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帮
热流撕裂全身后,我的骨骼奇经八脉上很温热舒坦。
身体坚硬的不同往日,我的周身瘙痒中带着些许刺痛。
这个身体第一次感觉到了力量的充实劲爽,铿锵有力。
我飞快地爬出井口,快若闪电的逃出了宅院。
奔跑一炷香后,眼皮沉重的哈欠连天,步伐重如万斤软绵绵实在是撑不住了,我一头栽倒在地。
我心里呐喊着逃命要紧,却无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突然,一阵痛入骨髓的刺疼让我刺醒过来,我一声惨嚎。
我看见郭傻子正举着大锤砸向我的右脚腕,我汗毛一竖一个翻滚。
我看见李毒蝎阴沉恶毒的蛤蟆眼,我一惊。
我又被城西的郭傻子李毒蝎抓来了。
李毒蝎城西丐帮头子,平时专门掳一些孩子,敲碎他们的双脚腕成为残疾,为他出去乞讨赚钱。
原主张杨上次被抓,就是李毒蝎所为。
郭傻子名傻人不傻,长得五大三粗心细如发毒如蛇蝎心狠手辣,是李毒蝎丐帮的主要帮凶之一。
这个郭傻子还有一个名字郭妖子,你不看他长得粗鲁,他却喜欢娘娘腔,每次行凶还故作恶心的扭捏作态。
郭傻子喜欢举着大铁锤扭屁股和水桶腰,嗲声嗲气。
李毒蝎占着衙门当差的姐夫权势,不知毒害了多少孩子,无法无天丧尽天良。
我躲开郭傻子一锤,郭傻子却粗腰一扭一声:“妈呀,你还躲的过我的下一锤吗?”
我疼的目眦欲裂眼里全是怒火,坐在上面的李毒蝎却是被郭傻子逗得哈哈一笑。
“哈哈郭妖子,是张杨变了还是你提不动锤子了?昨天那个鸾童搞垮了你的身子不是。”
郭妖子一个兰花指娘娘腔:“嗯呀,帮主那鸾童还小,我好心送他去投了胎。”
“啊哈哈哈,郭妖子你矜持点,我为你在白堤城东寻西觅犹如东海捞针,你又给折腾死了?哈哈哈。”
一阵哄堂大笑。
我听得火冒三丈目眦欲裂,新仇旧恨使我无法抑制。
我要灭了这些砍脑壳剁千刀的杂碎们。
我怒起一个翻滚,来到郭妖子的腿下,伸手在他下裆一抓一捏一扯。
“啊呀。”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嚎叫,郭妖子丢掉了手中大锤,痛苦地捂住了下体。
“武徒。”一声惊呼,李毒蝎也呼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凝重的看着我。
“张杨你老实告诉我,几天不见你就一跃成为了武徒?说。”李毒蝎大声喝道,眼里精光四冒,贪婪的咧嘴笑了起来。
这时候,所有城西丐帮的杂碎十几人将我围的水泄不通,举着刀枪气焰嚣张。
“说,不然今天把你挫骨扬灰。”一人厉喝。
“不说捅死你个乞丐儿。”
“把他捅成筛子眼,还喷血喷五脏六腑的杂碎,哈哈哈……”
李毒蝎一扬手不满的瞪了众人一眼道:“张杨乃我丐帮的兄弟,你岂敢如此无礼,不要见外哈。”
一些还要叫嚣的帮众一下子闭住了口哑口无言,有些聪明的却朝我谄媚发笑。
我恶心。
李毒蝎不顾叫的撕心裂肺的郭妖子了。
一挥手说道:“张杨莫要生气,你告诉我是用什么方法几天就达到武徒境界的,李大哥给你白花花的一千两银子。”
我鄙视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胡说八道,将手中两颗红色的蛋蛋高高举起。
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中,我狞笑着丢进了口中,一阵嚼巴。
刺心的骚味夹杂血腥味没有使我呕吐,反而使我嚼得津津有味,内心一阵畅快。
我甚至忘了脚腕的疼痛。
郭妖子撕心裂肺的的惨叫声让众人的脸一阵抽搐,阴沉了下来,都恶狠狠的望着我。
我怒发冲冠道:“我要把你们的蛋蛋都吃了,杂碎们。”
李毒蝎诱惑道:“小子武徒境你牛什么?你睁开眼睛看看,武师我们就有三人,你不要不知死活,这样我给你二千两白银如何?”
