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霞和情·列芙莲希雅昏在一边,征兵官就在他们面前勒索孩子。
“你、你们太坏了!我真的没那么多钱……”孩子说。
“四十万,必须给我。”征兵官说,“否则,我们不给你登记征兵,你的一切我们都知道。”
“我们家,真的没有……”
“那好吧,你们一家财产全部没收,然后坐牢吧。罪名嘛……我上面的人都会想好的。”
皇后的人拍了征兵官一下,说:
“你干嘛就盯着他薅啊,找别人不行?”
征兵官回答:
“这孩子的一切我都知道,而且……他在学校里弄得我的孩子不爽。”
皇后的人瞥了孩子一眼:
“学院霸凌?活该。”
孩子歇斯底里地哭喊:
“不是我弄他!是他弄我!然后我报警……”
“人家只是在和你玩!”征兵官护犊子,“害我花了三百万才把我孩子赎出来!”
“那是你们家活该!”
“行了!”皇后的人对征兵官说,“好好想想那八十万,要么,你,连你上面那号人,都送监狱!”
征兵官给皇后的人赔了笑脸,便威胁孩子道:
“你明白怎么做,你……”
孩子突然“呀”地一下扑上来。
“咬死你!”
“啊!”
征兵官被咬了一口。
孩子立刻跑了。
“站住!”征兵官挥着棒子,“逃也没用!我知道你家在哪……”
征兵官被咬出血了,他去医院。皇后的人于是也离开了。
“喂……喂……”
孩子偷偷来摇英霞和情·列芙莲希雅。
“啊……”英霞醒了,“你,你快跑!”
“他们都走了……”
情·列芙莲希雅抓住他的精巧的小手,说:
“你肯定惹了他们了!快回家!”
“哇!家!真的忘了……好多好多!那你们……”
“我是警察,他是列兵!”
“那,保重!”
孩子一路跑回家。
“妈妈?妈妈?我回来了!”
“怎么了……”家里沙哑的声音对他说,“葆青,你把那种临时用的药买来了吗……”
“对不起……妈妈……我被征兵官堵住了……没能把你的药带来……”
“不怪罪你……既然如此,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了……”
“可是,你的药怎么办?”
“先别管这个了,终焉利亚到处是’吸血鬼‘早就该走的……早就该有这个打算……啊啊……呃……”
“妈妈!你的病发作了!”
葆青扶住妈妈。
“我、我没事……我们快去边境吧——哪里征兵官少,去哪里……”
“呜呜……去,我们一定去……”葆青哭起来,“都怪我,那些吸血鬼勒索我们……害得你买血……被那个坏诊所的针头感染……”
“葆青……不用自责,妈妈好得……呃……很……”
“呜呜……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呜……连治病的医药费都让吸血鬼抢走了……”
“别哭了……葆青……妈妈这点病不算事。只要我们到了边境,我的病就好了……”
“呜呜……那……好……可是……要是我们走了,爸爸从军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那就在这里给他留个条,说我们躲’吸血鬼‘去了。”
“那就……不对……要是……”
“要是什么?”
“妈妈,我们逃了,征兵官去部队里找爸爸的麻烦怎么办?”
“不会的,他们可不敢怎么做,部队里的人可都是他们惹不起的。”
“那,我们逃吗——不行……路上舟车劳顿……妈妈,你要是……”
“没关系的……大不了我就留在这里,他们要找的是你。”
“不行!妈妈,你不走,我也不走,一起死在这里!”
“不行!”
“他们要的才不是我,也不是动员兵,他们要的就是我们的’血‘!”
“这……说得对。只要我们还在这里让他们管,我们就已经输了。”
“那,我们……”
妈妈拿来家里最后一瓶止痛药,说:
“我们……走吧!这够用一个月的!”
“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会溃烂……然后……”
妈妈故意把脸沉下来:
“葆青!走!”
“妈妈……”
“走吧!我的病可是为你得的!”
“嗯,我们走吧!”
葆青和妈妈拉出爸爸的汽车,妈妈坐在驾驶位上。
“妈妈,我来开吧。”葆青说。
“你没驾照,我有。”
“你的情况……会撞车的……”
“你开车会出事的,而且让交警拦住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去做火车和轮船,这些也是吸血鬼控制的。”
“你会体力不支的!妈妈!”
“你会……”
“你体力不支,我们也会撞车的!”
“妈妈顶得住。”
葆青换了一种难听的方式说服妈妈:
“难道你要让我们两个人的命,交给你这个病人吗?”
“葆青,你怎么能这么说——好吧,妈妈听你的。”
葆青坐到驾驶位上,妈妈说:
“要是遇到交警查驾驶证了,就换我来。”
“好。”
两人一路疾驰,走荒野小道往边境跑。
“好震!”葆青说,“我果然开不好车……”
“是路的问题,你快开吧。”
“那就好……哇?”
“砰”!“砰!”
后视镜上多出了几个弹孔。
“呀?”妈妈回头一看,“葆青,加速!有追逐的!”
后面追来一辆墨绿色的车,征兵官从天窗上探出头来:
“前面的车听着!立刻停下来!”
葆青一踩油门:
“我怎么不感觉意外呢!”
墨绿色的车吃了前面车的灰。
“敬酒不吃吃罚酒!”
征兵官一枪击中了葆青车的轮胎。
“啊哇哇!”
