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天空明镜,漫天星幻化出将军百战,将士归来之景。回到军队里,天空忽然阴沉下来,不一会下起了雨。经过询问,由一位小兵带他去西南部的匪丘部落,路上穿过草原到灌木,再到黄土。到了这里,两人成了雨人,却不见一滴雨。
寒风吹得两人哆哆嗦嗦,喷嚏不断。
“这天气怎么奇了怪了,一路上走了好久都是雨水。”李北陵哆嗦终于是拧巴了出来。他穿着貂皮边纹接近落地黑裘衣,金色纹花纹落肩头盔,银边连腿包腰短衣。
“可是我们的将军走了中原又来了古边,现在又要到偏远的地区剿灭匪丘部落。天爷有所察觉,不免有所感,为之哭泣。乃是吉兆。”小兵说。
“别叫我将军。小盛。我不是将军。”李北陵说。
“好的,北陵军。”小圣说。
“还有多久到营地,天黑乎乎地看不大清路,摸不准时间。”李北陵说。
“有没有到我不知道。我的肚子倒是叫我干饭了。”小兵说。
“讲正事呢。”李北陵说。
“路还很远,赶在子夜之前能到。不过天太黑了,会不会太影响就不大清楚。”小兵说。
小兵说,军营设在匪丘部落的东北角,运粮道在距离匪丘部落几千米的一个坡下。从军营到运粮道也不过数千米远。运粮道上多石砾,两边草丛生,不易隐蔽。
这一路上,整个西南地区的基本上都是时而平坦,时而凸起的高山。这些高山不同于草原,树林的山丘,有着一片片的树林覆盖,有种让人难以踏足,充满神秘之感;漫天的黄土砂砾,一块块几十吨的岩石层次分明,层峦叠嶂,相互堆叠而起。有的山峰被吹蚀只剩下孤零零的尖尖的顶,有的山峰中间被切割开来,有的山峰似乎曾经倒塌过,陡峭的岩壁极为醒目。整个天空有时候黄沙飞扬,一片灰蒙蒙的迹象;有时候晴朗无云,一目万里,给人以豪迈、壮阔、包容之感。
“小将军,你可逍遥快活了!咱们使节从军营一路赶过来,哪都没去,你倒好,招呼也不打一声,背着我们干嘛去了?”斐苏说。
“使节长,我和旧友战士们早早就有了约定,没料到一会古边就被赶了出来。这次只是为了赴约。”李北陵说。
“你俩怎么一身湿啊,这是去河边洗了个澡回来了吗?”斐苏对着两人嘲笑着说。
“路上下了大雨,小事。话说你还没睡啊。”李北陵说。
“我去给你两烧火。你两带上衣服。”斐苏说。
“去拿衣,小盛。”李北陵说。
“好。”斐苏说。
距匪丘部落和运粮道几十公里的一块空地上。一只烤猪在火下烤得嘣脆,两个光膀子大汉坐在木桩上,旁边是两件兽毛衣。光膀子的对面是一个彬彬有礼整装的书生。
“现在大概是个什么情况呢,斐兄。”李北陵说。
“匪?兄?”斐苏说。
“北陵兄,你把斐苏将军派去匪丘部落当大将军了。”小圣说。
“哈哈哈。”李北陵没忍住,把自己搞笑了。
“他们的后备运粮兵几次被我们劫住了。他们现在很着急,我们埋伏在运粮道两侧。说不定几天后他们就会铤而走险。”斐苏说。
“匪丘军,匪丘军,山丘上的土匪,我们玩埋伏肯定玩不过他们。”小兵说。
“只能正面吗。”李北陵很说。
“暂时还没有更好的计策。不过我们或许能够引诱深入,然后再正面冲锋。”斐苏说。
“这法子好。首先啊,我们派几百人在匪丘身后蛰伏。再让正面的军队进攻匪丘部落。等到时机成熟,再让这几百人在敌军身后敲锣打鼓,并让战士们大喊:‘匪丘已被消灭,将士们杀啊——’你说好不好。”李北陵说。
“嗯。我明天就去和左一将军说说,让将士们跟随着你埋伏在敌军身后。”斐苏说。
“那可别啊,我要到正面击退敌军。”李北陵说。
“哈哈哈。”斐苏笑笑。
“说到左一将军。你看是不是我小时候见过的左一将军。那时候啊……那时候……哈哈哈……那次战场上,他高超的魔法在沙场来去自如,如同鱼游大海,如入无人之境。战场上他一脸色阴沉下来。那势必是一场鏖战,千里流血,尸流千里。只见他迎风而来,左捏雷电,右拽暗影,接着是一阵刀光剑影,一张一弛,收缩自如。趴趴趴,数十人应声倒地。忽而一转身,划出半月电影,血路喷涌。”李北陵说。
“左一将军这等厉害。我都没怎么见过左一将军露过身手,咱们的胜算更大了呢。”斐苏将军说,“我们来的前几天,驻扎在匪丘部落的南面。左一将军即刻就让我们搬到他们那里去。就是刚刚我们呆的那个地方。看来驻扎在东北面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嗯嗯。”李北陵应声,正拿着一根树枝尖在火焰下烧着。
“匪丘部落指挥中心设在一座高高的山丘上,几千米内的视野一览无余。有个坡下难以观察到,他们在那里也派设了很多士兵。但要想占据那里,离匪丘部落也有一定距离,很容易让他们察觉到。”小兵。
“有一天将军们派去了很多士兵去那个小山坡,发现他们那里的支援距离中心位置很远。虽然我军攻打会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是在能够观察到他们的动向以后。我军还是决定攻打,并且已经攻打下来了。”斐苏将军纠正道。
“能观察到敌军动向确实好。”李北陵说。
“现在每天我军都会派出一些士兵去骚扰敌军,迷惑士兵。白天我军有时候会进行突然会在东西南北面猛攻,用来试探出他们在各个方向上的实力。在那没有占据东南面的小山丘之前,我们都要小心谨慎的避开那里的视线。有几次都因为躲藏不当导致试探效果很不好。后来试探,还没等到他们完全反应过来,我们就已经发了几把火,烧了好多帐篷。……现在的情形是,敌营范围从山上到山脚,二百来个军营,两千多个士兵。他们每次派出士兵监察我们几乎都被我们抓起来了。但也少不了漏出了一些人。”斐苏说。
“让我好好想想。”李北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