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是想问那些大箱子上为什么会有孔啊？明明上了锁...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有什么的，一些珍惜花草而已，没孔岂不是会被闷死？”
“...花草值什么钱？还需要锁起来？”科尼·戴维斯有些疑惑。
倒不是他不想相信，只是花草的价值在他眼中实在值不了几个钱。
“货物不都是锁起来的嘛？”
如艾伯特·史密斯所说，货物确实都是被锁起来的，但不知怎么滴他就是感觉怪怪的，说不上具体感觉什么怪...但艾伯特·史密斯开口后就有这种感觉了。
一时间想不通，他索性瘫坐在椅子上赖着不走。
“怎么今天你疑神疑鬼的？”
“...没事的话就先回自己房间吧。”
听见这番言语，科尼·史密斯豁然开朗。
对，就是怪怪的，今天艾伯特说的话感觉都是在让我别再去问，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让我问个明白。
虽然没有证据，但相处了这么久他光凭感觉就能断定。
“哦——”他故意作态道，表现出一副了解了的样子。
然后笑着说道：“那你打开让我看看吧，我倒是要看看是有多么奇特，值得我们运输。”
“物以希为贵，数量少的东西不管好不好都是会被抢着要的，贵的植物不一定就长得奇怪，就是少而已，没什么好看的，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没有别的事情就去休息吧。”
“......”
“行吧。”听到艾伯特如此塘塞自己，他清楚其中肯定是有他的苦心在的，也不再强求，“那我先回去了。”
看到科尼如此模样，艾伯特·史密斯知道是他不想再为难自己，而不是真的想通了。
但他何尝又想骗他呢？
只是他也不清楚里面是什么，只知道是特殊货物，让他对此太过好奇能有什么好处？
这些话他没法说出来，只变成了人后的一口叹息。
......
三天很快就过去，他们很幸运，一路上都没有遭遇异兽的袭击。
期间，科尼·戴维斯没有问过关于货物的事，也没有尝试了解过。
一路上都很安稳，大家各司其职，来到了尼利特。
......
进入港口，科尼·戴维斯提议到让自己单独卖一次货。
艾伯特·史密斯虽有有所担忧，但也不好拒绝，只是嘱咐道：“这不是胡密蒂，你小心点，卖不出去货也没关系，你来找我就行...我不在行事别这么莽撞。”
“好，那我先去了解一下市场。”
“难得你想...那你先去吧。”
说是考察市场，实则拦了辆出租车等在港口出口，直到两个监工开着货车出来才尾随离开。
......
货车停在一座类似于斗兽场的椭圆形建筑旁。
一个监工走下车，一人带着笑容立马迎了上来，显然等候已久了。
他们互相打着招呼走进建筑中，只留一个人在车上看守货物。
科尼·戴维斯站在马路对面的街道上，将一切尽收眼底。
从司机口中他得知这是当地最大的竞斗场，场内分为地上和地下，地上是人斗兽或是兽斗兽，地下是人斗人。
原本紊乱的信息被依次排序，一个无法接受的丑恶事实缓缓升上他的脑中。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些箱子，开始思考起阻止交易的法子。
可无论怎么想也是山穷水尽的局面，出面阻止不行，有人看着偷溜不进去，打晕人偷走所有箱子也不切实际。
他现在就如他的思路一样，被困在一处挣扎不得结果，只能来回踱步来缓解紧张情绪。
毫无察觉间，一只手突然搭在他的肩上。
科尼·戴维斯还以为是被发现了，吓得连连退后。
正欲解释才发现是艾伯特·史密斯，但即使如此悬着的心也未放下。
他质疑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在其看来艾伯特·史密斯早就知道了那些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而隐瞒无疑让他失望又愤怒。
“告诉你什么？”艾伯特·史密斯皱起眉头。
“你...事到如今你还想装作不知道吗？”
见他低下头沉默不语，科尼·戴维斯双手摇晃着他，“我是说过我想闯出一番自己的天地，但我更不想做伤天害理的事，是你说我们不是那样的......”
科尼·戴维斯心中五味杂陈，再也抑制不住激动、愤怒，说到后面竟有些失语。
头一次感觉眼前的人如此陌生，像是从来都没了解过一样。
他以额头碰撞艾伯特·史密斯的额头，渴望听见他现在的态度。
“并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事先真的不知道，直到看见这个地方我才恍然大悟，那时我只知道...既然连我都没有被告知的事情，你更不应该知道。”
“但...走吧，真的...”
科尼·戴维斯已经听出了态度，没等他说完就一把推开。
一份火焰从热血中诞生正炙烤他，心脏灼痛难耐，他现在只觉得眼前的人被利益熏心，已经与那獐头鼠目之辈无异。
“你听我说，这不因我们而起，自然也不会因我们而彻底结束，你没有必要担起这莫名的责任。”
“人人都怎么想，那他们只能永远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囚牢中，我可以为了钱而不顾一些繁琐规矩，但绝不能为了钱而不顾良心！”
“那你怎么不掂量掂量自己能否扛起良心呢？你这是不自量力...就算再加上我也什么都改变不了，这是那些地下皇帝之间的交易...我们无法插手。”艾伯特·史密斯平静地说着，他担心着眼前的人，还不能被愤怒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