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青菜粥,齐靖仇再一次回到了房间,她似乎没有醒,不过脉象和气息已然平稳,呼吸也开始变得有力了起来。
端着青菜粥,齐靖仇靠近了这个女人,明知道十分危险,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床上的女人。
真的是人间绝色。
眉目如画,就像是一方远山,丹凤眼,朱唇红,五官完美之中带着冷艳,肌肤白皙。
唯一遗憾的或许就是某个人当真是有点平,不过某处的不足,却也用一双修长嫩的大腿与丰满如月的臀儿得到了补足。
【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齐靖仇忍不住在心里面吐槽了这句话,而他心里面刚说完这句话,躺在床上的阿离便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这道吐槽声,进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绝对不是错觉。
齐靖仇看到床上的女人,感觉此刻这个女人身上,好像正在漂浮着一股浓烈的黑烟,仿佛化作了鬼神罗刹!
“混蛋,你在想什么?”
【我要杀了你!】
冰冷的话语,与一声宛若是土拨鼠咆哮的声音,同时在齐靖仇的脑中回荡。
这一回荡,齐靖仇手不由一抖,端着的盘子当即倾倒,两个碗还正好一左一右扣在了这个女人的胸口上,白色的粥更是缓缓从其中一边流了下来。
“我是不是要死了?”
齐靖仇的声音微微颤抖。
“准你留下遗言。”
“可以不死吗?我这个人长的十分英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读尽诗书,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来日若是能够修行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姑娘不妨留我一条性命,来日报答姑娘今日不杀之恩如何?”
话语说罢,齐靖仇不由悲伤的将双手放到胸口上,似乎已然视死如归。
“聒噪!”
阿离咳嗽了几下,眼神之中不由流淌过几分不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如此有自信,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我给你机会。”
【被刺史的小厮逼到这种地步,他的心中竟然也这么想自己,老天爷,这个世间竟然有如此不要脸的男人】
听到这个声音,在场的两个人不禁都有一些尴尬。
而尴尬这个情绪也在两个之间传递着。
毕竟在心里面说人坏话,却被人发现就是这么尴尬。
更何况这句心声更是暴露了,她根本很早就醒了,但是齐靖仇进来的时候,她竟然装昏迷。
对自己的救命之人,竟然心怀这般算计...
实在是太尴尬了。
此刻两个人如果有的选,怕不是想要用脚趾扣出扬州府城出来
【不是这也太奇怪了,为什么别人那里,我可以随意听来听去,到了她这里,我得把自己心声交出去】
心声再一次传递,成功为两个人打破了此时的尴尬,提供一个十分有价值的话题。
【能听见他人心声,可能是天赋佛门他心通。
可这神通不可能跨越那么多修为差距而听取他人心声,他这神通的威能,太强了...
他不是修行者,拥有如此神通,可能是血脉的原因。
可我为什么能听见他的心声,别人听不见,这个家伙对我做了什么...】
宛若是暴风骤雨的般的思考一闪而过。
然而只是皱了皱眉头,南宫离人并未说什么话,反而因为被齐靖仇听到自己内心的想法,脸上的表情非常不开心。
血红色的眼眸之中的杀意翻腾,不由的让齐靖仇体会到了如同前世初恋一般的奇妙感觉。
读心这种事情,对于身居高位,需要故作神秘之人来说,简直就是在雷区蹦迪。
“我对你能做什么?
就是做了手术,我也给别人做过,隔壁老王,我听到他的心声的时候,他也没有听到我的。”
这娘们内心百转千回,怎么明面上感觉多说一个字都像是要了她的命。
齐靖仇紧皱着眉头,然后在思考过后,隐约有些猜测的说道:“莫不是因为手术的时候,我给你输的是我的鲜血...”
【毕竟总不能是因为我看到她长的那么漂亮,我很喜欢她吧!】
“登徒子!”
听到这句话,南宫离人不由怒骂了一声,由于动作过大,情绪变化同样如此,一时之间不由牵动伤口。
“你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齐靖仇倒不是那么所谓,毕竟她有可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南宫离人保持着冰冷严寒的眼神,时不时有杀意流淌,完全没有道歉的打算。
【好像是我的错...喜欢一个人确实没有什么错。】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原谅你了。”
这么心口不一?
齐靖仇捂着自己的嘴巴,不由的觉得有趣,死撑着脸皮,不道歉的女人,内心道歉的声音传出来,主打一个实在。
“我...你!”
捂着胸口,南宫离人人生在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给人‘道歉’。
一时之间不由的感觉怒从心头起,下意识的在床铺上摸寻,然后才惊觉这并不是自己的床铺,那里来的长刀。
齐靖仇这一次没有听到南宫离人的心声。
然而看着她这个动作,他还以为是这个娘们羞的不行,所以想要找一下被子遮羞,或者是已经急的手舞足蹈了。
即便如此,这女人依旧是满脸冷煞,高高在上,看待万物的眼神,仿佛就像是苍穹注视着天下苍生。
面对着这样子遮羞的女子,齐靖仇只是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然后揉着眼泪。
“...”
看着齐靖仇这表情,南宫离人一下子就知道他误会了。
怎么这一次反倒是听不到了,南宫离人目光悠悠,登时无语,失神许久之后,只能淡淡开口道。
“你这人当真可疑,凡人有此等医术,竟然会被一个刺史小厮逼到上天入地无门。”
除了神奇的医术,南宫离人也是第一次遇到有胆子喜欢她,而且竟然是完全发自真心喜欢她的男人。
前者也就那样,但是后者却微妙的让她的心神和心境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罢了,姑且赞留这个男人几天命。
“再可疑,也不会比一个浑身是血,穿着中郎将衣服半夜翻墙到一个男人家里面的人可疑。”
齐靖仇摆了摆手,并未注意到南宫离人额头狂跳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