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1 / 1)

“走哪了”夏商给程恣发了个消息。

程恣发来一张照片,是一个有点破败的小县城。程恣说过自己的父母住在隔壁的县里,他现在应该是到了,在去医院的路上。见程恣没事,夏商不由得放松了许多。

但他心里还是放不下程恣。他想知道程恣每时每刻在哪,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感受是什么。准确的说:他想知道有关程恣的一切。这种近乎变态的控制欲令他自己感到恐慌。

他又连着给程恣打了好几个视频通话,但程恣一条都没接,每次都是以不方便推脱掉。夏商觉得他可能在忙,就没过多打扰了。

程恣的消失让夏商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会把周围的一切东西都跟程恣联系在一起。看到程恣的杯子,脑子里浮现的是程恣喝水的画面,看到岁岁时眼前又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在迎接岁岁的拥抱。偶尔还能听见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声“喂。”

夏商都觉得自己有点神经了。看来这日子没了程恣真是过不成了。

其实要过也是能过的,程恣在夏商的世界里不像朋友,倒像是一个有力的依靠。这个依靠一下子突然没了,他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他对程恣表现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依赖。

这种过分的依赖引起了一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夏商的警觉。他一直认为所有人都是靠不住的,所以自己要足够强大才行。直到跟程恣待了三年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条件的信任并且服从于程恣了。

夏商虽然之前从没交过朋友,但他能感觉到自己对程恣的这种依赖不是正常的友谊会存在的。而是......他不敢再往下想,内心深处生出了对自己的一股厌恶。

他知道这不怪程恣,他太好了,对所有人都这样,出问题的是他自己。程恣当然也会讨厌这样的自己吧。是的,肯定是的。夏商越想越难受,随之而来的是无措。

他不知道是该任这种感情继续发展下去,自己默默承受。还是直接告诉程恣。前者的话他们的生活不会发生什么改变,但自己内心要承受的煎熬是无法想象的。后者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程恣理解并和他有一样的感受,那日后的相处会舒服的多,另一种是程恣不理解并且不接受他的感情,当然,这样的话他俩以后就可能再没有交集了。

直到岁岁不停的用鼻子顶夏商的大腿才把他从思绪里拽了回来。

夏商跟岁岁玩着球,脑子里又冒出一个想法:若是他主动远离程恣呢,那他们的感情就会慢慢变淡,到时候再分别对两个人来说都不是那么煎熬。

夏商选择了第三种方法。倒不是说这种方法是最明智的,只是这样能消除一点他对自己的厌恶。

但是做的太明显的话会引起程恣的怀疑,他准备一步一步来,等程恣回来的时候他的脚也差不多好了,到时候就跟程恣商量晚上不来店里了就行。慢慢来,不着急。

他又给程恣打了个视频电话,这次终于接通了,背景是医院过道的墙,两人唠了些最近的情况,在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夏商看见了程恣手腕上一晃而过的蓝色腕带。

他心里一惊:住院的不是他爸爸,而是程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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