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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烧制砂锅1(1 / 1)

6:30,闹钟铃声吵醒了熟睡的人。

六人赶紧起来,快速地简单洗漱后,华子爬到6米多高的树杈上,拿着望远镜朝陷阱方向看,那一片草地和灌木什么动静都没有。6人全部全副武装出发,按照先前演习方案,三人呈倒正三角形走了前,我右手持这用锹,左手横持藤盾,左右华子和阿春手持长矛,小心翼翼地开路前行;后面5米处,军子和小明两人左手持弓箭,随时准备拉弓射箭,两人每走一段,就朝前面扔拳头大的石块;最后面是胖子,两手持长矛左右扫视、押后警戒。

如小鬼子进村,小心又小心;走一段,扔石头,听听动静,试着将视觉、听觉和嗅觉运用到极限,提前发现危机;在离陷阱还有20多米时,隐隐地听到了哼哼之声,用了扔了一块石头,突然就听到陷阱边的上树枝沙沙声由近及远地消失了,而从地下传来了一阵嚎叫,远处山坡上的灌木林中也传来了嚎叫,一近一远,一唱一和。

我靠!真的抓到了一只野猪了!几个人很是兴奋,冲到陷阱边,低头一看,好大的猪了!猪头上全是血,肯定猪头先堕落下去,被坑底的尖桩刺伤了。这家伙个头较大,沿对角线横躺着,目测头尾有1.8米长。野猪听到上面有动静,四脚有点发颤地站起来,腹下也有不少血污;嘴角两边尖尖、长长的獠牙,满猪头都是混杂泥土的污血,看的几人心中发毛。再仔细一看,有只眼睛被污血盖住了,有一些新鲜血液渗出,瞎了一只眼。公猪抬着头,盯着我们;凶狠、渗人的独眼神,让我们心虚、不敢靠近!

想了想,这大公猪身强体壮,力大无比,加之厚厚的猪皮可以说刀枪不入,我们竹矛很难短时间弄死它;只有用大石头砸死它。安排华子和胖子在一边远远观察山坡上的野猪动静,另外4人分为2组,各自用藤牢牢绑住一块20多斤的大石头;用力举起石头朝猪头用力砸去,然后拉起石头;不断地重复砸猪头的动作。只听猪边躲边嗷嗷地惨叫,想从坑中跃起,另一块石头又砸下,往复不断;远处山坡的野猪也在配合地嗷嗷叫,但始终没有过来。坑中叫越凶,4人越兴奋,真有一种“你叫吧,你大声地叫吧,叫破喉咙都没人管!”的快感了,馋得华子与胖子2人大叫,“换人,换人!让我们也来砸几下了。”

在4人相当地兴奋,也累到极点时,猪坚强终于四肢坚挺、口冒鲜血地翘翘了。

休息了一会儿,几个人的体力缓过劲了;拿来粗藤做成藤索,分别套住猪脖和两个后蹄,除胖子和军子外的4人拚尽全力将死沉沉的死猪拉上坑,中途差点被山坡上的猪叫吓的脱手了。看看坑底几支竹支尖桩都被压断了,坑底全是一片血污,散发着很浓的血腥味;一些草和树叶搓成汁液出来后撒在坑内,再撒了一些土薄薄地盖住,然后再泼了一些水,希望能将血腥味弄淡些,不要影响在此周围活动的动物;而后,还是找了细细树枝和树叶铺在坑口面,弄些新鲜的草皮按周边环境铺展开;最后,6人满怀着早点回去吃杀猪菜的兴奋,2人5米外殿后警戒,4人轮流用瘦弱的肩膀将这近200斤的食物哼哧哼哧地抬着回树林去了。

摸着红肿的肩头和瘪瘪的肚皮,大家一起商量着如何处理这头大野猪。猪鬃可以做牙刷和刷子;处理好的猪皮、厚实又带韧性强是做鞋底最好材料,边角猪皮可以熬制可以做弓箭的粘胶。猪筋可以做弓弦;猪油是最好的炒菜动物(食用)油,特别对现在以肉食为主、物资极端穷乏的我们,不仅可以滋养五脏、补虚、润肠通便、补肺止咳、解毒润燥,外敷可以保护皮肤不皲裂,还可以制作肥皂解决卫生问题;去脂处理后的猪大骨可以当制作绳索、弓弦和食物的锤打工具;等。

