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郎荧正走在回宿舍休息的路上,那么与她并排走的女孩就必然是黄树了。她们所在的高中叫湘林中学,是所以美术专业而出名的高中,且一直有一个传闻,湘林中学里长得好看的有不少,不论男女。
而郎荧的相貌平平无奇,短头发,不算很高,许是因为她选的是文化专业吧?但黄树确是属于长得好看的那一类的,长发刚好到腰,微卷,脸蛋白净,且身高要比郎荧高出半个头,重点是,她还是走美术的!
“啊,”郎荧语气十分疲惫地向黄树诉着苦,“今天我班里的那个物理老师,就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李‘百度’,今天最后一节课是她的,我听了半天都没听懂呐。”郎荧叹着气,黄树则在一旁喝着饮料,听着郎荧发牢骚。
“我是真服了她呀,上课老是要问,‘听懂了没啊?’,‘有没有在听啊?’,我后面直接饿的睡了过去。”
“今天的午饭也不好吃,那个虾饺,不管是外观还是味道,真的都很像一条大便,还买六块钱,我真是脑子有泡要去吃那个……”
一路上黄树都没怎么说话,见到郎荧又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便将手中的饮料递了过去。自然,郎荧也顺手的接了。
郎荧一开始是在开学典礼上认识的黄树。
因为郎荧的性格是属于那种内向的,而那时的黄树作为学生代表在台上发言,闪亮耀眼,光彩夺目,惹得郎荧不禁多看了几眼。后来快结束的时候有个半小时的自由时间,是用来给学生参观学校的,熟悉地形。
据黄树回忆所言,那时她一出学校礼堂,往教学楼走的时候,就看见郎荧一个人坐在学校的小花园里,身材小小的,就那般坐在风口上,头靠在椅子的柱子上。
相当的寂寞,夹杂着些许孤独。
“你为什么会叫黄树这个名字呢?”
在与郎荧打了个招呼后,她们便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黄树低着头,也很少聊起话题。见此,郎荧便友好又试探性地找话题。
“没什么,就是我老家门口栽了棵树,我出生时就变黄了,刚好我爸那边姓黄,就叫黄树了。”
与郎荧设想中的不一样,黄树并不像那种很好说话很好沟通的那种,与刚才在台上大展光彩的黄树根本不一样。
嗯……可能她有什么不能说的难处吧。郎荧在自己心里想着。
不过后来有一次黄树她彻底颠覆了郎荧对她的认知。
同样的是一天中午放学后,因为黄树是术科班的,与文化班的教学楼还隔了一段路,所以郎荧便会早早收拾好东西来找黄树。
但今天似乎没等到她,而这时同学们也差不多都去吃饭了,在班上的寥寥无几。
“同……同学你好!请问黄树同学她在吗?”郎荧声音小小的,以至于那位没听清,她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她好像是去厕所了吧。”那位同学回答道。
“啊,好。多谢。”
郎荧便来到了厕所,可一进来就是一股呛鼻子的味道。这让毫无防备的郎荧不慎吸入些许,开始猛咳起来。
烟味是从最里面的隔间传出来的。郎荧走了过去,推开门,看到黄树披着个头发,嘴巴吸着手上递过来的香烟。
郎荧懵了。
郎荧呆滞了。
郎荧.exe响应中。
郎荧刚好被黄树一口烟呼到脸上。
“你在干什么啊?!学校里禁止抽烟啊你不知道吗?”郎荧一把抢过黄树手中那半截烟丢进下水道里冲走,随即又抬手挥散了些烟气。
“你不怕被老师发现吗?做什么不好要抽烟呐!”郎荧一脸生气地质问着黄树,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斜挎包中的保温杯拿出来递给了黄树,“来喝点水,散散烟气味。抽烟对嗓子多不好,你也是,不怕被留档退学吗?”
“你身上还有剩的香烟吗?拿出来给我。”
黄树从自己外套里拿出一包崭新的香烟,伸手接过郎荧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几口,沉默了一会后说道:“没什么,想尝尝一下什么味的,挺苦的。”
正在销毁香烟的郎荧沉默了。
有大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