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四周投来的目光,凌辰心中泛起苦笑,匆匆跟胡庸拱手道别,然后顾不得周围投来的炙热惊羡目光,随即双脚如飞似地朝着外门奔去,可就在进入外门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居然出现在前方,让凌辰不由得突然停住了脚步。
“魏传鹏!”
此时,魏传鹏志得意满地相邀十几名外门弟子,正死死围困住三名年长的外门弟子,这群人凶神恶煞面露狰狞,嘴里正不断威胁逼迫着对方。三人中的黑面中年已经怕得要死,嘴里连连对另外两人哆哆嗦嗦地说着话,“宝贝不如命值钱,我们还是赶紧舍财免灾吧。”
另一位瘦子急忙跟着附和点头,嘴里微微念叨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可一旁干瘦的老头却面露不舍,不停摇着脑袋,始终没有松口的迹象。
三人各执己见,但多数观点还是以为不如舍财免灾。
尽管这里是外门的边缘地带,但平日里人来人往还是十分热闹。然而让三人未曾想到的是,不仅没能见到周围的人对他们施以援手,甚至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场景也变得冷冷清清,只有两三人壮着胆子还站立在远处瞧着热闹。
“唉,不如···我们交了吧。”
黑面中年被揍得满脸青肿,狠狠跺了跺脚,一瘸一拐地用双手颤颤巍巍地捧着一个沾血的木匣,然后小心翼翼地递到了魏传鹏的面前。
接过木匣的魏传鹏假意地释然一笑,心中根本没有半分要放过他们三人的打算,立即冲身旁的几人使了个眼色。身边早有人会过意,下一刻对着最近的黑面中年率先下起了很手。
尽管黑面中年反应还算迅速,匆忙之间伸手格挡,可无奈对方人多,修为明显又在自身之上,一番攻击犹如疾风骤雨般地砸落在黑面男子的身体上,黑面男子根本无法招架,两三回合之后竟直接被对方击倒在地。
另外两人眼见黑面中年遭遇危险,不约而同地想要过来搭救,只不过纵然两人全力联手,勉强击退对方,可又有其他人的攻击从别的方向袭来。
“传鹏师弟,你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手,何苦还要对我等咄咄相逼。”
瘦子满脸的愤懑地瞪着魏传鹏。
“罪过罪过,鲁师兄你可误会了,哪里是师弟我在这里苦苦相逼,殊不知这一切祸事可是尔等咎由自取。”
说到这里,魏传鹏索性不再刻意去掩饰,脸上卸下伪装,发出一阵轻快的狞笑声,紧随其后扬手一挥,吩咐身后同行而来的外门弟子再次将三人牢牢围困在人群中央。
“其实根本就是你们不自量力,技不如人,还没什么眼力,明知道我已经看上了你们发现的宝物,竟然不想着主动乖乖交给我,非要令我劳师动众来索取。更有罪过者,尔等贱奴得到我前来的消息之后,尔等还刻意隐匿行踪,四处躲避迟迟不肯出来,最后让我等一众人白白浪费这么多时日来苦寻你等的踪迹,简直是不识抬举。”
“荒缪,颠倒黑白,哪里还有什么是非曲直,简直是强盗行径!”
干瘦老者忍不住大声咆哮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强盗,平日人五人六,若不是仗着身后有人撑腰,岂敢在宗门里胡作非为。今日使出这般下作行径,着实是欺人太甚。老子非···非豁出性命,掐死你们这帮狐假虎威的小兔崽子。”
话音落下,干瘦老者径直挥动双手,左手由拳成掌刀,突然迅猛地朝着不远处的魏传鹏咽喉袭去,宽大的衣袖在激荡的灵力炸裂中瞬间碎裂。
可魏传鹏表现得云淡风轻,轻松一个侧身闪开,可干瘦老者随即攻来,挥动双手,右手又朝着魏传鹏一记开碑手,带起一道响亮的灵气爆裂声,重重砸向魏传鹏的背后。
“老家伙,妄你待在外门这么久,竟然只有这么点能耐,真够丢人现眼的。也罢,不如让师弟我亲自出手来废掉你的修为,你最好别反抗,当作是送你在外门的最后一程。”
随着魏传鹏的话音落下,整个人化作一道黑影突然闪现,猫着身子瞬间翻滚到干瘦老者的下盘。
此时,干瘦老者的灵力几乎全都汇集在双掌之间,魏传鹏踢出一记铲踹,正踢在干瘦老者的双脚踝处。
干瘦老者的双足痛苦扭曲,脚踝顿时完全翻转了过来,一股钻心的痛楚瞬间从扭曲变形的脚踝那里传递过来,根本无法支撑起他那看似干瘦的身体。
“不好。”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在干瘦老者的心头,让他本能地恐惧起来,尽管魏传鹏入外门的时间不长,可其出手的狠辣却早已在外门尽人皆知,更兼之身边有一群狐朋狗友之辈助阵,若真落到他的手里,那自身肯定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干瘦老者轻声一叹,已是面如死灰,纵使心底有万般不甘,可身躯终究难以坚持而轰然倒下。
但还没容得跌落倒地的干瘦老者发出一声完整的痛苦呻吟,猛然訇地一声闷雷声炸响,直震得干瘦老者两耳欲穿,可他来不及反应,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眨眼间便没了知觉。
只见干瘦老者的身子上,鲜血正一滴滴掉在地面。然后“哗”地就是一大片,鲜血像决堤的洪流一样淌得地面到处都是。
“很好。”
魏传鹏的嘴角微动,看着被他亲手废去全身修为的干瘦老者,倒在地上痛苦哀鸣,神色满意地点了点头。
“碍于宗规,只能是小惩大戒,你们速去废掉其余两人的修为,从此我不想在外门见到这三个老泼皮。”
“哈!!哈!!哈!!!”
魏传鹏身边的众人发出鄙夷嘲讽的大笑。
“哼,你们快看这些不识好歹的老泼皮,倒在地上的模样何其痛哉?昔日我等刚入外门,三个泼皮仗着自身资历老,对我等喋喋不休,这规矩那不许,何等的恬躁不休,如今趴在地上的这副衰样,跟那些死狗又有什么区别?”
“死狗?我看他们连蝼蚁都不配,居然有胆子来招惹魏师兄,这三个老杂毛简直是自找不自在。”
“魏师兄可是连掌教都忍不住称赞的天才,在宗门历史上也是罕见,可谓是绝无仅有的存在,以后宗门的未来可全指望着魏师兄,而这三个老杂毛简直是眼瞎。”
“······”
在一众老弟子的恭维声中,魏传鹏得意洋洋地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干瘦老者,然后目光又落到了正被围攻的黑面中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