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块(1 / 1)

(改了剧情快返回去看!)

霆修牵着烺庆在街上走着,叹了口气。

虹和丹玩闹着,回头一看霆修和烺庆兽都没影了,还好他们还没走太远,丹在他们即将拐弯的时候发现了他们,这才跟上。

“霆修~~~”虹一蹦一跳地来到霆修面前,笑嘻嘻的。

“有什么事吗?”霆修还是有些沮丧。

不管怎样,莫名其妙被阴阳了还是很难受的,更何况还是被母亲阴阳呢?

“你去医院干嘛呀?我们大老远就看见了。”虹察觉不对,放轻了声音。

“母亲节...看望一下母亲。”霆修向身旁一对母女看去,流露出羡慕的神情,“母亲之前被那人抓去收了伤。”(养母)

“哦~那霆修觉得...”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把想问的问题又憋了回去“呸呸呸!那霆修现在要去哪里呀?”

“回家。”

被牵着的烺庆看着霆修,不解道:“‘家’,是什么?就像城府吗?”

“哈哈,就是我们两个长时间生活的地方啦。”霆修停下脚步,“到了。”

“这是哪里?”烺庆和虹异口同声地说道。

丹在后面一声不吭地跟着,几次焦急地掏出手机查看那条找他的消息,但城里没网实在回复不了啊。

“我父母的家,我来看看父亲。”说完,霆修敲了敲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了把剑,剑鞘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腰间。

虹扭头把嘴对着烺庆的耳朵,小声道:“你师傅这样掏武器??”

“不知道,第一次见。可能太快了看不见。”烺庆摇了摇头。

烺庆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内有极细微的踩落叶的声音,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一只灰蓝色的兽从门中探出头来,头上一对深蓝色的角,头上似乎是两道刚好的伤口,身上、四肢、尾巴都绑上了绷带。

“父亲...”霆修看见他父亲这副样子,微微抬起了一只手,但马上放下了。

“嗯?霆修?你来干什么?”霆修父亲也没有什么好口气,“你身后是谁?”

“朋友。”霆修见到他父亲,说话都冷淡不少。

“我允许你交...!是啦,长大了,管不着了。”父亲举起了手,似乎是要教训霆修,却又放下了。

“这把剑是干嘛的?”父亲注意到霆修手上的剑,问道,“抄家啊?”

“送你的,昨天刚打好,找铁匠定制的。”霆修将剑双手递上,“献给父亲。”

“很好,教你的没忘。”父亲十分满意,侧身把门在打开了些,“进来吧。”

烺庆不自觉地跟着霆修进去。

“没让你们进,在门外候着吧。”霆修父亲脸一沉,重重地关了门。

...

霆修走过院子内铺慢落叶的小道,进了屋内。

霆修父亲紧接着跟来,看来这些伤还不足以对他的行动构成不便。

“怎么?找我有什么事吗?”父亲把玩了一下这把剑,嘴角微微上扬,“剑鞘呢?”

霆修把腰间的剑鞘取下,递给父亲,道:“没什么事。刚刚母亲说你在家里养伤,就回来看看,顺便送礼。这些伤哪来的?那些人类弄的?”

“嗯...对,还把你的母亲抓走了。”父亲把剑细心的装进剑鞘,敷衍地回答道。

霆修环顾四周。家里增减了许多摆设,有点不习惯...

“嗯?”霆修的视线最终落在梳妆台后面的一个小东西上。

他上前把它捡起,想到什么东西,瞳孔突然一震。

“你咋了?突然颠一下。”父亲抚着这把见到剑鞘,细细感受着剑鞘上的凹凸,目不转睛。

霆修把那个小东西艰难拿出来,是一个面值50的贝壳。

霆修呆住了,手指一软,贝壳哐嘡落地。

他转过头憎恨地看着父亲,夺门而出。

“发什么神经?”父亲被突然的摔门声吓到,这才抬头,不过马上又低下头,欣赏着剑柄和剑鞘上的花纹,“这剑真不错,还挺有心。”

“他上一年送过来啥了来着...?”父亲站起,拔出剑挥了几下,“挺好用...不管了。”

霆修蹲坐在房间外的窗下,那委屈的泪不受控制地一颗一颗往下掉,霆修小声抽噎着:“凭什么...”

晚秋的落叶很多,特别是院内,地上、屋檐、石桌...到处是那金黄又赤红的枫叶。院子里的两棵枫树的叶子已经十分稀疏了。

粗糙的树皮下是只生长了3年的内心。

霆修并不记得院里有枫树,应该是桦树才对。

...

