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两刀？
“殿下？”
村长这才意识道，李三狗到底犯了多大的事。
那可是刺杀皇子啊。
这是三族难保的大罪。
“请殿下开恩！”
村长在并排站着的三人中迅速锁定了目标。
不是秃驴，不是小女孩，那就只能是那个看上去有些傻的了！
扑通一声，村长的脑袋磕出了声音。
“他说的对，本宫不在意，恕他无罪。”
十皇子还能说什么呢，郑洋都开口了。
再加上十皇子确实心怀愧疚，这是皇室欠百姓的。
莫说砸自己两石头了，就算捅父皇两刀，自己也只能选择原谅。
“多谢殿下。”
村长又是扑通了几声，脑袋磕的通红。
郑洋扶起了村长，生怕他磕晕过去，还有要事需要询问呢。
“老人家，您是村长？”
村长赶紧开口：“当不可敬称，小老儿名叫李书亦。”
郑洋放松了些，听名字就知道读过书。
和聪明人交流比恐吓小孩子轻松多了。
“李老先生，你可知……妖龙之事？”
听到郑洋这句话，李书亦脸色大变。
先是震惊，随后是怀念，最后又是惶恐。
“小老儿也不知道，这妖龙到底存不存在。”
李书亦的脸上带有几分苦笑。
“但小老儿隐约记得，年少时，我或许是见过，又或许是梦到过一条通体冰蓝的蛟龙。”
郑洋示意李书亦继续讲述。
蛟龙之事，事关重大，那可是二品境界的大妖。
入口聚水化泽，显然是要冲击一品境界。
一旦让它化泽成功，方圆百里将化作水泽，伴随着蛟龙走水，灾害面积还要进一步扩大。
伤亡或许比百河城蛇妖之祸更加恐怖。
“那年小老儿才六岁，家中还算是有些钱财，能供我读书启蒙。”
“我读书的地方在杭余城中，一间书院。”
“书院中有一口水井，平时我会帮先生打水，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以报师恩。”
“但有一次，我也不知是真实，还是梦境，我一时不慎，跌入了水井之中。”
“水井很深，通向暗河，当我再度苏醒时，我便出现在了一个巨大的洞窟之中。”
“洞窟内，有一条通体冰蓝色的蛟龙，它自己告诉我它是蛟龙，但它没有龙角……”
李书亦讲解着他年少时的一段奇幻经历。
这条蛟龙和寻常大妖似乎不同，他并没有吞噬李书亦的想法，反倒是施展力量，帮助李书亦返回了地面。
在返回之前，蛟龙还对李书亦吩咐道：“离开杭余吧，来日当我化龙之际，冬日降雨，万物不生，百里化泽，千里走水，你莫要往海边迁徙。”
这段记忆仿佛梦境，甚至缺失了很多细节。
毕竟那时的李书亦尚且年少，不过六岁左右的年纪，尚是年幼启蒙的阶段。
郑洋思索了一番，李书亦的经历未必是假。
但那蛟龙的行为却有些奇怪。
救下凡人，还提醒他搬迁？
龙乃妖属，和人族的关系可没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