武徒?我这才发觉李毒蝎是一本正经。
舔了一下小葫芦,我就成武徒境了?我要喝完它!
二千两银子?
我眉头一皱一阵恶心,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狗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二千两银子要小葫芦,这个逼你是装大了,傻逼。
我狞笑鄙夷的看着他们,心里忐忑不安翻滚不停,十几人我对付的了吗?
我不想打,我要逃命。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关键他们都有武器,我赤手空拳。
最恐怖的是他们其中还有三个武师。
可是,我有得选择吗?
小葫芦入体了,想拿也拿不出来,就算拿出来了,我也没有活路。
郭妖子李毒蝎会给我活路吗?异想天开。
此时,李毒蝎的脸彻底阴沉了下来没了耐心,他一挥手喝道:“留一张说话的嘴就可以了,给我上。”
十几人动了,十几把刀枪破风向我的三路刺来,我大骇。
“你打我的郭妖妖。”突然一声怒喝,随即我的脑壳一嗡。
我的后脑壳突被重击,脑壳一阵刺痛天旋地转。
我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躲闪,猝不及防从后面被重击,我摸着轰鸣流血的头。
血!我的脑袋又一嗡,热血沸腾。
刹那间,我的意念完全被暴虐所占据,我身不由己的疯狂起来。
我只感觉到我在撕咬,我在咀嚼,我头脑一片昏沉恍惚。
我只有一点点模糊的意识。
当我有一丝清明时,我吓了一跳,我完全吓醒了。
地下躺着城西丐帮的十三人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我咬断了郭妖子的水桶腰,生撕他的五官,把李毒蝎咬撕的面目全非。
他们都被我咬死了,我一个激灵砸吧一下嘴巴,磨了磨牙齿。
而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他们尸体白的渗人,地上一滴血迹都没有,空气里一丝血腥味都无。
我全身哆嗦着看向自己的右手,我看到了那个小葫芦。
我一怔,小葫芦里的血液满了?
而且它发出的血红颜色更加妖艳夺目,我大骇间又有些欣喜。
这时我的脚腕传来了撕心的疼痛我无暇顾及了。
我看向自己的左脚腕,我呼着粗气小心翼翼拉开了碎布。
我的脚踝已经瘪了,脚踝肿胀的像根柱头,微风吹过都疼的毛焦火辣。
我哎哟哟地爬起,随手拿来一根拐杖换了套衣服,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城西庙。
臭名昭著城西丐帮里拐杖随处可见,一年不知道要将多少健康的孩子捶成残疾。
他们不得不预备着大量的拐杖。
城西丐帮这些人丧尽天良,杀了他们我不邪恶,我还满满的正义感。
他们是罪有应得,我如果是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我还要加倍折磨死这群王八蛋。
我要亲手扯下他们的蛋蛋嚼碎了吞下,我就疯狂。
我不能久留我现在手脚不便,我杀了十几人,明天全城会戒严通缉我。
如果是平常的乞丐死百个也不会有人追查,会不了而了敷衍了事无果而终。
而我这次可是杀了衙役捕头的小舅子,衙门的摇钱树,他们岂会放过我。
不出半天就会调查出来是我所为,可不要小觑了这些个王八蛋。
平时办公效率低的令人皱眉,公事私办效率高的吓人令人咋舌。
哪个社会都是一样。
我现在急需疗伤药,而我对完全恢复左脚踝我没有奢望。
我以后是一个跛侠了,铁拐白。
我已经无暇顾及我的第六感了,逃命要紧。
我得离开人员密集的地方,我不知何时何地就发作要喝人血吃人肉。
在城市里,一露狰容十死无生。
加上我没有噬血的嗜好,我很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