7年前,小霆修刚在一场比试中胜利,趁父母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好!出来了!好耶!”霆修高兴地叉腰站在大街上。

话音刚落,霆修一个加速就跑远了。

霆修家住在清城的东城区,他这一个加速跑,两分钟就跑到了西城区,可给他跑爽了。(虽然清城很小)

霆修在一个专卖防具武器的店看到一双灰色的露指格斗手套,上面带着些金黄的花纹,像闪电一样。

霆修被深深吸引,停下了脚步。

老板看见霆修,热情地把他待进店内:“小朋友是看上了哪个呢?叔叔帮你拿。”

“老那个手套好好看呀老板!”霆修走到那双手套面前,指着手套一脸开心地说。

“哦,那个呀,50块。是用灰种挚兔的皮做的,我不太喜欢,算上我的一个失败品。”老板介绍道,“看上了吗?不看看别的吗?”

霆修张望了一下,点头道“嗯,就这个吧。”

“好的,要袋子吗?”

“不用了,我穿回去。”霆修伸出他那双小小的软软的爪子,想让老板帮忙戴上。

老板帮霆修戴上手套,偷偷捏了捏霆修的小肉垫。哇哇哇好软好喜欢,天哪。

霆修从茂密的脖子毛里面掏了掏,拿出十个小贝壳,每个都是一元硬币的大小,是他之前溜出去的时候去沙滩找的,每一个都很漂亮。

老板接过贝壳,打量了一下:“很漂亮的贝壳。嗯...刚好50。”

“谢谢老板!”霆修还没听完老板的话就转身跑了。

“这小娃娃...”老板和蔼地目送了霆修。

到了傍晚,霆修又在沙滩找贝壳,在沙滩上留下了许多小爪印,弄的像有很多小朋友在玩。

霆修站起身,颠了颠手里的小贝壳,愁眉苦恼地自言自语:“怎么一个好看的都没有,不值钱啊...”

“啊...很晚了。”霆修这才发现天色已晚,“该回去了。”

霆修不情愿地慢慢走着,月亮当空了才到家门口。

“还有脸回来?”父亲在门口站着,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右手拿着一根较粗的柳枝,五官都生气地拧在一起了。

母亲不在,应该是睡觉去了。

霆修见怪不怪,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父亲注意到霆修手上的手套,突然拿柳枝抽了一下霆修,语气更重了:“学会当小偷了是吧?”

“什么?”霆修没有料到父亲会说这种话,很疑惑。我就是溜出去玩了吗?偷什么了?

“不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清楚?”父亲再次抽了两次霆修。

“我不就是跑出去玩了吗?之前又不是没干过!又不是没有这没晚回来过!”霆修很委屈。

要是平常这样子溜出去,他顶多被骂几嘴,打几下,自己也早习惯了。但今天还被冤枉城小偷,他品行最起码是端正的啊,怎么可能会偷东西?

“是这个问题吗?你还顶嘴上了?现在偷钱以后还得了了??!”父亲一听这话更生气了,用柳枝用力抽了十几下霆修,要不是柳枝抽断了,估计还有更多次。

霆修被打得眼泪不停地掉,但一声不吭。

“我没有偷!你哪来的证据!!”霆修的品行被这样质疑,自己被这样冤枉...凭什么就怀疑自己。

父亲用力把霆修的手拉起来,霆修感觉整条手臂都要被扯下来了。

“那这是什么??嗯?”父亲怒目圆睁,每说一句都要扯一下霆修。

霆修咬牙坚持,疼得牙齿都要咬断了:“我拿我自己的钱买的!我为什么要去偷!”

“你哪来的钱?!”

“我自己去沙滩上找的!和你又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了还撒谎?!”父亲一掌打在霆修脸上。

“没偷就是没偷!我脚上手上的沙子不就是证明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去沙滩打滚了?”

“我...我...”

“你什么你?你小时候就会干点小偷小摸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我晚上饿了去厨房吃点不行吗?这怎么就小偷小摸了?”

“你还有理了?饿你不会在晚饭的时候多吃点?”

“...”霆修无话可说,委屈和不甘的泪水打湿了脸上的毛。

父亲暴力扯下了霆修的手套,霆修的反抗无济于事。

要不是手套质量好,估计就被扯坏了。

“跪下!好好跪在门口悔改!”父亲摔门回去,把手套捏作一团,丢在一边。

霆修跪在门口,街上只有深秋那寒冷晚风与他相伴。

ps:这反映了中式教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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