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并没有刻意用极具威严的语气,只是平平淡淡地说出,却说到了锁情的心窝窝里。
“对不起,小姐,那一刻,我绝望了。”
那一刻重现在脑间,那一刻,她失去了对生的希望,以为一切都来不及了。没想到容若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地将她们又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给她们用了平时只有她才能用的药,她们脸那么重的伤已经痊愈,疤痕也只剩淡淡的,再过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如初。可容若脖子和手掌却留下了狰狞的疤痕。
容若的指尖敲了最后一下,站起来走了几步,偏头看向锁情。
“连你都绝望了,心儿一定更加。迟迟没有醒来,定是她害怕不敢醒来!把她唤醒的任务交给你了。”手抚她脸的疤痕又道,“也许是这丫头怕醒来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也罢,等她脸的疤都消了再醒也好。”
“不!”锁情倔强地看向容若,“我会努力让她在疤痕消失前醒来,这样,她才知道他们把我们变成了什么样子!她才能记住这份痛。”
容若点头,并不反驳。
万事皆有利弊,剑不磨,如何会利,可对剑而言,磨剑的过程是极痛极痛的。
与此同时,独孤辊出现在御书房,御书房里众大臣已经散了,只有独孤胤一人在案几后伏案急书。
独孤胤听到独孤辊靠近的脚步,并未抬头。
政务总是繁多的,奏折总是堆案如山的,他想早些全部处理完,然后去凤栖宫……身有伤,泡温泉是不能的,却可以睡个好觉。
连独孤辊都不知道,独孤胤这么多年来,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你赢了。”
独孤辊颓然的声音传来,让独孤胤不得不停笔,抬头看向这个怎么看都不对劲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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