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炖鸡、炖兔肉、猪油炒野菜和一小碗竹叶泡茶,这是来到这个新世界吃的最丰盛,也是吃的最斯文的一顿。在松明子灯光的照耀、和谐的气氛中,将今天发现1头野猪和几只麂子蹄印的事向众人通报,觉得为了自身的长治久安,建议必须先要将皮糙肉厚、全身披满铠甲、能无碍进出板栗树林的野猪消灭掉,然后交给华子去超度,为我们过冬积攒一些猪油、肉类和皮革等物资,同时也为下一步扩大活动范围减少安全威胁。
统一了意见,决定替天行道,先消灭邪恶的野猪。如何消灭这野猪,大家有二种意见:一是找到野猪行动路线后,如前次一样挖陷阱;二是野猪出现在竹林坡下拱食,肯定还会再去,在50米处从在竹林中用弓弩射击其要害。经过二种方案的综合比较,第一方案安全但耗时耗力过长过多,会严重影响其他事物;第二种方案有风险,但耗时短、见效快,几乎不要消耗太多的物资。众人决定采用第二种主动方案,但如何将风险降到最低,6人都从各自的思路展开了讨论;最后确定实施的行动方案:
1.准备2架强力弓弩、3张藤网、2支2米长、结实的硬木棒和1小包石灰等;
2.于某日(天气睛朗)下午15:00时左右,6人先在竹林处埋伏好;
3.在进入竹林埋伏点后,观察周边环境无异常后,在埋伏点竹林边缘用藤绳在竹子底部(20-30CM)之间结成绊脚索;
4.如发现野猪(距离50米左右),由华子和阿猛2人分别用弓弩用2支狼牙箭同时射击要害部分(第一射击点是头颈与胸口之间的凹窝处,第二射击点是两前肢内腋处,第三射击点是颈两侧或口腔内,如无机会就需放弃等待下一次伏击),如击射成功,野猪行动不便,再用血槽柳叶箭和其它类型箭对三个要害进行补射,其它人进行警戒。如野猪翘翘之前或彻底丧失行动能力之前,人员不靠近;
5.为防击射不到位,野猪发怒攻击造成的危险,就在第一射击后,由阿春和军子迅速在埋伏点正前方坡面上撒放一张藤网,正前方再垂直布放一张藤网,以便阻碍野猪冲击、或绊倒猪身和或网住整头猪;在野猪被网住行动受碍或受伤不能行动时,小明与胖子各持木棒重点打击头部、颈部和四肢关节。
6.列出此次行动所需的武器和物资清单,弓弩组装、制作完成后必须试射、调整精度和熟悉杀伤力,确保精准击杀,同时次日开始阿春与胖子撒、布网练习,确保证行动的高安全和高效率。
次日开始,在继续前期工作不变之时,加快了弓弩部件、第三张藤网(2米×2米)和木狼牙棒的制作。其中弓弩技术最高、也最复杂的,难度最大的是弩机部分的制作和调整,合计一下,临时用4个铜制钥匙磨平齿牙夹住木质弩机,增强其强度;复合弓片采取两片阴干的藤片夹着热成形竹片;又拆下自行车变速系统的拉簧来调节合适的扳机力,弩身采用较硬的桃木。1.7米左右长的木狼牙棒采用湿板栗树材制作,用钢钉钉入粗棒头上头当刺增强打击力。
2天,猎猪行动的物资准备工作已完成,主角:2把弓弩已校正试射,在风力3-4级的情况下,50米内精度偏差在5CM范围内,普通圆锥箭头在50米内可射入板栗树身内4CM,狼牙箭头射入更深,达6CM之深。
窑炉也充分冷却后,在侧壁很小的开了个60CM方圆大小的口子,将烧制的物品小心再小心的一件一件端了出来,有了前一次的教训,使用了简单的窑匣,这一次砂器的烧制没有出现软塌和变形的现象,形姿基本上没有太多的变化了,储(食)物/开水罐、坩锅和砖烧的透透的,用石条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音了,很完美。将储(食)物/开水罐交给华子,3个带流口坩锅、1个平底盆和30块耐火砖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另行放置好;同时收获了大堆的熟石灰石、木炭和大约3斤左右的铁渣了;那大约1斤多水泥生料已煅烧成水泥熟料了,分成3份,1份与细小砂粒混合均匀和水搅拌后做成2个5CM×5CM×5CM立方体,待阴干-养护-阴干后试其坚固程度;1份和水搅拌均匀后,抹在30×10CM的土坑壁,待阴干后试其防水效果;剩下的放入干燥的竹筒中,密封、标记好待备用。