商量完,发现食物容器没有!小明组长决定:今天暂停一天木堡的制作,猛子与军人2人赶紧地按商定的方案去构建柴窑,在保证质量的尽快地去烧制砂器;阿春担任观察警戒,并给红薯苗浇一些水;其他3人处理这头大野猪;早饭和中饭一起吃,吃石板爆炒猪杂。

2人在离木堡10米多的选定的位置,快速挖直径0.9米,深0.2米圆土坑,夯实;然后铺了一些干树叶和干树枝,点燃(将坑底和坑壁的水份烤干)后,带好简单的防身设施在树林附近去找干松枝;1个多小时后,等我们2人各背着一捆干松枝,一起拖着一段近20公分粗长约4米、灰褐色、树皮粗糙,上面还有许多的小疙瘩松树杆回到窑坑处时,看到了野猪已经皮肉分离了,华子正在将皮下肥肉与瘦肉分解开,各割成条挂在火塘上面的竹杆上;小明与军子正在将浓盐水均匀地抹在肥肉与瘦肉条上。唉!都是没有合适锅和容器,连肥膘都要抹盐水来保存几天,看来砂器烧制要赶紧了。

没有斧头这一类合适的工具,把大松木段劈成柴火成累了!将4米长的松树杆架起来,用链锯一下一下、慢慢地锯成30公分长一段段,小锯锯大木很辛苦;更累地是,将30公分长的松木段劈成柴。用多功能铲的铲刀在圆木段锯面砍个小裂缝,再用尖石头插入缝中,再用大石头砸击,使尖石头撑开圆木段。

在饥肠蠕蠕、手脚酸痛无力时,闻到了爆炒猪杂的诱人香味,2人如打兴奋剂一般,血值满盘复活,快速地转向香味源处;来晚了,石板前已蹲着3个流哈喇子或咽口水的吃货,眼冒绿光直盯着正在翻炒的猪杂。

华子边炒边叫,“炒完先不要急着吃,还有猪油炒野葱。你们先看一下枣叶茶煮好不,这个可以去火气,配爆炒猪杂最好。小明赶紧领他们到那边石桌去,不要影响我炒菜了。”

众人围坐在大石桌边,闻着扰人心肺的猪杂香,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温热的枣叶茶压制频频上冒的口水,眼瞅着火热的石板上一片片的肥肉滋滋冒油,一阵猪油香气升腾,大把的野葱段撒下,随着华子左右2个的竹锅铲的上下翻飞,瞬间一股浓郁的葱香笼罩在我们的头顶。枣叶茶再也压不住上涌的口水了,久违的炒蔬菜了!

端着一份猪杂和炒野葱,静静地咀嚼,细细地品味美食与味蕾之间碰撞,感受着口腹之欲带来的快感。

灵魂正在美食之间徘徊,被小明组长的话打断了,“2只小鸡放了吧,我们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去养,还没几块肉,如死了太可惜了。吃完大家休息1个小时,军子中午不休息的话,麻烦你多盯着一下周边,防止另一头野猪或其它动物冲入树林中。”

摸着装满猪杂和枣叶茶水肚子的我,打着饱嗝说,“明天我们换点口味吧,用竹叶或松针煮水喝。天天吃烧烤肉类,太好吃了,但火气太大;竹叶茶和松针茶清热败火的功效较好,避免虚火上火搞的口腔溃疡、口舌生疮、咽喉肿痛等。”边说边走,瞅瞅砂器毛坯阴干的如何;毛坯经过25-30℃有风的环境,外表颜色带有发白的光色,基本上阴干透了,下午可以进行烧制工作了。

1个小时后,大约在14:00左右,几人在铃声中醒来,按着分工,继续处理猪皮、搭建木堡和烧制砂器的工作。转身看见上午所挖的窑坑处,已经用长松树柴搭好的外圆锥框架了,敢定是军子中午干的;走进框架,坑底已经垫好了干树叶和细小的干松树枝,坑边上已摆放了一些石灰石、泥球和20公分长的硬木段(可能是烧木炭)。

与军子一起小小心心、一次一个地捧着砂器毛坯摆放好在框架内,按照先前的方案,先放入石灰石、泥球和20公分长的硬木段后,用竹网罩盖住,罩内填入干树叶和小的干松树枝/柴;然后罩外用将较长的松木柴围着几层摆放好;再用更大的一个竹网盖住后,拿干树叶沾着泥巴将竹网全部糊一层后,再用泥巴厚厚糊上几层,形成一个厚实的土窑。

