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正在干活的四人看到这么大的麂子,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直见胖子两眼放光,牙齿咬紧嘴唇又不住的吞咽口水。小明赶紧说:“华子,你快点处理一下麂子吧。皮子要完整地剥下来,鹿筋要完好,肉割成条、割干净,做成熏肉,今天中午我们吃麂杂,吃饱。华子,看你的水平了”。
见着中午能吃顿大餐,还能吃饱,大家热情高涨,干活时还不时瞅一下华子分解麂肉,以往血腥的场面现在如同艺术表演了;看着厨房重地树杈和竹杆上挂满的肉条和杂件,犹如一幅幅赏心悦目的名画了。在这充满了艺术氛围中,劳累、疲乏仿佛一扫而光,众人挖沟搬石特别的有劲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一股特别香的香味,悠悠地漂了过来;光闻着,这口水就忍不住想要流下来。这股越来越浓郁的香味,开始在树林中弥漫。一个个忍不住吞口水的声音,像是传染了似的,此起彼伏,......。在阵阵勾魂的肉香刺激下,树下的干活的我们像是磕了药似的,越来越激动了,你吞一口口水,我咽一口唾沫,你一言我一语,各种意见不住碰撞,有的像是火烧屁股了似的忍不住走来走去,或转头伸长脖子向土灶上看。肉香!一缕缕缭绕在众人的鼻间,真的很香很香,而且这股香味很勾人,它像是长了小手一样,从你鼻息入喉,从喉入腹,然后就开始撩拨你的肠胃,让你忍不住想要与它更亲近一番......。
忽然,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羞死人了,一向厚脸的我觉得面皮发烫,真想钻到刚挖的土沟里去;可能肌饿真的会传染,边上也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共鸣。唉!这饿肚子的滋味真不好过了。
这香味像是长了小手似的,勾人肠胃,没多长时间几个干活的人都被这香味给勾的人心惶惶。不由得手中的活慢慢地停了下来;越往里走,肉香味也就越浓郁。
时间太漫长了!等待是最漫长的煎熬!
终于!......,酥软的肥肠包裹着浓郁的卤汤,野葱的辛香,还有一股以前从来没有品尝过的微辣,宛若催化剂一样,使这些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升华成人间美味,一口下去,简直要把舌头都要吞到肚子里。
肚、肠、肝、胃等杂碎经炭火洗练,本就香气四溢,又因十三香调料的增色,变得更加入味。嫩滑,糯酥一瞬间都在口中翻腾起来舞蹈起来,真美。
一嚼,忘了所有的不快,二嚼,人仿佛在天上飘,三嚼,如同羽化飞升!“听泉于林享美味,观澜至颠品佳肴”!真是超凡的味道,超凡的体验,超凡的享受!
吃得满嘴油香、内外舒畅!吃饱喝足后,半躺着,满足的我拍拍胀胀的肚子,打了个饱嗝。“现在才知道,人生的意义就是吃饱吃好了。以后多打几只麂鹿和野兔之类的,把皮毛绷好去脂,大家各缝制一身裘皮,好迎接第一个冬天。晚一些,我与华子和阿春再去竹林下几个套子,看看能逮几只喜欢过夜生活的竹鼠不;再顺便瞅一下,麂鹿它们喜欢舔食那种石头或喝那里的水,也许能帮助我们解决或缓和一下缺盐的困境了。”小明组长大叫:“吃饱喝足了!再休息一下,我们继续搭窝。猛子你们3个人4点半去竹林和缓冲区多下套子和陷阱,要多准备食物和皮毛等东东了;晚上我们再商量一下工作拓展方向和进展问题,有什么更好的想法和建议一并提出来,不信,凭我们六个大男人还活不好。”