将物品一一分类放好后,用竹铲将窑内的灰渣铲出,筛出细灰、放入准备好的干燥的竹筒中,密封、标记好待用;剩下的粗灰渣均匀地撒放到红薯地中,希望再过二个月能够收获更多的红薯来缓解食品的短缺、淀粉类和绿叶类食物品种的缺乏。
傍晚,在夕阳的余晖下,我与华子分别打磨着坩锅和储物/开水罐的外表毛边,边听小明组长进行明天猎猪行动的物资准备情况和注意事项,会上强调人员一定要隐避好,争取一击必杀;没有机会,宁愿错过也不能乱射乱动,那怕猎杀不成功,也不能让1人伤亡;最后提醒大家再想一下行动中防止野猪反攻击的安全保障有没有更好的或升级加强版的。吃完晚饭后,大家喝着茶,看着即将完工的木堡,聊着内部功能区如何布置更加合理;按着建设前的规划,二楼住宿、物资(食品和武备等)仓库和会议/学习桌布置没有改变,但一楼地面先下挖10CM,夯实夯平后撒上一层碎木炭,再用小石子铺平撒上石灰粉,再铺上石板石块,石板石块缝隙用小石子砸平。最难的是将一楼25平米空间如何将住宿、厨房(灶台兼取暖/烧水灶)、卫浴、2个储水池(直径0.5米)和桌(1.5米×1.0米)如何合理布置难住了众人了。6人没有一人从事过装修设计,只好用最笨的办法,几人在堡内地面用树枝一块一块画出功能块及尺寸(长、宽、高、水平高点及距木壁等相关数据)和采用材料等等,以及空间摆放和预留出未来扩大采光口的设想。
次日,几人洗漱、锻炼完毕后,早饭前按步就班开始拟定工作前的准备。华子在灶台上准备我们的早餐;阿春去察看那些珍贵的红薯苗,看其长势良好,又延伸了一大片了,先整片地松了松土,然后翻藤,再用五谷轮回之水浇撒伺候;我们4人则在看昨天水泥样品效果如何;小土坑坑壁所抹水泥已干,倒入平于坑面的水,次日再观察水的减少量多少,来判断这简易的水泥是否能防水。将1块水泥块放在大石块上,用锹背从轻到重拍击,最后水泥块在重重的锤击下,水泥块破碎了。捡起破碎的水泥块,看看内部凝结面,这水泥块的强度还是比较好;明天再看看防水效果如何。如果防水效果好的话,就要大量生产,抢在秋雨来临之前,先给楼顶涂抹二层水泥,解决木堡防水的问题,就不用担心雨雪等天气了。
早餐后,外勤组3人到东边缓冲区和缓冲区外缘处寻找是否有逮获的猎物、收集野菜野果和可烧制木炭的树枝树杆等物资,并观察原子弟学校蓝球场及大操场附近周边地表植被、可能存在动物和表面土/石质等情况。3人站在缓冲区外缘处一块高起的石头上,看着目标处,地貌与后世没有变化,地表大都是灌木草丛、还有不少的松树、泡桐、苦楝子树、杉树和樟树等在其中,还有小片少量有小片树林,是小型动物如野兔最佳生存和活动场所;通过望远镜,看见1公里外严嵩洞座落的石头山上灌木、野草丛生,还有不少的马尾松,但都不高不直;看见石山西边离山顶20多米处的狮子洞洞口完全被野草挡住了,后世曾进过狮子洞,洞口不大,长不到2米,高1米多,洞不深但曲折、可过人处仅有7米,是野兽避风避雨避寒的妙处,加之附近猎物众多,极可能是虎、豹、狼恶兽的最佳藏身之所;来到此世,这么长时间没见过这些恶兽,很可能是因为有野猪的存在,才不敢进入欧子坑及以西的野猪领地了吧。
3人一边猜想与推理,一边看向东南的后世岭下村方向,镜头中只有大片的野生樟树林,绿油油的遮盖了大片地区,完全看不见原始人;好象有一些散乱的淡淡烟雾在林中上空升起,3人仔细轮流着盯着看了许久,确定是烟!野人在6公里外的野生樟树林里!
