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如黛,小岚山细小的羊肠道上,穿着一袭火红披风的女子骑在马上奔驰而来,马蹄踏的春花成泥,雨后的空气使得小岚山都清新起来。
我早就守在提茶居的门口,眼巴巴的望着那红衣女子越来越近的身影。等红衣女子快要到达提茶居的时候,我已按捺不住性子,提起裙子就奔了过去。
我知道每次宁烟来都会带些小玩意儿和衣服。还未等宁烟下马,我就已经开始搜索宁烟马上的东西了。
“阿兮真是伤了你宁姑姑的心了,居然第一眼看的不是你宁姑姑。”宁烟说完便装作一副苦巴巴的样子。我立马回道,“那是因为在很远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宁姑姑了啊。”宁烟被我的话逗的苦笑不得。
“阿兮带我去找你师父吧。”宁烟也不再笑了,对我说道,我立马牵起她的手去找裴楚。
我在小岚山平安无恙的度过了八年,除了偶尔爆金句,平时还是隐藏的很好,乖乖的扮演我的八岁儿童,天真无邪。也是超级乖,扮演者裴楚身边的好孩子,虽然就算我顽劣点,裴楚也不会说我什么。
裴楚是我的师父,估计是他实在想不起来该与我如何相称,便随随便便收了我这样一个小徒弟,所以我从小就随他学习医理,倒也学到不少,不过他认为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每当我眨着眼睛装作无辜的问师父我的父母亲是谁时,他都会摸摸我的头说,阿兮的父母亲去下海经商了,等阿兮长大了就能见面。此时我还要装作大彻大悟的样子。
无聊时我就会盯着脖子上挂着的那一串碧玉玲珑,就是莲妃在把我送走时戴上的,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道是好看。铃铛似地外表,坠子上雕刻这绮丽的花纹,还有一个我并不认识的字,不过自从识得了这个时代的字以后,我便迫不及待的瞧瞧那究竟是什么,不过一个莲字,其实早就应该猜到,虽像铃铛,但无论我怎么摇,它都不会响。裴楚告诉我这坠子叫做绯璃盏,是我父亲与母亲的定情信物,当我有危险时,这绯璃盏便会散发出特殊的气味,到时候就会他就会来救自己。
我表示十分惊奇,这可确实是个宝贝,所以我基本每天起床都会抹那么两遍,就像摸三遍阿拉丁神灯就能许愿一样。
但更多时候,小岚山只有我和师父。虽然静谧,但时间久了,净生出些许孤独来。每年只有那么几天宁烟才回来看望我和师父,这也算是我每年最高兴的时候吧。
进了提茶居,宁烟就弯下腰对我说,“阿兮先到外面玩好不好,我和你师父说几句话。”我自然是不能不答应,便乖巧的点了点头。
刚走到外面,我就偷偷又转过身来趴到了窗户底下,十分好奇他们把我支开是要说些什么,然而还未等我找好一个合适的位置,便看见裴楚正巧出现在了面前,一副看穿了我的样子。
“人前一副乖巧的样子,实际上顽皮的很啊。”宁烟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