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法准确察觉此人的星境，但唐若尘几乎在他开口的瞬间，便知道了其身份。
“入城时的那天权境...”
脸色一变，唐若尘轻轻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神变得坚狠。
“你们天源府的人果然在这儿等着。”
唐若尘知道，天源学院为了避嫌，在天源塔里的那青衣，或许本身都是来自于天源府。
“呵呵，唐若尘？还是露出你的真脸吧。说实话，知道了你的底细后，本府主都感到有些许羞愧了。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我还是学院里一名普通的学生而已...”
“府主？”唐若尘和老神顿时大为警惕。
“天源府的府主之一？就是不知道是三个府主中的哪名...”老神的话语令唐若尘一怔。
刚想开口试探询问，那中年男子忽地再度开口：“唐若尘，你或许不知道，自从你到铁流城后，我天源府便对你暗中关注着，今天之后也终于能歇一歇了。”
双瞳轻缩，想到那在铁流城出现过的青衣，唐若尘脸色阴沉下来，“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当时要去铁流城的。”
唐若尘很确定，在离开蓝枫城后有着老神的存在，除了那冻晶原的淩家，绝对没有其他星师知晓以及跟着自己到达荒原之上。
然而在唐若尘话音落下后不久，一个让他最不可能怀疑的身影，从后方天源府内走出。
“嘿，唐若尘，你，是不是忘了小爷我了？”
许久不见却仍旧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从那名走出的少年嘴中传来。
天源府的中年人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嘲讽，想看看唐若尘接下来的反应。
怔怔地望着那少年模样，唐若尘心神如遭重击。
“羽霄，怎么会是你...”
一瞬间，唐若尘想起了第一次跟羽霄在龙涎山脉相遇。
还有之后在山脉，以及宸河学院发生的种种，脸上的怔色慢慢化为难掩的愤怒。
听着唐若尘微微颤抖的质问，还有那眼底的难以置信，羽霄似乎有些内疚，眼底一黯。
但随即，羽霄抬起头，眼中短暂的回忆和愧色便转变为隐隐的淡漠。
“是我，在那荒原上分开后，我就立刻通知了府里。”
毫无波动的承认话语，令唐若尘牙关一咬，双拳攥紧。
“是不是从山脉里见到的第一面开始，你的目标就是我...”唐若尘心中吹过刺骨的冷风，微冷问道。
沉默了一息，羽霄点头，“是。我跟你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已经提前做好的安排。”
听到这话，唐若尘拳间隐约发白的关节处“嘎吱”作响。
稍稍松掌，唐若尘低声自嘲道：“都怪我太傻...羽小爷，我真是低估了你，还有你背后的这天源府...”
羽霄漠然不答，也或许是不知如何回答。
一旁的中年男子接话道：
“唐若尘，在霄儿回来后知道你要来天源城，所以从那时起，你的大部分行动，可以说都在我天源府的掌控之中。”
“呵，霄儿...这位阁下，不，应该称呼你为府主吧？”唐若尘视线微转，问道：“就是不知你是天源府三位府主中的哪一位？”
“哦？你知道我天源府有三名府主？”中年男子微微诧异，“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太大的秘密...”
微微一笑，只听他平静说道：“我是霄儿的父亲，天源府的三府主，羽孤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