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献在郎荧那吃完饭后一直待到了晚上,她们一直在聊天,都分享着来自自己学校的奇闻逸事。
约莫过了一个半小时吧,钟玉献突然问道:“诶,要不我们明天出去玩?”
“明天吗?”郎荧思考着,然后打开了手机天气预报,“明天可以诶,多云,带好伞应该没问题。”
郎荧又问道:“为什么一定是明天呀?我们不是只放三天假吗?”
“就是因为只放三天呀,”钟玉献回着话,一手接过郎荧递过来的凉白开,“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嚷嚷着说要和我出去玩吗,正好我抽一天出来陪你玩。”她笑着。
“也行,那我们去哪玩呢?”
“去中日大学怎么样?”
“中大?那里我们学校上次刚去过。”
“那你给我们当向导。”
“不不不太可能,我那天听完讲座就直奔食堂去了,”郎荧喝了口水,“不得不说,它那里的食堂离报告厅是真远啊,真的超级远!”
郎荧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我们’?”她看向钟玉献,故作严肃地指着她,“说!你还要邀请谁?”
“哎呀好好说话,”钟玉献一把推开了她的手,“又不是什么跟你有仇的人。”
郎荧在一旁挽着腿,眼角噙着泪花,“女人,你好忍心啊,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说完便开始抽泣起来,抹去了不存在的眼泪。
钟玉献看着她,“好,停,可以了!画风变了噢!”
郎荧立马坐好了,“诶嘿~”
钟玉献很是无语,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我对象,你不是一直想看他长什么样吗。”
“那是因为在初中的时候我每次去找你问你哪个是他你咬死不肯告诉我!”郎荧气愤地说完,又变成了“玛丽苏·郎”,“说到底还是不爱了~有~了~新欢~忘~旧爱~”
“你在这样我们明天就不去了。”
“请尽情吩咐我,姐。”
钟玉献:……
“那这样,我把你们拉到一个群里去,我们讨论一下。”
很快,一个名为“中大”的三人群就建好了。
“那行,”钟玉献收拾着包,“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了,晚上群里聊。”郎荧把她送到门口。
“到家记得发消息!”
夜幕降临,许是坑南这边临海,即使是夏天也难掩瑟瑟海风,在房间里不开空调也很凉快,丝滑柔软的蚕丝被覆着、顺着身形,无论是再困难再难过的事情似乎都可以融进好梦。
梦啊,多么美好又残酷的事情。有人渴望一夜无梦,一闭一睁就是明天;有人有时有梦有时无梦,有人一直没梦,有人却沉浸在无论好坏的梦中,不愿醒来,否定别人的梦,抨击自己的梦,到头来还是没醒来。
郎荧躺在床上,等待着钟玉献回她的消息,桌上的闹钟滴答滴答,她在床上左翻右翻,终于等来了一句“好啦,刚刚我去洗澡了。”
郎荧回复着她,“没事,所以我们怎么打算?”钟玉献那边并没有回复,“中大”群里倒是弹出来几条消息:
杨:明天集合时间?
郎荧不是很敢发消息,特别是面对自己好朋友喜欢的人,幸好很快,另一个人回复了。
星期五(钟玉献):九点半。
杨:午饭怎么解决。
星期五:校内或者校外,到时候再看。
郎荧看着群里的消息,切到了与钟玉献的私聊:
郎荧:中大好像不包游客的餐。
星期五:那就到时候再看。
郎荧点点头,又切回了群聊。
……
晚上十点半左右,郎荧看着群里的一对有情人把计划都聊好了,看完地铁路线后,就准备入睡了。这时钟玉献突然发消息来,问道:你每天起得来吧?
郎荧:我尽量(流汗)
第二天,不出意外得,郎荧睡过了头,明明记得自己订了十个闹钟的啊,就听见了一个七点零五的,想着还有点早在眯一会儿,再睁眼就八点半了。
沉沉的窗帘遮不住明媚的阳光,那光亮还是照到了郎荧脸上,但她现在根本就醒不来。
郎荧起床未半而中道崩殂。
尝试了两三次,郎荧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客厅,摇摇晃晃地躺在了沙发上,摇摇晃晃地和母亲说了“早安”。
着急忙慌地出门了。
结果走到目的地了发现走错校区了,昨晚郎荧还信誓旦旦地跟钟玉献说自己可以带路。
完蛋了啊!!!丢大脸了!!!
又着急忙慌地打的士去钟玉献在的那个校区。
不出意外,郎荧这次迟了两个小时。
“不错,创造新纪录了,”钟玉献看着她“打趣”道,“你上次跟我去书城迟到了一个小时。”
“对不起嘛———”郎荧解释着,“我真的起不来,昨晚辗转反侧了两个小时,直到快两点的时候才睡着。”
郎荧叫苦连天,郎荧有苦难言。
迅速地逛完中大,迅速地逛完购物中心,迅速地逛完坑南海湾,他们就坐上了地铁。
“这一天过得好快啊,”郎荧感叹着,“下一次再跟你一起玩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郎荧自己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一天过得实在太快了,光顾着照顾他们之间的感情,结果狗粮都没吃到。
害———可惜———
回家的地铁上,钟玉献跟郎荧和那位叫杨的方向不同,就先下了车,郎荧与她挥手道别,享受着、回味着离别后稍微的寂静。
时光呐,请你紧赶慢赶啊!至少让我,再多回味一下吧,与朋友在一起的欢愉;再多享受一下,这属于我的寂静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