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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所辜负我(1 / 1)

魔族像是约定好的一样,在进攻到一半的时候,便开始了全部军队的撤离,这无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因为在短时间之内,一三二以及大量被攻破的据点都无法得到完整的重建。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有着惊人的伤亡比,也让人族认清了实力之间的差距

夏尧的实验室可以说彻底毁了,但他们已经提前完成了计划。

关于无相花的研究,因为有了白子瞻的辅助,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在难民营给林河打了抑制体内病毒的血清之后,大部队开始了转移到下一个据点,一三二据点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废墟。

因为药剂数量远没有到达治愈的数量,体内的吸血鬼病毒在短短过去了四个小时之后又重新发作。

无论再怎么快马加鞭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到达【云下山】。

体感的温度在渐渐下降着,这也就代表着林河马上就要脱离常温动物的范畴了。

如果林河变成了吸血鬼,那么他今后到底代表着人类阵营还是魔族阵营呢?

白子瞻倒不是很担心这个问题,他只希望自己的徒弟健健康康地活着。

一般来说,被吸血鬼咬了之后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这都是因人而异的。

第一个,也是最坏的一种情况,那就是成为吸血鬼的血奴,这是一种半同化的反应,只会听命于自己主人的命令,像是行走的储备粮。

第二个,就是比较好的一种情况,那就是成为被完全同化的吸血鬼,但因为血液之间的关联,会自动形成一种主仆关系。

仅仅从推测来讲,血奴与仆性吸血鬼他们两个不存在血脉上高贵的差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染情况,是完全遵从感染者本人的主观意志所决定的。

希望那个女人能对林河嘴下留情吧,如果成为一个血奴,那么也就意味着林河会被当做一个随时随地都会造成灾害的危险分子,那样会被一直打进大牢里面天天受电击疗法的折磨。

影子老师若无其事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告诉躺着的林河什么都不用去想,虽然吸血鬼作为神话生物确实有着不可小觑的威胁就对了。

但以撒之血的基因编码可是凌驾于这什么吸血鬼病毒不知道高出多少等阶的存在。

所以管她是什么公爵、伯爵、子爵,又或者是女王呢?在以撒之血面前,通通都是浮云。

这可以从他吸食的时候就可以看出,因为她等阶太低的缘故就出现了大量的排斥反应,消化不良所导致的腹胀、水肿、神经过敏、体细胞瓦解……

兴许在自己自认为高明的褪了一层皮之后,她还觉得已经完全没事了。

战争和侵略就是这么一回事,不是我霸占了你,就是你侵略了我。

既然她可以用牙齿感染自己,那么以撒之血就可以顺着她的牙齿征服吸血鬼的基因编码,从而改变她的下意识,简单来说,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以撒的仆人而不自知。

仗着这项天生的能力,他可以完全免疫吸血鬼獠牙的侵害,但作为能力的获取却增幅甚少,因为以撒之血本身就带着很多综合能力的增幅。

像是机器一排的开关,一直处于关闭状态的它们在偶然的契机下可以打开几个一样,不要小看这种微小的增幅,它往往可以带来质变。

不过这其中还是有增幅比较明显的变化,那就是自己的眼睛可以夜视了,这代表着什么?以后晚上起来再也不用提着手电筒去厕所了!

延期的治疗让他消失了许多东西,一夜之间出现的白发、两颗锋利的虎牙、细长的舌头,以及……

进化所带来着沉重的代价,它无法省略沧海桑田、日升月下,短暂在瞬息之间,也要领悟、经历着从太虚创世追溯到更遥远距离的时间之度。

躺在那病床上,林河觉得自己像是经历着永无止境的坠落,他无法看到自己的手和脚,周围的空间既抽象而又折叠,黑白色的色差让人像是走在画中。

一双冰凉的手抚在自己的头上,关切的眼神正在注视着自己的面庞。

林河一下惊醒,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坐在床头的新月,她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坐在那里已经等到了很久的样子。

“白医生说的果然没错,他说,如果你没有什么大碍的话,差不多也该在这个点醒过来了,怎么样,你还好吗?”

身上的病号服宽大而舒坦,但一所医院里没有酒精消毒水的味道,怎么反而有这种典雅的古典木床和中世纪欧洲的装修风格呢?还有,什么东西香香的。

新城上任的市长卫杨武,他对以前旧将的处理政策很是宽松简明,在不大肆改动体制人员分配的情况下,他在各个部分分别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还能够继续上任的官员可以继续上任,已经不能上任的,就按劳动合同进行了退休和参加战斗军功的授勋。

一切都是看起来那么的自然,但实则官员的提拔早就被内定好了,所谓的选举制不过是自欺欺人,只要将数量控制好,政权仍然攥在自己的手中。

这次将林河以及新月召集过来,看似是对英勇作战的授勋,实则就是一场诏安。

如果引起了这位大人物的猜忌和怀疑,这些表面上人畜无害的侍卫就会立即将他们原地软禁。

新月替林河整理好了胸前的衣领,好不容易穿一次笔挺的西装,不知怎么的,这么正式的东西弄得他现在看起来很猥琐。

两人坐在小桌的前,上面摆放着一碗鸡汤、蔬菜、花生,和一碗米饭。

这些才不是那些仆人该做的事情,因为他们不会粗心的把头发掉进饭中。

“刚才下楼买的,借用了这里的厨房,你尝尝呗,我估计是比你做的好吃。”

