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终于是认清了现实。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背靠林家,自己的堂哥还是天骄榜第四十六位的天骄,对方会有所顾忌。
没曾想到对方的实力,竟然是如此强大。
而且是如此的肆无忌惮。
排名三十六名的天骄说打就打,连丝毫反手之力都没有,而且也完全不在意郑家的存在,姿态非常强硬。
镇诡使是很强,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变态强的镇诡使。
此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和对方的差距,那是一个天堑般的差距,无法逆袭。
看来,自己是要作出转变了。
就在林楠心思转变多番之际。
台上的陈渊,注意到郑浩然的眼睛,的确好转了许多,这才随手一甩,将对方丢到了一边。
他大步来到了柳子铭的身前。
此时柳相之,二嫂柳蝶等人,早就来到柳子铭的旁边,搀扶着他,脸上满是关切的神情。
“倒是有几分硬气!”
看着柳子铭咬紧牙关的模样,陈渊赞赏的说道。
他自然知道这药粉有毒性,而且还会产生剧烈的疼痛,看刚才郑浩然的表现就知道了。
药粉刚撒上去就发出杀猪般惨叫,直到现在都没停过。
但是柳子铭却是除了刚开始的一声痛苦嘶吼。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皆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狰狞的面目,蜷缩的身体,在显示着他的痛苦。
“慢慢张开眼睛,露出一些缝隙,我给你撒上解药。”
“好!”
出现应激反应,泪流满面柳子铭,努力吐露出一个字。
随后便是挣扎的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子一阵颤动。
很快,眼睛就露出很微小的缝隙。
只是陈渊反应何其灵敏,在柳子铭睁开眼睛的刹那,他精准的将解药撒进对方的眼中。
瞬间,眼睛传来的剧烈疼痛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片刻过后,药效完全发作。
柳子铭原本十分紧绷的身体,也在解药的作用下,逐渐放松了下来。
感受到柳子铭身上的变化。
柳相之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旋即便是看向陈渊,用充满感激的语气说道:
“多谢陈公子了!这次要不是有你在,子铭怕是真不知道会出现怎样好歹!”
说话间,柳相之紧紧握住陈渊的手,情绪激动,双手更是不住的颤抖。
“无碍,柳伯父,举手之劳而已。”陈渊笑着回道。
二嫂依旧搀扶着柳子铭,看向陈渊的眼神,同样是充满感激之情。
倒是一旁的赵芸曦看到如此优秀的陈渊,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了许多。
她的心中,不禁生出些许的自卑之感。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家族殷实,在陈渊面前,还能稍稍的有一些优越感。
但是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心中所引以为豪的家族势力,在对方眼里。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作为当事人的陈渊,自然是没去在意那么多。
此时,柳相之怒气冲冲的转头看向还在地上哀嚎的郑浩然,大声斥骂道:
“郑浩然,你回去告诉你家郑经尚!我柳家已经决定,不再跟他继续合作做生意!我柳家不欢迎你们郑家,请你们立即回去!”
话说完,他转头看向郑瑶!
“你也给老子滚!”
“老,老爷,我……”
郑瑶有些怔怔的站了起来,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还没说出口,就被柳相之打打断。
“你以为这几年你在我柳家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吗?你与那护卫什么关系,难道我也不清楚吗?!”
柳相之似乎是受到自己儿子被无耻偷袭的刺激,已经有些不管不顾的,对着郑瑶破口大骂了起来。
“要不是碍于我跟郑经尚做生意,要稳住他的心,你以为我会让你这毒妇进门!”
“现在你们郑家实在是欺辱太甚!”
“我虽然想赚钱,但绝对也不会如此卑躬屈膝!现在我柳家与你们郑家的合作关系,就到此为止!你们郑家所有来人,都马上给我滚!”
柳相之一阵劈头盖脸的痛斥,终于是将自己这几年憋得怨气,全部爆发了出来。
自己受点窝囊气,告诉自己忍忍就好,没什么大关系,已经经营的生意最重要。
但是他唯一的逆鳞,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自己白手起家努力赚钱,不就是为了让儿女,今后能够享受到更好的待遇吗?
哪怕今后自己老去了,家业还可以让自己的儿子继承。
要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受到了伤害,那自己忍辱负重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自己这不是引狼入室,自作自受吗?!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一向自诩涵养功夫修炼不错的柳相之,彻底破防了。
他对着地上的郑浩然和主席上的郑瑶,喋喋不休地斥骂个不停。
此刻,周围的吃瓜群众,听到柳相之无意间透露出来的爆料,八卦之心顿起。
人群中一阵低声哗然。
不过相较于绿色爆料,陈渊倒是有些好奇,
柳相之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竟然能跟郑家做的有来有回。
对方甚至还安排家族年轻女子联姻,以加深双方的关系。
显然还是很看中柳相之。
“肃静!肃静!”
突然,林楠站了起来,大声的喝止,既打断了柳相之的骂人,又镇压下有些喧闹的人群。
“所有人都不要喧哗了!”
身为郡尉的林楠,自带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官威,在寻常百姓中,还是相当有作用的。
身旁的副郡尉,也是十分有眼力见。
他连忙上前指挥着柳家的护卫,开始在宾客中来回巡逻。
很快,场面就安静了下来。
林楠来到柳相之的眼前,双手抱拳,语气客气地说道:
“柳老爷,我看寿宴已经办的差不多,大家也都吃饱喝足了,接下来的事情,都是你自己的家事,客人们就不必在留下来了吧。”
林楠的话,瞬间让柳相之冷静了下来。
对方的话没错,接下来的事情,没必要再让这些人看到。
反正自己的寿宴已经毁了,何必再让别人看自己笑话,徒增笑料。
想到这里,他对郑家的痛恨就更加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