为了让土窑坑底内的树叶和小柴能够更好的燃烧,2人先用竹管吹火筒轮流吹火,并不断地加入干树叶和小柴,让小火持续不断,并火势不能太大,保持窑内温度慢慢地上升;窑顶的直烟也由淡渐渐地变浓,半个多小时后,2人的脸色都充满烟熏色;随着窑内干树叶和小柴全都烧着后,冒出的黑烟也渐渐变淡不少,2人分别趴在通风口仔细观察了火势与焰火呈现的颜色,然后2个两把刀商量了一下,为保险起见,再添了一些细松柴进去烧了10多分钟;看看窑顶的烟不再呈黑色后,一起用湿泥巴将窑顶洞和窑底三个通风口封死,仅留下一个小通风口;检查了一下土窑整体外观,最后还是用湿泥再通身又糊了一层,待过4个小时后将最后小通口也封死。

做完这些后,洗了洗手,一人都拿了几个糖罐子吃着,看看别人猪皮处理和搭建木堡的工作。看着他们忙着热火朝天的场面,略加休息后,一起来到华子那里,共同将一根根竹条将猪皮撑开,挂在树杈上;边用开水泼浇皮内,边用竹制小刀将残余脂肪清除掉,看着华子专业的手法,不为这感叹,华子当了那么多年的厨师,处理这猪皮,真是撒撒水啦,专业真要专业人士来干,才能干的更好!边感叹边收集这些清除的零星脂肪和肥肉,准备试试与草木灰等一起做肥皂。

草木灰与清水按1:2比例混和,充分搅拌;将倒入竹筛子杂质过滤后的混合碱性液体加热至沸,再放入熬好的猪油,不断搅拌油碱混和液体,使其充分融合;待液体略微减少,加入少量的盐,不停搅拌直到皂化;倒入竹片做的长方形模具中,静止、冷却后取出,简易肥皂制作成功。

华子将去脂干净整张猪皮已经仔细地用简易竹刷子刷上了浓盐水,正在整理、分捡的猪鬃毛;小明、阿春和胖子3人将木堡第一层外墙框架已搭建好;抬头看一眼天色,夕阳已起,不知不觉过了3个多小时了。赶紧地走到窑炉边,趴在地上顺着通风口向里看,热浪外涌,红光一片,起来摸摸窑外壁湖的泥巴,干、硬、烫;将最后一个通风口用湿泥巴封堵好。

看看时间近17:00点,天色还亮堂,离天黑还有2小时,就与小明说了一下,招呼华子去缓冲区周边转转,看看还有什么收获了。胖子叫道,多采些盐叶子,刚才处理猪皮用了不少,剩下的盐不多了;还有做箭的羽毛缺的太多了。

三人带好装备呈小三角形朝竹林方向走去,我与华子还是手持长矛走在前面,军子手持长矛背着竹篓走在后面;由于还有一只野猪的威胁,3人走的很小心,边走边观察,来到了竹林坡前,见一个陷阱竹夹散乱的落在陷阱外,内外泥土零乱,还散步着点点血迹;另外几个陷阱只有一只竹鼠半死不活,神智不清地歪着脑袋在竹夹上。可怜的竹鼠宝宝,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取出竹鼠;陷阱已被其它野兽盯住,暂时没有价值了。将陷阱全部填埋好,尽量恢复与周围相同的环境。

走上坡顶处,由近及远观察,看看能不能再走狗屎运,遇到一只傻鹿或傻麂子了;食物与住宿基本可以解决了,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过冬的衣物和鞋帽,没有布料,只好靠动物的毛皮来替代了;现在就连一个人的衣物所用的毛皮都没有凑齐,真是压力山大了。三人站在坡上,慢慢地扫视着周边,看看有没有猎物出没的痕迹;军子突然小声地说:“以前看动物世界,介绍野羊和野鹿平时活动需要舔食带盐份的岩石或植物,如果在盐果树附近设陷阱,抓住野羊、野鹿或其它动物的机率就大些了。”听到军子所言如雷灌耳,让我与华子如梦大醒,猎物的行走路线会改变,但最终目的地就是不变的。

