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病服的男人坐着一声不吭,景母拉着景跃离开病房,景老爷子坐了下来,慈祥一笑。
“小醉啊,小跃他心性纯良,如果有冒犯之处,爷爷替他给你道歉。”
祁醉抬了下眸子,“老爷子别这么说,也无需替谁道歉,谁真心谁假意,我能感觉到。”
“好好好,那就好。”景老爷子松了一口气,“那我不打扰你了,小醉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你休息好我们再说。”
景老爷子杵着拐杖离开病房,病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祁醉一个人,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没怎么变过。
祁醉觉得身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贴在胸前冰冰凉凉的,他用手指勾了出来。
是一片像鳞片一样的……叶子?很薄,握着清清凉凉的。
他确认不是自己的,隐隐约约好像感觉是谁,应该是那个救他的人留下来的。
祁醉想扯下来,脖子不喜欢戴东西,也不想戴来历不明的东西,结果怎么都扯不下来。
脖子被勒得有红痕,他有些泄气,塞回衣服里眼不见为净。
……
两年后。
阳光明媚。
蓝色鱼尾的美人鱼在海里肆意翻腾,一路向前。
上岸的时候漂亮的鱼尾变成双腿,身上是一条清新碎花长裙,长至脚踝,头上带着一顶白色的帽子,非常的休闲。
手里拎着一双鞋子,一步一步往岸上走,留下一路脚印。
【宿主,咱们没有身份,要去哪里?】
尤雾扫了一圈,径直朝着岸上的秋千走去,把鞋子扔在地上,坐下来晃悠着双腿。
“身份确实是一个难题,短时间也难以解决,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不然今晚得露宿街头,或者这个秋千将是我这几天的床。”
她坐在秋千上抱着双腿,小呆瓜在后面推。
秋千荡来荡去。
偶尔有风吹来,她的裙摆轻轻飞扬。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挺诡异的,好在正值正午时分,太阳太大,附近暂时没有人。
【宿主不会哒,你稍等一下,我查一查有没有什么好去处。】
海风有点大,尤雾把帽子盖在脸上,打算眯一会儿,结果就听见小呆瓜高兴嚷嚷着。
【宿主,我查到离这里比较近的地方有一个地下拳击场,宿主,你猜猜幕后老板是谁?】
尤雾眼睛都没睁开,随口说了一个名字:“……祁,醉?”
【对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语气带着一丝小期待:“他在那?”
【……没在。】
尤雾一时语塞,祁醉不在那,提他做什么,本来没怎么想他的,被这么一提……
怪想他的。
小呆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它不是故意提的。
【宿主,这家地下拳击场非常有名,拥有着最高的安保和防御系统,规则是没有规则,只要成年就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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