她十分笃定似的说着这话,林河没有当着新月的面夹出那根头发丝。

他是因为身体需要摄入无机物来维持生存需要,不过就现在而言,外面的豺狼虎豹们要远比自己更加饥渴。

这个会议难道非谈不可吗?他发自内心的问自己,从这里跳下去会被他们当做傻子,这不是豁达的做法能让别人觉得志趣高远、浪漫情操。

这是直接对自己自由命运的弃权,归根到底,这就是个吃人的社会,你不吃人家,可不意味着别人不会吃你。

他知道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但看着新月因为那群人而精心梳妆打扮自己的样子,自己就发自内心的难受,那种难受很奇怪。

终于知道为什么穿起西装会有一种猥琐的气质了,因为他从骨子底下就不是一个喜欢为了别人而惺惺作态的人。

这个种子一旦种在心底,早晚有一天会茁壮成长为参天大树的,早晚有一天。

在会议上,林河看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现在他真的要高看这个卫杨武一眼了。

就连掘地三尺的夏尧、靳疏、海东都能给他挖上来,见到林河,他们礼貌地打了打招呼。

这是一场极度无聊的会议,民主最大的体现就是旗帜上大写的两个字而已,几乎全部由他一人发言。

一三二据点以往的伙伴们就像集体吃了一个闭门羹,他阐述了各位以后的职位,以及对新月的嘉奖、林河的升职。

他现在作为左骑兵突击营副营长,手底下共有可调动的兵力共有1500名,赐赏的兵符金光闪闪、那是权利的象征。

分配权利的目的如果还停留在贤者居之那可就太落后了,因为有所经验的统治者都知道,一个结构主体最重要的东西不是精良,而是稳定。

那位正营长好像把自己藏起来似的,不仅在会议上没有看到他,事后的大厅活动也没有他的一点消息,但花名册上却实实在在登记着他的名字——闻人羽凡。

他大概是有自己的资历,这种带有针对性但非强制性的事宜可以随便地推脱掉,不像这桌上的其他人,明明与自己无关,还是要赔笑走完整个过场。

“现在用人这么紧张,他能第一眼就任命你当这个副营长?这是肯定你的能力呢?还是想把你给按老实了呢?”

白子瞻看着手中的报纸,目不惊心地说,在林河出去做斥候任务后,他们师徒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这么练过丹药了,小宝的手到底生了一些,他看着林河的火候一直不稳。

“是一个男人带进的城池,那时候我还在指挥处上交着新一天的丹药,大摇大摆的魔族军队在没受任何阻力的情况下进入了要塞。”

“我当时就意识到不对,一下子回家就要带着箐桐跑,谁知道他们的动作那么快,还没出门多远,屠杀就已经开始。”

“还好身上带了些大蒜可以辟邪,不然面对吸血鬼那种程度的魔物,我说实话,当时心里面也是悬着半天,不敢喘一口大气。”

也就是说,这场魔族的进攻是早就被策划好的,打开城门放狼进来和关紧城门的全都是一个人的所作所为。

林河认认真真的听完了一切,他回想起出城的时候,确实有一个妖艳的男子十分引人瞩目。

听师傅的描述,那人很有可能就是吸血鬼的血奴,想起自己脖子上的那两颗牙印。

两者一联系,真相好像一目了然。

那只逗留在城中的吸血鬼是为了给暗中勾结魔族的人类交换什么秘密的东西,可能是续命的药丸、最新的情报、成功的赏赐。

也就是说,只要在人类阵营当中找到这个人,就可以顺藤摸瓜地找到所有和魔族有勾结关系的人。

直到探查到卫杨武的真实身份,事情背后所隐瞒不为人知的真相。

如果这样说,这些证据还是一无是处的,因为茫茫人海当中,光凭一个短暂的印象就把人给找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在刚才的座谈会上,林河就发现了一个可以充分怀疑的对象。

他的样貌和那天下午很相似,虽然换了一个造型,但还是能凭借对五官比例的直觉推断出是相同的一个人。

因为仅仅作为嘉宾出席,所以没有可以与他直接谈话的机会,怪不得刚刚自己总是觉得那人怪怪的。

“画成这样可以吗?”林河不得不动用了自己小学六年级就已经停滞的画画功底。

白子瞻严肃地看了看眼前的画,因为要给予作者一定的尊重,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提出批评。

特征和色彩的搭配是不错,就是太低龄了,拿着这个去卡通片里找说不定能行。

卸完了妆的新月推开了门,她手中拿着一份报告和信纸,是林河需要填写的个人信息和职位负责的具体注意事项。

看着师徒二人那手中的杰作,她不由的笑了笑,那确定不是什么抽象派后现代的作品?

不得不说,这位原属女统领还真是有够全能的,竟然还会一些素描。

根据林河的描述,她把那个男人的特征给绘画的很好,根据以往的经验,用极少的信息却把显著的特征以及细节都刻画的很好。

据林河自己所说,这简直和那天他看到的一模一样,其实,他觉得大多数男人都长一个样,没什么好看的。

“这样就可以了是吗?那就辛苦你们了,哦,千万要保密!”

箐桐从她的身边出现,没有想到二人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成为了朋友,可能因为?都是女人的缘故?

白子瞻在这段绘画的时间内又练好了不少的新药,今天早上的任务算是赶工赶量给提前完成了,他把那些丹药给包好,放到了信封当中。

“小宝,你先别着急出去,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林河前脚刚想出去就被白子瞻给叫住了,见师傅喊自己有事,林河又回来乖乖坐下了。

师傅见四周没人,才长长吐了一口气,随即神情就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你还记不记得箐桐的哥哥?”

白子瞻捏着嗓子沉沉的说话,这件事好像十分隐晦而沉匿。

“他不是因为牢房塌方死掉的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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