随着四根25公分粗粗大的外柱和四根15公分粗的内柱分别竖立至四角1米的基坑中,开始了木堡主体的建设。汗流浃背地干了2个多小时,一面双层(外树杆、内毛竹)中间隔层20公分的1.5米高的堡墙建成,中间待放入筛选好的泥土,略略喷湿后一层一层夯实。
16点30,外猎三人组稍为休息一下,准备、又相互检查了一下猎具和安全护具,再次出发,去竹林下套捉竹鼠或再去撞撞狗屎运,然后再到缓冲区检查一下有没有新收获,或重新再弄些新的陷阱。
来到竹林坡的背阳处,找到了几个竹鼠洞,在洞前,挖了一个30公分*30公分深的土坑,坑中放了一根中间剖开用细木棍撑开的竹子,竹夹子离坑底仅5、6公分,再用一部分挖坑的土将鼠洞堵住;这样重复挖了4个坑、设置了4个夹子,然后又到坡上竹林处,静静地等着,守株待麂,等着狗屎运再次降临。
坐在土坡上,透过竹林欣赏落日的余晖,看着红红的晚霞,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多少次幻想着穿越,能够金戈铁马或风花雪月;那知真的穿越,直接来到了原始社会,要靠多了几千年的知识去生存,去解决衣食住行、去防被野兽、野人当作猎物吃了。五十多岁,生死轮回之际穿越,犹如日落与日出之间的轮回。
随着时间慢慢地过去,太阳快要下山了,也没看到狗屎运的再次降临;起身,转身下坡朝缓冲区走去。路上,三人聊着晚上出来活动的野生动物,也有喝水的习惯,可以将流经缓冲区内东西两条细细的溪流,择地改造二个小水塘,吸引大小动物来饮水和猎食,这样对我们来打猎就方便多了,或许还能抓几只野猫/狼仔或小野猪养着玩了。边走边聊,来到西边小溪流,看到溪边泥地上有一片凌乱的各种脚印,三人仔细地辨认几个较清楚的足印,大的有点象猪蹄印;小的象鸡爪印,应该是野鸡等鸟类的;还有几个小梅花印,可能是猫科类动物的,这么小应该不是老虎或山豹的。看来山腰处缓冲区这处水塘,有很多动物来这里喝水;风水比较好,离这不远的地方下套应该会有较大收获了。三人商量了一下,先看一下前天下的套有没有收获,再换地一些兔套和野鸡套;回去后,琢磨一下,下那种陷阱来抓野猪。
转了一圈,就发现一只还带有体温、刚死不久的兔子,其它几个套有的痕迹,但没有猎物;想想,可能,不能连续在一个地方下套子,或收获猎物时,应将下套处的被猎物折腾的环境等恢复。
很快又下了6个兔套和5个野鸡套,又看了一下东边溪流流经处,无积水水洼处,没有发现有野物的脚印;三人看了看溪流流经处,找了个较低处,用矛根扒、挖了个直径50公分大小、5-10公分深的积水洼地,洼地边缘改平缓,并撒了一些野草略略修饰一下;离水洼较远采了一些野葱野荞豆,见霞光开始暗淡,就转身回去。
回到住地,第二面堡墙基脚已经完工,基石已经捋好、压紧了。看到我们就拎着一只灰兔子回来,笑着、懒洋洋地吹起声口哨,完全没有前几天,那种饿狼般的绿光了。看来真的不能吃的太饱,否则真对不起这老天的恩赐了。
晚上喝着放着新鲜野菜的大骨汤,嚼着烤肉,谈着下午缓冲区小水塘可能出没的动物。这一片野生板栗树林中,到处有散落带硬尖刺的板栗壳,对猫科动物的爪子上肉垫伤害很大,这类动物应该不会出没树林中;倒是浑身有着坚硬外皮和坚硬蹄壳的野猪不怕树林中带刺的板栗壳,对我们有着一定的危害。如在水塘不远处错位挖三个直径1.5米深2米的陷阱,上敷草皮和树叶,如晚上野猪出现,不幸中奖,那我们坚韧耐磨的鞋底材料和大量的冬季肉类、猪油就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