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悠长的岁月里,曾是宇宙中的一颗耀眼明珠,我的光芒穿越了亿万光年的距离。
我是那种已经垂垂老矣的恒星,我也曾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锻造出无数的希望之种,播撒在无边的宇宙之中。然而时间的河流终究是无情的,我逐渐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变得脆弱而沉重。
我知道,我的时刻即将到来。
我将迎来一场属于我的绚烂烟火,当那一刻来临,我的内心不再恐惧,反而充满了平静与期待。
在一瞬间,我释放了我所有的力量,我的外壳被撕裂,化作了无数的光芒,它们像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支舞,跳跃、旋转、绽放。
我看到自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球,五颜六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像是夜空中最美的烟花,照亮了四周的黑暗。
像是在向整个宇宙告别,也像是在迎接新的开始。
我知道,我的生命即将结束。
我不再是孤独的一颗星,在这最后的光辉中,我微笑着,闭上了眼睛,融入到这片无垠的星空之中,成为了永恒的一部分。
开普勒超新星首次发现于1604年10月9日,位于银河系蛇夫座内,距地球约6000秒差距(约20000光年),其爆炸后亮度超过了除金星外的其他行星,成为当时天空中最亮的恒星,亮度持续了几周至几个月,直到逐渐衰减变为不可见。
释放的物质形成了壮美的超新星遗迹,如同一朵在宇宙中绽放的“死亡之花”,而最新捕捉到遗迹中的物质向外飞离的平均速度高达4600公里/秒,与超新星刚爆发时相当,这意味着在400年后的今天,至少有一部分物质仍未出现减速。
当会议大厅里最后一道信号消失的时候,王骥亦和身旁的各国代表纷纷沉默,这时一道惊恐的声音穿过了寂静的会议厅,回响在人们耳中。
“天...天上....有东西.....掉下来了!”
王骥亦的心跳加速,随着那声惊恐的呼喊会议大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窗外,星星点点的光芒中,一道异常明亮的光线划破了夜空,宛如流星般迅速坠落。
很快便又在大气层的高温燃烧中化为灰烬,而在更深更远处的星空中,大大小小无数隐约的火红色相继浮现,整个宇宙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舞台,一场无比盛大的焰火表演就此开始。
不同的色彩交织在一起,有的是炽热的橙红色,如同太阳的怒吼;有的是深沉的紫色,像是宇宙深渊的回响;还有的是冷冽的蓝白色,犹如冰冷的利剑刺破黑夜。
每一道光芒都伴随着无数粒子的喷发,它们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王骥亦凝神望去,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方向落下来的,正是联合舰队的飞船残骸!
随后,铺天盖地的火焰流星划破天际,紧接着一道又一道巨大的机械轰鸣声连续响了起来。
“壁垒启动了...”王骥亦嘴唇微动,城市里十几座防空塔同时亮起刺眼的红色灯光,而不仅仅是瑞士,整个欧洲乃至大半个俄罗斯同一时间几乎所有的防空塔全部开启,在“壁垒”瞬间反应机制的调动下,北半球所有的防空系统近乎疯狂的开启。
两分钟后,数十架次美国F44B战斗机从头顶呼啸而过,这种最新型的六代战机,近些年并没有在实战中露过面,而这是第一次在大众面前出现,超燃冲压发动机(scramjet)的装载使得F44B以超过5马赫的速度朝着德国方向驶去。
俯冲的火焰流星并没有一刻停歇,速度最快已经逐渐消失在地表,巨大的火光在远处暴起,映红了半边夜空,预警系统的尖锐警报划破宁静的夜空,王骥亦等人也在安保卫队的护送下迅速转入地下防空洞,突然间,夜空中爆发出一连串耀眼的光芒,那是导弹尾焰划破空气的痕迹。
一枚枚导弹如同银色的流星,划出优美的弧线,直奔高空中的火焰残骸,爆炸声接踵而至,夜空被一次次剧烈的闪光点亮,仿佛白昼降临。
“壁垒”精确的操作下,近防系统高能激光炮也同时开始运作,对准了那些侥幸逃脱导弹拦截的碎片,一道接着一道冲天光束闪烁,数十座城市上空一幅幅既壮观又凄美的“烟花秀”持续着,每一次爆炸都像是心脏的跳动,每一次激光的闪烁都如同神经的颤抖。
居民们依旧矗立在街头,他们的眼睛抬起,凝视着那不可思议的天际。一种深邃的恐惧悄然滋生,蔓延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的眼神中,除了光影的反射,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惊恐,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声音,只剩下心灵深处的颤栗在无声中回响。
...
佟杨死死的趴在舷窗前,看着遥远地方那些漫天的战舰碎片疯狂的涌入大气层,舱室里唯一的桌面系统因为供电不足早已黑屏,而唯一还在运转的只有尚且完好的维生系统,不过仅剩的电池也应该不多了,就在刚刚整个舱室似乎还被其他漂浮物撞了一下,好在是舱门那一侧,只是把舱门整个撞了微微弯曲变形,并没有直接给自己送回西天。
刚才还在侧面的另一个乘员舱,现在早已不见,佟杨舷窗视线里再也看不到其他的舱室,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突然想起手机还在,不知道有没有信号,佟杨转身就准备去找手机,身后的舷窗却突然被撞击了两下“咚..咚”
佟杨心中一喜,没想到救援来得如此之快,猛地扭过身看向舷窗,一瞬间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身上有一根算一根所有的寒毛直接立了起来。
舷窗前,一只手从窗户右边缓慢飘过,紧接着就是身子,连续在舷窗前撞了两下,最后又受力缓缓朝远处飘去,整个身子浮现在佟杨眼前,这是一具尸体!
他整个左臂直到肩膀都不见了,头已经被压成了诡异的椭圆形,虽然背着太阳的光芒,但是佟杨还是在这只右手伸到一半时,就一眼认了出来。
金勇顺!
那个曾经与他一起训练四年,数次往返阿富汗维和战场的韩国硬汉,前一会还在一起说话,此刻以这种“形象”在舷窗前朝着远方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