二哥靠谱！”
兽人有点幸灾乐祸。
“求助神灵永远不会得到绝对满意的结果，这是全星海的常识。”
秦鑫则是摇头叹息。
事实上神灵基本都有两面性，祂们作为正神存在的同时也能作为邪神存在，这点其实跟信徒本身也有关系。
就像在星海有近半数的地区都有人把恐虐当做代表勇气与荣耀的武神来崇拜，但也有数量相当的人认为恐虐是代表嗜杀与好斗的邪神。
双方的观点其实都没错，因为这两种观点所指的其实是同一种特质，而这两种观点代表的就是恐虐力量的正反面。
因此神灵的正邪与否其实是信徒的个人主观问题，祂是正神还是邪神实际上全看你怎么看待祂。
当然星海本位面并不存在真正的神祇，最多只有威能略微接近祂们的亚神和传奇生物之类的。
至于真正的神祇则基本都位于亚空间，亚空间是一种与星海有着不同物理性质的混沌空间，且论广袤程度完全不亚于星海。
“所以你并不是三眼会的人，跟天公教也只是临时雇佣的关系？”
“是这样没错，他们提供给我住所和包括阴＊骨在内的各种资源，我负责给他们提供腐化士兵。”
皇甫蛟彻底搞清楚来龙去脉后向骷髅抛出了橄榄枝。
“亮，我记得暮光不是宇宙人族来着，来跟我干吧，我早晚把他阴＊骨折下来送你，如何？”
“乐意至极。”
骷髅的瞳孔中闪烁着耀眼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