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发子弹从枪膛里射出，火焰是它的尾巴。
那个叫琳琳的歌星，还在高楼大厦的外墙屏幕上唱唱跳跳，宣传她的巡回演唱会。
子弹从广告的中间穿过，划开歌星妙不可言的光洁小腹，划破空气，带着呼啸声，一头扎在面包车的后车门上。
那要是个普普通通的后备箱门就好了，林辰这样想着，但事实不会让他如愿。
后车门明显有防弹材料，子弹卸去了大部分力道，偏转击中一个清道夫的右臂。
右臂的皮下护甲，没有让这名不法之徒血流如注，但也让他的右臂暂时失去了力气。
另一名清道夫，直接掏出一颗手雷，朝两人的轿车扔来。
“莫格！”林辰喊道。
楚莫格低着头，把头埋在驾驶座上，不向面包车上的歹徒露出头部。
他急打方向盘，躲开了扔来的手雷。
轰！
爆炸物的破片，划开了座椅的人造皮，但没造成什么重要损伤。
林辰推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在疾驰的轿车中对前方连开三枪。
只有一枪命中了敌人的大腿。
但这伙清道夫装备不错，似乎全身都装有皮下护甲，这种伤势无法让他们失去战斗能力。
咻！
一颗子弹划过林辰的侧腰，传来一阵痛感。
他低头一看，只是擦伤。
“太上图灵老祖保佑，”林辰喊道，“这样不行，莫格！前后夹击，我根本没法正常开枪！你能超车，到前面那辆面包车旁边吗？我要去干掉清道夫的司机！”
楚莫格一声不吭，直接把油门踩到底。
轿车的速度快速提高。
“坐稳了！”他喊道。
轿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尾部直接撞上后方的面包车。
车里的两个人上下一跳。
不到两秒，轿车就已经靠近了前方面包车的驾驶位。
风驰电掣之下，林辰隐约看到了驾驶位里的清道夫司机。
他马上拿起手枪，扣下扳机，直接清空弹匣。
对方的驾驶位玻璃，很显然也是防弹玻璃；但还没有到能挡下所有子弹的离谱程度。
火星飞溅，一颗子弹撬开了司机的脑壳，面包车里的驾驶室顿时一片狼藉。
失去了司机的控制，面包车撞在一旁的隔音板上，爆出一团火焰。
“解决了一辆！”
楚莫格高兴地喊道：“干得漂亮，哥们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损失了同伙恼羞成怒，后面的面包车攻势越发激烈。
子弹像不要钱一样射来。
“带手雷了吗，莫格？”林辰低着头问道。
“在我的右手下面，那个扣子里的小格子，里面有一颗震撼弹！”
林辰快速摸索，总算找到了扣子，把这颗银色的手雷拿出来了。
一起掉出来的，还有一个避孕套。
避孕套的外包装上，一个金头发的狂野女人花枝招展。
什么什么天国？
他的好兄弟真是表里如一。
“减速，莫格！”林辰喊道。
轿车和面包车再次追尾。
轿车里两人一抖，车身开始剧烈抖动。
“绰！爆胎了！”楚莫格喊道。
林辰在摇摇车般的乘坐体验中，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朝后方扔出了震撼弹。
后方的面包车在刺耳的刹车声中，被震撼弹命中。
“停车！”他喊道，“下车干掉他们！给我一把枪，我没子弹了！”
楚莫格急踩刹车，从座位下方摸出一把步枪，然后给林辰扔了一把手枪。
两人几乎同时打开车门，借着车门的视线掩护，半蹲着向撞在隔音板边上的面包车前进。
震撼弹震碎了整辆面包车的车玻璃，清道夫的司机歪着头，瘫坐在驾驶位上生死不知。
“呃——”副驾驶门打开了，一个行动迟缓的清道夫爬出来。
楚莫格直接开枪，送这家伙下地狱。
他又朝司机的头补了一枪，把驾驶位的椅子染成紫菜蛋花汤。
“还有别人吗？”林辰问道。
楚莫格向面包车的车厢看去，一个人影都没有。
林辰拉开后车门，里面除了几个画着疯狂涂鸦的箱子，空空如也。
“我的车报废了，可惜，它从维修站开出来还不到一天。全是弹孔，油箱也漏了，”楚莫格把驾驶位上的尸体扔到地上，然后把轿车上的东西搬到面包车上，“这玩意儿不错，虽然丑了点，但全身做了防弹处理。”
他坐上驾驶位：“上车，哥们儿。我们还要去我家吃午饭呢，别错过了饭点。”
林辰坐进了副驾驶位。
滴滴！
一个女声响起：“哥！你到哪儿了？”
“呃，”楚莫格抓了把座椅头枕上的黏糊蛋花扔出去，“出了点小意外。总之，快到了。”
女声说道：“要帮忙吗？我现在可以去叫人。”
“不用，已经解决了，”楚莫格笑呵呵地说道，“只不过是一伙清道夫。”
“一伙清道夫！小辰怎么样？他受伤了吗？”
楚莫格看了眼几乎毫发无伤的林辰：“他有……一点擦伤。说起来，妹啊，你不该先问我的情况吗？我才是你哥啊！”
女声毫不犹豫地说道：“听你中气十足的，就知道还在活蹦乱跳！”
“哎呀，妹啊，”楚莫格脚踩油门，吐槽道，“我的心哇哇凉啊。”
女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开车的壮汉沉默片刻，对林辰说道：“我妹妹长大了，不听话了。想当初，多可爱。”
……
在高大的金属城墙旁边，两个大鸟帮的伙计，正在比赛谁尿得远。
离他们不到二十米，就是通往恶土的大门。
一个吸食邮票过量、瘦骨嶙峋的流浪汉，倒在门口死去多时。
呜呜驶过的越野车，在那流浪汉身上压出一道车轮印。
吱——
两人从面包车上跳下来。
半张脸都是机械的大鸟帮大叔，放下手中油腻腻的扳手：“我还以为是谁呢。莫格，你的车去哪儿了？这辆面包车不错，从哪儿搞来的？”
楚莫格抓抓黏糊糊的头发：“是清道夫的。洗车的水枪还有电吗？我要冲个澡。这车的清洁就麻烦你了。”
“小意思。”大叔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转头看向林辰：“欢迎回家，林辰！刚好这里多了辆摩托车，是个倒霉佣兵留下的，人死了。要不要，我半价卖给你！”
倒在地上浑身枪眼、命不久矣的倒霉佣兵瞪大眼睛，用最后一口气喊道：“我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