收获到2只山鸡、1只肥肥的大野兔和几大捧糖罐子,还有半蒌子褐铁矿石。3人每人背上一大捆干松枝,轮流抬着装着褐铁矿石、猎物和野果重重的藤蒌回到了木堡处。
听见我们3人回来动静,正在一楼忙着夯实地面的也出来了,瞅见阿春后面的2人气喘嘘嘘地抬着藤蒌,觉得很奇怪;今天又收获什么好物,这么沉重?华子放下身上那捆柴,随手抄起山鸡和野兔,一边走一边说,“你们自己瞅瞅,这么多铁矿石,还不重不!那边还有好多石灰石没捡了。”
我向众从说了一下石头上至缓冲区之间的地质地貌情况(主要石灰石和褐铁矿石),未来出猎的主要(东面)方向,会与虎、豹、狼等恶兽相遇的可能性,和野人可能居住在东南5公里左右的岭下村。听我所讲,众人没有什么吃惊表现,毕竟大家从小到大在这里土生土长了几十年,对这里的地理和生物属性情况太熟悉了。“我们先紧着把那头猪解决点!其它的事等后商量再说。先做些手上的事,饭后休息,养足精神去打理伏了。”小明说着。
看了下抹了水泥的小土坑,里面的水经过一夜后,水量没有太多的变化,说明防水效果还是不错的,可以用来房顶防水。与军子,一起将背来的松柴和其它成形的柴一起整理成段,剩余50-60斤的大块石灰石敲击成小块,还有捏了20个铁粉球分类放在土窑边上;另将干燥的粘土碾成粉状,与细小的石英砂粒混合和水做了35块耐火砖坯,放入阴凉处阴干。
将石灰石、铁粉球和砍成段的柴放入土窑后,粘土封口,开始烧窑。2人已经是熟练工,不是材料有限,还能做更多了。
干完活不久,闻着肉肉香,2人忙着去洗涮一下,就端着茶漫步到灶台,嗅到炖肉香,2人喉管一阵阵下咽;见此,华子笑着我俩真不出息样,说还有10分钟左右就差不多好。招呼其它人准备吃饭,就走到木堡内,地面已铲下10多公分左右,已平整,大部分已夯实了。看着灶台/烧水灶所占有面积划线1.5米*0.8米尺寸,脑中浮显出灶台/烧水灶→洗澡间/浴池→卫生间的平面与落差布置,及热水→洗浴→洗刷之间竹管联通和开关的落放。
午饭后,闹钟定好14:00时,大家进入堡内2楼午休。军子没有午睡的习惯,就到堡顶构思去了;其他人就横在二楼地板上瞑睡。
闹钟准时叫醒了众人,起来冷水冲头洗脸,让头脑更加清醒、整个人更加精神些。大家坐在一起,略略聊了聊对行动还有什么补充的后,一起整理、携带个人行动的装备出发;提着强弩、可当砍刀的金属锹、狼牙棒、扛着藤网和背了藤蒌向着竹林出发;100多米的距离一会儿就到了。
夏季的竹林里一片寂静,偶而在林中深处传来一声鸟叫。进入林中、静静蹲下,前后左右观察了竹林外几分钟,没有野物在附近;将装备轻轻地放下,按照拟定的方案将装备布放到顺手位置。小明蹲在坡上林边隐避处,拿着望远镜朝野猪可以出现的方向搜索,我与华子2人各自轻轻地将林边厚厚的落叶扒开一个人可趴的地面,将弩对着坡下野草丛、轻放至地面,狼牙箭搭好但不上弦,其它箭枝放在旁边,做好补射的准备;阿春和军子深蹲着在林边的竹子之间安放绊猪索,另2人扒开落叶,坐下、靠在竹杆上休息。
在竹林里发出“沙沙”的声音,轻轻地聊着这竹林中的特产:冬笋,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挖了,这一大片竹林肯定有好多冬笋,等着我们去挖掘了。想一想冬笋炒腊肉、冬笋炝拌马兰头、油焖冬笋、还有冬笋牛腩煲、......,想想都流口水了。我瞅见了竹林边上一根5公分粗细,看根处表露出来的竹节,竹龄至少在4年以上;轻轻敲击,竹壁发出沉闷的声音,看来竹纤维紧密,内壁较厚,等冬季竹子质地最硬,虫不易蛀时来砍伐这根相当好的尺八(乐器)材料。
在轻声细语中等待,久坐心烦,偶尔起来略略活动一下,随着时间静静地过去了近2小时,坡下无任何走兽的迹象,众人开始怀疑这野猪是否转移了活动地点了,又担心一走,它又出现了。等待真是一个漫长而又艰辛过程!等待总是无聊而又充满了希望!
