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两个魔法经过我的实验能完整使用。”斯内普从中抽出两张手稿,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批注和修改。
夏金接过来,一张是牢狱咒,另一张则是极寒咒。
牢狱咒,顾名思义,是一种将目标拘禁于无形囚笼中的魔法,直至咒语被解除前,受咒者都无法逃脱规定的界限。它虽不造成肉体伤害,却能给对方带来巨大的精神痛苦。
极寒咒是厉火咒的翻版,可以召唤魔力凝聚的坚冰,可塑性强,且具有一定的防御效果,比厉火咒更稳定。
“你真是霍格沃茨新时代的魔法天才。”夏金由衷地赞叹。
斯内普骄傲地收起手稿:“小菜一碟,多谢你给的手稿,这些对我研究神锋无影更有帮助。”
迪戈里醒了过来,加入了他们的对话:“你们在聊新魔法?能不能给我看看,我也想学。”
夏金随手把草稿递过去:“我建议你多少学一些,毕竟未来不能总是依赖我一个人在前线奋战。”
“那当然。”迪戈里戴上眼镜。
斯内普打算回去补觉,没有过多停留,将未完成的草稿整理起来,回到自己的宿舍。
夏金再一次收到了邓布利多的通知。
“今天来的挺早。”邓布利多手中握着钢笔正在写字,“又是一年要过去,我正在写霍格沃茨的年历表,记录这一年的大事。”
“校长,您找我是有关魂器的下落吗?”
“没错,我打听到了另一件消失的宝物,是拉文克劳的冠冕。”邓布利多吹干钢笔末端的墨水,合上笔盖,“终于写完了。”
“拉文克劳的冠冕也是魂器之一?”
“不一定,只是我猜测,因为拉文克劳的冠冕就是在里德尔念书那几年消失的。”
“所以我该去找谁,拉文克劳本人已经死了,她的后裔在哪儿?”
邓布利多轻笑:“就在拉文克劳里面,她的女儿——格蕾女士。”
……
夏金看着塔楼中呈现半透明状的格蕾女士,忍不住低声咒骂几句,邓布利多没告诉他格蕾女士是幽灵啊。
一个幽灵能知道些什么?
“你不是拉文克劳的学生。”格蕾女士注意到夏金正在往塔楼的顶部走来。
夏金轻松地回答:“当然不是。”
“我并不喜欢你们斯莱特林的学生。”
“为什么?”
“太阴险狡诈了。”
“你一定很憎恶一位叫汤姆·里德尔的学生,他曾经把属于你母亲的冠冕做成了邪恶的魂器,他玷污了这件最伟大最高尚的宝物。”
格雷女士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对,就是他,用花言巧语欺骗我,明明长得这么英俊,却在背地里干着邪恶的勾当。我当初就不应该将这个冠冕的位置告诉他,唉,可惜了——”
“不,还有挽救的机会,里德尔现在是整个魔法界的敌人,他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黑魔王,想要打败他就要破坏掉那些魂器。”
“不行!”格雷女士拒绝了夏金的请求,“就算他玷污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好歹也是保存完好,而你却是想破坏掉智慧的结晶。”
夏金诚恳地说:“格雷女士,您既然不想让里德尔这样的坏蛋得逞,何必惺惺相惜挂念一个早已被黑魔法侵蚀的宝物呢?”
“可是只有靠它,我才能比母亲更聪明。”格雷女士垂下头,神色晦暗不明。
“听着,你的智慧从来不逊色于你的母亲,人类的智慧从不需要借助外物,从古至今,人类创造了这么多传奇,全都靠自己的大脑。”夏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一句犹如醍醐灌顶,唤醒了格雷女士先前的执念,她与夏金澄澈的双眼对视。
“我曾经偷走了母亲的冠冕,将其藏在阿尔巴尼亚森林的一个树洞里,而病重的母亲为了取回冠冕,安排了一位爱慕我的巴罗公爵,前来抓我,可是巴罗性格暴躁,他将我残忍杀害,后面又因为后悔而自杀。”
“我见过巴罗公爵,他就在霍格沃茨的礼堂附近。”
“后面我遇到了本以为会成为我一生挚爱的少年,他说自己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像我展示了属于绅士的优雅和风趣,还有他的聪明才智,是我生平见到的学生里数一数二的。”
夏金咬牙切齿:“都是假象,汤姆·里德尔最擅长伪装和欺骗。”
“可我真的很少能见到能让我心动的男孩,我将冠冕的位置告诉了他,结果他将其制作成了魂器,还藏在了有求必应屋里。”
“谢谢您,格雷女士,知道了冠冕的位置我就放心了,请相信我,我会让玷污冠冕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夏金急着要去找有求必应屋,从旋转楼梯上往下跑。
“夏金·米尔顿。”格雷女士叫住了他。
夏金很意外,格雷女士是如何知道他的名字的。
“I love you。”格雷女士做了几个口型。
她的幻影在塔楼顶端消散,仿佛一缕春风拂过,轻柔地触摸着夏金的发丝,可当他抬手想要抓住那人,在掌心只留有阵阵残风在微弱地颤动。
“等会,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夏金愣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
这次的有求必应屋出现的很快,可能是感应到夏金心里强烈想要找到冠冕的冲动,一扇光滑的大门在墙上出现。
这次进去后并不是一片空旷的环境,而是堆满杂物的仓库。
这里有各种各样的魔法工具。
看着仓库中堆成一座座小山丘的杂物,夏金顿时感觉一阵心累,他无措地站在杂物中央,余光却瞥见一道亮光闪过,那是冠冕的反光!
夏金猛地扭过头,他发现冠冕就在杂物山丘的山顶处,于是他坐在扫帚上,朝着冠冕的方向飞过去……
“你不破坏它,丢到我这里来做什么?”邓布利多瞪着湛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的拉文克劳冠冕。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您,为什么格雷女士知道我的名字?”
“她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你。”邓布利多给出了惊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