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阿花隐身在树旁,看着阿岑渐渐远去,便去禀报树婆。
“树婆,这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让我们去给他点苦头尝尝!”阿吉阿花道。
“不可。说不定,‘他’真的来了。”树婆道。
“'他'是谁?“
“是拯救这个村子的天定之人。你们,要暗中保护他才是。”
“就凭他,也能拯救这个村子?多少年了,就没有无端闯入者能活着离开这里。”
“我老树婆不会看错人的,你们照做便是,去吧。”
“知道了。”阿吉阿花退下了。
话说,这边阿岑已经动身来到了路口。心中疑惑“村口大路也并不难寻。还说什么不要被路边的动静所吸引,这周遭连个人影都没有,哪有什么可吸引我的?老树婆不会唬我吧。”不管了,且走着。
阿吉阿花就隐身在一旁,默默跟着他,不情不愿。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阿岑便看到前方有座拱桥,面露喜色,“没想到这桥头这么好找,不一会功夫就到了。”
他在桥上来来回回溜达了几趟,连桥上的每一石块都打探一番,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想来是上了这老树婆的当了,这哪有什么指示?哪有什么指示啊!苍天呐,不要再捉弄我了。”
他索性就地坐下,把小石块扔到河里,水面扑哧作响,泛起波纹。扬言要回去找老树婆算账。
肚子咕咕作响,有些饿了,也罢,先喂饱肚子。“扑通”,阿岑跳下河去,抓了些鱼上来烤着吃。
阿吉阿花见状,“他以为这是他的地盘吗,真是不知好歹,我们给他点教训。”两人是这里的守护神,可容不得阿岑在这里放肆。
阿吉阿花可不知道,阿岑若是在家里,可是受尽冷眼,才没有这般无拘无束。若这里是阿岑的家,阿岑可能会待一辈子,哪也不去,鸟语花香,没有人的地方,是多么的清净啊。
刚吃完一条鱼,不知哪里来的一只猫,踱步到阿岑面前,“小猫咪,想吃鱼的话呢,自己去抓,可不要想着问我讨吃,我这里啊,不多矣不多矣。”小猫哪里听懂,不停叫唤,最后阿岑没有忍心,还是分了一点给它,小猫叼着便跑了。
阿岑准备原路返回,再去找树婆理论一番。可是天色突然暗沉下来。
突然感觉上空笼罩着什么,朝自己压下来,岑未迅速向后闪躲,一屁股跌在刚刚生火堆的废灰烬中,砸得生疼。
他拍拍身上的灰尘,顺势抬头望去,瞠目结舌,一株硕大的花盘垂在头顶,这,这是一株超大的向日葵。
他隐隐觉察到向日葵在动,巨大的花盘朝他压下来,“这是什么倒霉玩意!救命···”他逃不掉了,往地上一趴,心中默念别吃我,,别吃我,,放过我,停顿片刻没有动静,阿岑以为逃过,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回头看看情形如何。
啊~~~~~
被一股气流吸住,阿岑缓缓腾空而起,越变越轻,越变越小,然后——
眼前一黑。
真得要葬身于此了吗!
醒来阿岑已经被束缚在花盘中了,这真不是一株普通向日葵,像是食人花,把人牢牢吸住,阿岑仿佛变成它的一粒小小瓜子,动弹不得。
他得自救啊,“花神!放过我吧,人家都唤我扫帚星,吃了我,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的···”阿岑在不停碎碎念。
“省省力气吧。”阿吉在旁冷眼旁观,话说这向日葵原是阿花变的,想让阿岑尝点苦头。
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岑未感觉身体快爆炸了,汗流不止。只那瞬间,岑未与无数瓜子一起被向日葵尽数吐出,如离弦的箭般在空中跃起。
阿岑落入这片水中,溅起一朵朵漂亮的水花。阿吉随即用了点灵力,把鱼儿们聚在一起将岑未团团裹住,一起沉入水底。
阿岑头晕目眩,感觉下沉了很久很久,似乎碰倒石头还是什么东西,才终于停住,鱼儿们散去,阿岑被推到一株水草前,他奋力抓住,没想到一把拔了下来,竟有水幕突然拉开,没等他多想,身体便沉入水幕之中,他只能顺势钻入。不曾想,水幕之下却别有洞天。
阿吉阿花在岸边,见河里半天没有动静。阿花嘀咕:“这小子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吧?”
“要不我下去看看情况?”阿吉答道。
“阿吉,你不要去了,这般没用,看来也并不是能拯救村子的人,我们也不必浪费力气,回去禀报树婆,就说他自己淹死了便罢。”
这两人回去禀报,没等他们开口,树婆就已然大怒,似乎一切已经知晓,“我让你们保护他,你们做了什么?”
“是他自己想抓鱼吃,淹到河中,我想他如此放肆,敢破坏我们的鱼塘,也不必出手施救。”阿花辩驳道。
“你们做了什么自己明白,不必同我撒谎。”树婆叹息。
“树婆!那人扬言说要回来找你算账,我看他不怀好意,才和阿吉商量出手给他点教训,我何错之有。”
“想来你们嫉妒拯救村子的天定之人是他,而不是你们。”
“是又怎样。我们守护了这个村子这么多年,现在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在村子胡作非为,我们不甘心。”
“阿花,你会知道的。什么才是重要的。去赎罪吧!孩子。”树婆意味深长,伸手收回阿花的灵识,随即阿花变成一缕缥缈的烟气。“为何?我不甘心!”空中回荡着阿花的声音。
“你去把阿岑救起来吧。”树婆对阿吉说道。
“是!”阿吉被吓得不轻,赶紧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