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说给为师听听。”
“……”钟夏月抿了抿唇:“弟子不知该怎么说。”
“你想说小凡在大比中与对手互相下手都很重是吗?”
“师傅睿智。”
“大战在即,我觉得这样很好。”
“嗯。”
钟夏月点了点头。
她心中暗叹一口气,师傅当然会觉得很好,因为师傅似乎向来喜欢这样性格的弟子。
“今日你比赛如何?”萧一潜问道。
钟夏月道:“两场全胜。”
不同于秦凡一日比赛三场,炼气境的弟子,每日的比试场次不固定,偶尔三场,或者偶尔两场。
萧一潜与钟夏月师徒闲聊几句后,秦凡端着饭菜来到八角亭。
“小凡,我帮你。”
“不用了师姐,灶房里面油烟太重,你坐下等我。”
秦凡很快将剩下的两碟小炒端出来。
脆炒香菇,干煸鸡肉,红烧鱼。
秦凡将红烧鱼放在师傅的面前,师傅向来喜欢吃鱼。
钟夏月起身为师傅倒了一杯碧绿的灵酒。
“师傅,师姐,你们尝尝看。”
钟夏月闻言,对秦凡柔柔一笑,等师傅夹了一块鱼肉后,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香菇放入口中。
“诶?火候不对,味道不好吃,你是不是手受伤了?”萧一潜道。
“不是。”秦凡苦笑:“刚刚做饭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今天的大比,不小心把柴火添多了。”
“哦。”萧一潜又分别尝了两口干煸鸡肉跟脆炒香菇:“嗯,这两道菜味道没问题。”
“师傅,我去重新给你做一条鱼。”
萧一潜笑着伸手拦住站起来的秦凡:“那倒不用,小凡你没来之前,别人做的鱼更难吃。”
三人边吃边闲聊。
饭后。
萧一潜道:“小凡,尽全力施展土法·地刺给为师瞧瞧。”
秦凡立刻后退十多步远离八角亭,掐诀,灵气涌动。
隆隆隆……
以秦凡为中心,方圆两丈隆起了众多约二尺高的土包,土包尖头锐利如剑,若是从人的脚下刺出,可将人直接刺穿。
白天大比的擂台上有结界在,所有杀伤性的术法都受到结界约束,地刺这种法术不会出现锐利如剑的情况。
“你继续修炼地刺,在修炼初期,若是你能将掌握的一门术法修炼到极致,将有助于你登入炼气境。”
萧一潜道。
“是。”
原本还想找师傅再传授两手术法,经过师傅这么一说他才算明白,怪不得这两日的比赛,所有的对手几乎都只掌握了一到两门的术法,原来是有这个原因。
“师弟这地刺修炼了仅两个多月,想不到已经能够覆盖两丈的范围。”钟夏月道。
秦凡道:“谢师姐夸奖。”
“小凡,你可能还不知道,很多人修炼两个月,恐怕最多也只能覆盖一丈半的范围,你在修炼术法一途,倒是天赋极强。”萧一潜道。
秦凡点头:“我一定继续努力,不让师傅失望。”
钟夏月微微侧目,小师弟年纪不大,倒是戒骄戒躁,面对师傅这样的赞誉,并没有太强的喜悦等情绪波动。
呃……是戒骄不戒躁,小师弟到了擂台上,似乎很容易暴躁。
秦凡此刻陷入沉思。
一直以为,自己的金手指,是那副此刻散落在山中、已经没电的钢铁侠战甲。
原来不仅如此。
其实之所以他能在获得《土心吐纳术》的当晚便立刻感悟到大地脉动,因为胸口的能源灯,这能源灯在修炼时,仿佛磁铁在吸引铁屑,助力自己吸收灵气。
这正是自己在战斗中能够长效使用术法的缘故,因为有能源灯的加持。
在释放土法·感悟以及土法·地刺的时候,灵气在释放的过程中,能源灯会给出加持力量,因此才会比其他人释放地刺覆盖范围更广。
“若是将来我学会了强大的术法,在能源灯的加持下,术法的威力必然比其他人要强大一大截。”
……
巨石峰。
一道少年的身影正在月色下舞剑,身随剑走,剑若游龙。
“呼、”
严孺停下舞剑,站在水潭边借着月色看了看自己的脸,他脸色难看地摇头。
即便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也涂抹了上好的灵药,这张脸还是这么的惨不忍睹。
那秦凡下手真是太重了。
而且自己很丢脸啊。
最后被扔到了张闯跟刘旭的脚边,幸好自己当时及时昏过去了,若当时是清醒的也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远处。
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裙的少女牵着一条大黑狗看着严孺练剑。
大黑狗红舌头外吐,獠牙交错,威风凛凛。
此时大黑狗往外跑,想要挣脱绳索。
月白色长裙少女索性便解开狗脖子上的套圈:“不许跑远。”
大黑狗没了束缚,咻的窜出去,在大树旁撒了几滴尿,转了几圈后,忽然冲着不远处出现的两个弟子冲了过去。
大黑狗冲到其中一个弟子面前,两只前爪猛地立起,扑向那人。
那弟子吓了一大跳,急忙掐诀,双手附上灵气将大黑狗逼退。
大黑狗受到灵气的进攻,拖着尾巴在地面呜咽着转了一圈。
“大黑!”
那月白裙少女见状疾身而来,举掌扇向那名弟子,那名弟子想要闪躲,却发现双脚已经被大地抓住,硬挨了一巴掌。
“你干嘛打我?”那弟子脸上肿起一块,捂着脸委屈道:“是你的狗先过来咬我。”
“对啊,是你的狗想要抢他手里的鸡翅。”另一个弟子为朋友抱不平。
“谁让你走在路上吃鸡翅的!”月白裙少女怒道。
挨打的弟子窒了窒,气道:“我吃鸡翅碍着你什么事?”
“滚!”月白色少女横眉怒喝。
“……”挨打的弟子神色气得变幻不定。
他的好友道:“算了,走吧。”
二人窝囊着离去。
月白少女俯身摸了摸黑狗,埋怨:“别什么人的东西你都去吃,脏死了,听到了吗?”
她抬头,看到远处严孺已经练剑完毕,收剑站在一块巨石上。
她立刻带着大黑狗走了过去。
“你也太不讲理了。”严孺扫了她一眼,显然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对!你讲理,你心胸豁达,被人打成这个样子,龟缩在这里不敢出去,今天你没去比赛,意味着你连负三场你懂吗?”月白裙少女道。
“不要你提醒我,我接下来的比赛保持全胜就可以了。”严孺不出去的原因是脸上的伤势太重了,他今天不想出去让别人看到。
“你行吗?”
“不要你管。”
“我偏要管!”月白裙少女道:“明天我将跟那个秦凡对战,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
“怎么?认为他能赢得了你所以他很强?所以我要小心?”月白少女竖眉道:“他打赢你尚且需要费一番力气,而我打赢你很轻松。”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严孺听她说话觉得真心刺耳。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