想到这,3人很兴奋;在竹林中,找寻了一些鸟的硬羽毛后,下坡,朝缓冲区走去。中途,又摘了一背篓盐果树树叶;在缓冲区,转了一大圈,收到了一只脚被活扣套的死死、正在活蹦乱跳、彩色斑斓的雄性野鸡和3只黄褐色的大肥兔,并且,还摘了一大捧糖罐子。霞光已开始暗淡,收获满满,匆匆地回到树林中。

搭建木堡的3人很累,已坐在大青石上喝着茶,在休息了。我将糖罐子洗后,放到竹碗里端到青石上;大家一起吃着酸甜的水果,边聊着今天收获和如何利用盐分来捕猎。你一言我一语,每个人将其所想畅所欲言;最后终于得出结论:初来乍到,尚不知这山上、这附近还有无黑熊、狼、虎豹、山魈之类的凶猛野兽;为了安全,暂时先不能离树林太远,不能离开离木堡100多米,等冬季大雪以后就可以知道周边有那些动物了;利用盐分来捕猎,可以先在东西两个水池边各设弄个小盐水池试试;另外,先制作一把威力强大的弓弩,用自行车的钢丝刹车线与细麂皮绳、细藤丝做弦,射程在200米以上,同时在100米内可以射杀、射殘大型动物。能够固定在木堡上或2人配合在地面移动使用,更能够在目前的活动空间内很大程度上保护我们的安全或威胁这些恶兽。

达成共识后,略略静了一小会儿,小明、阿春、军子、胖子和我不约而同地盯着华子,5双10只眼盯着他,气氛顿时下降。华子不服气,也装出一付恶狠狠的样子反盯过来;没一会,华子就低着,叫着,就你们欺负人。小明组长说:“谁让你年纪比我们大,而且你还是专业人士了。”军子叫着,“不会让你吃亏的,以后抓到女野人,送给你当全职助手了。”5人顿时哄堂大笑走开了,或洗澡或去活动了。

端着茶,慢慢地走去,围着土窑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最外面的土层没有裂开漏气的地方;糊了2层厚厚的泥巴,能漏气才怪了!回头看到阿春正在给红薯苗地正在均匀撒草木灰,很希望过段时间能收到一堆红薯,明年就不要为粮食忙的就没有这么辛苦了。坐回大石上,看着军子和胖子正在用肥皂洗澡,以前肤白肉肥的胖子经过这段时间高温高强度的革命改造,终于具备了劳动人民的肤色和轮廓;看到他们洗的那么干净,感觉也有些不自在了,好象身上也有些味了,每天只是用清水冲冲,身上的油腻难以去除,吃完饭也要好好洗个爽快。

胖子看见我正瞅着他们在洗澡,大声地说,肥皂效果不错,就是颜色和味道差了,下次做要加一些鲜花香味进去了。

围着大青石桌吃着晚饭吃着晚饭,桌上摆放着几个粘土灯座,上面插着松明子灯。在这略略摇摆的灯光中,享受着这温馨的石板猪杂与枣叶茶晚餐,大家一边吃一边聊着这一天的工作及想法,相互交流着意见,都觉着在这原始社会真心不好活了。这么长的时间,目前只敢在直径100多米活动,这还是依靠了野生板栗树林里外及边缘区,到处掉落了几十上百年带有尖刺的板栗壳,对绝大多数走兽造成伤害形成较安全的区域。目前还不知道周边还有什么野兽、每个人都还缺少御寒的衣物鞋帽等,以及要生存必要的铁质工具。

天已晚,在松明子灯和淡淡的驱蚊烟中,坐在石桌上,用竹笔沾着灯黑画着强弩的构思图、结构图,所需材料,及制作工艺程序等,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集思所益。确定采用枪弩外观、尺寸:100/110,重量≦4公斤;阴干枣木做弓胎和弩身;单层》5CM直径弹性藤片(0.4CM厚)和双层四年以上毛竹片(0.4CM厚)做弓体,弓体各部分采用藤丝缠绕和皮胶粘黏;弓弦采用多股材料,钢丝做芯,外面用细麂皮条和细藤丝缠绕;额定拉力>50公斤(拉起力气),用助力绳提起拉力为<25公斤,仰角射程在200米左右,有限射程≧100米,50米内能射杀或射残成年野猪,采用下压杠杆式上弦,弩体可以连接堡顶的弩架。

确定了强弩的制作方案后,决定明天另外还要做几块黑板,方便以后开展工作;各自检查了一下土窑、驱蚊烟灶和安保情况后,回到帐篷中开始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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