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一个满头银发,看样子60上下的老人气喘嘘吁的跑了进来,其实还没进来就已经听到他的声音了。
“大奎,大奎,你爹呢,你爹怎么了?”
李建奎连忙去门外迎接老人。
“幺叔,你慢点,你慢点。”
“大奎,你爹在哪呢,他怎么了,怎么我不知道这事?”
“幺叔,你别急,我爸没啥大事,就是摔了一跤,在卧房那边呢,我扶着你慢慢过去。你先把气喘匀了。”
“不用,我自己能过去。”
不等李建奎上手,老人健步如飞的朝着卧房的方向走过去。李建奎连忙小跑跟在身后,袭明也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
“哥,你咋了哥,咋有事不跟我说呢?”
李建奎的幺叔一进屋里就直奔床边而去,一手拉住床上的老人,一手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咳咳,没事,老二,你咋来了,嗨,我没事,摔了一跤,我觉得不严重,就谁都没言语,你看,怎么大奎回来了把你也叫过来了。”
“哥啊,你都这样了,我还不知道,大奎这孩子,我一会非得收拾他一顿,哥,你有事咋能不跟我说呢。”
好一副兄弟情深,李建奎和袭明站在门外,没有打扰里面的两个老头。
“袭师傅,忘了跟您说了,我爹单名一个璋字,一个王一个立早章,我幺叔单名一个民字,人民的民。我爸这一辈就他兄弟俩。”
袭明点头以示知道了。看着两人在屋里说个没完,李建奎稍微有点心急,连忙走进去扶住李民。
“幺叔,还有点事,让我爹休息会吧,让张妈看着我爹点,严力,过来扶着点我幺叔。”
“好,好,哥那你先歇着,我先出去看看怎么了。”
说罢两人走了出来,严力赶忙上前扶住李民。李建奎连忙给李民和袭明作介绍。
“幺叔,我在电话里给你说了,还是去年咱们家祖坟那事,这位就是我请过来的先生,袭明袭师傅。”
“袭师傅,这位是我幺叔,李民。”
无论作为客人还是晚辈,袭明都有先打招呼的必要。
“李大叔,您好,我是袭明。”
“袭师傅,您好您好,辛苦您了。”
虽然嘴上说着辛苦,可李民的眼神中还是透露着一股子怀疑与轻视。商海沉浮多年的李建奎哪能看不出来这些,赶忙提醒李民道。
“幺叔,这位袭师傅,别看年轻,有真本事。”
听到这个,李民还是比较信任自己侄子的眼光的,赶忙拱了拱手赔礼道歉。
“袭师傅,抱歉抱歉,我岁数大了,不识真人,您多原谅,别跟老头子我一般见识。”
“哪能,李大叔您太客气了,您千万别这么说,再这样晚辈就该折寿了。”
“好,就凭袭师傅这份气量,我就信袭师傅能帮到我们家,袭师傅,咱们事不宜迟,现在去?”
“好。”袭明点了点头,一行三人跟在李民身后朝着李建奎家的祖坟方向走去。
黔州多山林,李建奎老家所在的村子就在半山腰上,一行人走走停停,足有将近两个小时才走到了墓地周围。
李民指着眼前用一圈砖墙围起来的几座坟地,“袭师傅,这就是我家祖坟,中间的埋的是我爹我妈,左边这个是我嫂子,也就是大奎他妈的坟。”
李大奎的眼神还是很不错的:“袭师傅,幺叔,你们看,埋我妈的那座坟,左上角,那墙,是不是塌了个口子。”
说罢,也不等袭明等人作何反应,李建奎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袭明等人见状也赶紧跟上。
等几人到了跟前,只见砖墙上有一个很大的缺口,还不等众人开口,李建奎已经怒骂道。
“这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干的好事,天杀的,偷别人家祖坟边上的砖,别让我知道了,让我知道了我整死他,袭师傅,你看,这肯定是人干的,如果是自然现象导致的,肯定不会这么规整。”
“是,确实不像自然现象,如果是下雨啥的,冲完以后不可能剩这么一整块一整块的。”
“大奎啊,先别着急,听听袭师傅怎么说。”
“是,袭师傅,真让您说着了,果然是墙出了问题,袭师傅你看咱们是不是得找人抓紧把墙补上?”
“不着急,李老板,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实力,这墙里,掺了泰山石和黄帝陵的土吧,李老板,你真是太‘刑’了。”
闻言李建奎也有点尴尬,“袭师傅,让您见笑了,这是去年那位先生出的主意。袭师傅,您,您快说咱们该怎么办啊。您是高人,肯定有主意,我听您的。”
眼看李建奎急成这样,袭明也不好再过多拿捏他,“李老板,别急,现在的问题首先是弄清楚,你的墙砖,都去哪了,那墙砖上带着你家的运,砖被别人用了,你才会倒霉,这砖是护着您母亲的,砖没了,您母亲受了冲撞,作为她最亲近的几个人,你,你父亲,还有你的闺女,才会不断出问题,现在首要之急是找到砖,你等一下,让我看一看,墙砖都去哪了。”
说罢,袭明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罗盘,又捻了墙下的一把土洒在罗盘上,嘴里念念有词道:“我今把笔对天庭,二十四山作圣灵,孔圣赐我文章笔,万世由我能作成。点天天清,点地地灵。点人人长生,点主主有灵。点上添来一点红。敕!”
只见罗盘上的正针疯狂摆动,最终指向了西北方向,也就是砖墙有缺口的方向。袭明当下心中了然,招呼了大家一声。
“走吧,去那边看看,估计就有结果了。”
“哎哎,好,严力扶着幺叔。”
“好的,老板。”
这次李民倒是没有拒绝,上了岁数的人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体力确实跟不上年轻人。
袭明几人一道走过去,走了大概五百多米,两座奇怪的或是也可以称为坟墓的建筑映入了大家的眼前。只见那两座坟墓呈拱形,有点像挪威那边冰屋,又像是失去了大部分黄土层的窑洞,没有门,入口被两座砖墙给堵住了,李建奎看到这两堵砖墙,眼睛都亮了,说着便要冲上前去一探究竟,可是他发现自己无论用多大力气也无法向前一步,他的手臂被袭明死死拉住。
“袭师傅,你干什么,前面的砖应该就是我家祖坟的墓砖啊,我倒要看看哪个王八蛋把它搬到这来的。”
李建奎说完以后,袭明也没有回答,只是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整个人的脸色也变得通红,他实在是想不到,都这个年代了,还会有这么荒诞不经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面前,他死死的拉住了李建奎,李建奎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而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袭师傅,怎么了。”
只见袭明脸色由红转白,咬着牙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墓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