我为什么还在等待
我不知道为何仍这样痴情
明知等待过后是沮丧和暗淡
仍翘首以盼、希望一切从头再来
既然曾经拥有
希望就不会再想停顿
每次次翘足以待,都是你的徘徊
期待着久违的重逢
紧拥你的脂白肉嫩
留存着糯香细滑、唇齿余香的永恒
坐在竹林中,静静地听着“沙沙”声和远处传来的鸟鸣,盼望着好运的到来,却迎来着夏日金色的余晖,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怀疑那头猪是不是改地方了,就听见小明举着望远镜说,别吵,好象来了。众人纷纷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坡下几十米外草丛中乱动,不过好象动静太大,好象有几头野兽在里面走动,大大超过预料!如果有几头野猪的话,这样下手,太危险了。
只见草丛中慢慢地窜出一头大野猪,来到离坡下50多米处草地上用长长的猪鼻在地上拱来拱去,不一会儿,拱的地面都松动了;只见后面又从草丛中又跑出几头小野猪,数了数,有5头;小猪跑到大猪身边边拱地边嚼着什么;大猪又向前走了一段,又继续拱着地。看着坡下的大野猪不到50米;众人有点蠢蠢欲动,小明轻轻地示意,等等,看是否只有这一头大猪;只有这一头大猪,等这头位置适合,就下手灭了它。
偷偷地又干瞅了7、8分钟,只有这1头大猪、5头小猪在修理地球,就没有其它猪再来参与了;在7、8分钟时间内,这大野猪又向坡地走近了些,只有40米左右,整个猪头猪身歪对着我们,已失去最佳的第一射击点,但第二射击点-前肢内腋处正对着我们,而且有40米的安全距离,这是最好的机会!小明示意我们做好准备,猪一头时让我们同时射向猪心窝处。
时间静止,等了一会,猪头抬起时,华子先扣动扳机,几乎差了零点几秒,我也射出了那支狼牙箭;只听到一声猪的嗷叫响动山谷,猪倒地乱滚,四肢乱蹬;小猪都惊吓的乱跑,大猪嗷嗷地叫了几声,几头小猪又跑向草丛来路;大猪翻身而起,踉跄地朝坡上冲来,这时才看见,心口窝处插着一支箭,左前肢腋下处也插着一支箭,我靠,我射歪了!歪打正伤着了这货的左前脚。这头受伤的野猪带着2只霸气外漏、长长的獠牙和2只歪箭,瞪着2只血红眼、异常凶悍、直直地向坡上冲来;那凶猛非凡的气势,吓得坡上6人腿脚发软,扶着弓弩两手瑟瑟发抖,对着狂奔的野猪更加瞄不准。野猪冲到坡下5米处,被藤网拌倒;挣扎、嗷叫的更凶,越挣扎全身被藤网裹的越紧;这头裹着藤网的猪从坡上滚到坡下,四肢朝上左翻腾右翻腾,根本就站不起来;小明大叫,“快射了”,我与华子一激灵,赶紧将弩中的箭射出,然后6人拿着狼牙棒和竹矛冲下坡,几个人操家伙朝躺在地上极力想挣脱网困的野猪头部用力敲去,但在野猪极力挣扎、死命滚来滚去的情况下,难以击中头、颈部;拼着猪命,四肢极力挣扎、又撕又咬,藤网有些松脱和破结了。一但猪脱困,凭着我们几人的武力力值,血点一点会大跌;只听到胖子大叫,“打猪脚!”。众人大悟,敲断猪脚,这头狠猪就是挣脱困网,也没有危险,还不任我等摆布,就是叫断喉咙也没有人听的到了!而且猪脚长、直,目标又大,很好打;并且猪脚相对猪身与猪头脆弱的多,打击性价比极高。众人拿着狼牙棒和竹矛用力朝脚关节扫去,在一阵阵猪的惨叫声中,四肢断;再用力举着大石和狼牙棒朝猪头砸去;猪,真坚强!山谷中传来阵阵嚎叫,好象在叫,“老天了,你睁开眼看看,这六个恶少欺负老娘,你管不管了!”在这六个恶少的群殴下,这猪真是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了;好一会儿,猪才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