葆青的车跌跌撞撞的。
“这次就不是路了。”妈妈说,“方向盘给我!”
妈妈强行接手方向盘,“咔嚓咔嚓”!车子一头冲进林子。
妈妈踹开车门:
“葆青!我们下车!”
葆青拉着妈妈跑了。
征兵官也过来了,他的孩子先下了车:
“爹,能抓住他们的吧?”
“当然,你是我的孩子,普通人你想抓就抓!”
征兵官和他的孩子去林子里搜查葆青母子。
葆青和妈妈趴在一处灌木里。
“出来啊——”征兵官像电影里的反派一样说,“别让我们找太久啊——”
征兵官的孩子狐假虎威:
“别让我们找到哦——我看到你们了哦——”
妈妈压着葆青的头:
“嘘——”
那两个家伙从他们面前走过去了,鞋底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
妈妈突然拉起葆青:
“跑!”
“哦!”
他们往征兵官的车上跑,但葆青的衣服被勾住了。
“淦!”
征兵官两人反应过来:
“那儿!”
葆青把树枝踹断了。
妈妈已经打开车门,车上有个司机。
“泥腿子!下去!”
妈妈的力气没司机大,司机拔出匕首。
葆青举起树枝:
“我来!”
树枝砸到司机脸上。
“哇!”司机被砸出了鼻血。
“下来!”妈妈把司机拖离位子,葆青坐到驾驶位上。
“快跑!”葆青启动车子。
征兵官两人追来了。
妈妈看那截树枝还在车上,抄起树枝砸向那两个家伙:
“滚!”
车子一溜烟跑了。
“妈妈——”葆青问,“我们那车上有备胎吗?”
“有的……有的?没关系,他们追不上我们。”
车子在山间兜兜转转。
“盘山路真绕。”葆青说。
“早知道是不是该走大路?”妈妈说,“反正这里也会被追,而且大路还平顺点——哇,快刹车!”
“什么?呀!”
“呲”——急刹车。
一阵树枝断裂的声音,征兵官开着葆青他们的车子,从路边的林子里莽出来。
“再逃!”妈妈把葆青揪出车子。
征兵官三人下来了,征兵官的孩子说:
“我们先别追,把这辆车的轱辘卸了,免得他们抢这车!”
征兵官拿出工具卸轮胎。
“爹,我来帮你。”孩子说。
“好——”征兵官说,“司机,你去看着我们的车子!”
轱辘卸了一半,葆青母子又冲出来了。
“哎!哎!哎!”孩子冲着他俩喊。
“啊?哎呦!”司机又被打了。
“离开我们的车!”征兵官边跑边喊。
妈妈喊:
“谁怕谁啊!走!”
葆青发动汽车,撞坏了自己的车,再次一溜烟跑了。
“可恶!可恶!”征兵官骂脏话。
“啊哇哇……”司机不明不白挨了两顿打,在地上怀疑人生。
“枪!给我把枪!”孩子说,“盘山路,我们会看得到他们的!”
他们从葆青母子的车里搜到一杆步枪。
葆青母子从下方隔几条路的地方飞驰出来。
“停下吧你!”
“砰”!
葆青感觉车身一震。
“腿子断了吧!”征兵官说。
“砰砰砰”!又三枪,葆青另外几个轮子也爆胎了。
“车里的!出来!”征兵官的孩子喊。
葆青和妈妈走出车子。
征兵官打开车门,说:
“轱辘都接上了啊……那……从这里下去也一马平川……”
征兵官三人燃起了邪恶的念头。
“撞死他们!”司机说。
“你就在车外吧。”孩子说,“司机你拿枪指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行吧。”司机接过步枪。
下边的路上,葆青和妈妈只能看着车子发出引擎的轰鸣,司机的枪口也正对着他们。
妈妈抓紧葆青的手,说:
“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搏……”
“妈妈……”
“你往左,我往右,别让枪打到了……”
“可是……”
“至少能活一个……”
“妈妈……”
妈妈的手突然松了,葆青立刻意识到做什么。
“跑!”
葆青刚拔腿,妈妈的病发作了,倒在地上。
“妈妈!”
“快跑……”
夺命车越来越近了。
“轰隆”!一辆大车飞驰而来,“呲啦”一下挡在他们面前。
“咣当”!征兵官开的车子撞上大车,两人被弹飞出车外。
“大胆贪官!”大车里走下一个飒爽的女子,“谋财害命!证据确凿!”
司机认出了这个女子,拔腿就跑。女子身后又走下一个女的,正是情·列芙莲希雅。
“不许动!”
情·列芙莲希雅朝天开了一枪,司机双手抱头,跪在地上。
“那边两个!起来!”女子说,“我是警察!终焉利亚警区警长——雪鹭!”
“警长!”葆青跑到雪鹭身边,“他们……”
葆青向雪鹭诉苦,妈妈也一起。
“小伙子,你很勇敢。”雪鹭说,“你说还有个皇后的人一起欺负你们对吗?我们会一起抓了的。”
征兵官被情·列芙莲希雅拷起来,情·列芙莲希雅说:
“要不是我男朋友担心你再找那小伙子的麻烦,还真抓不到你们做这个事!”
征兵官磕磕巴巴地说:
“我们……给你们一百万……”
“我们不要钱!”雪鹭斩钉截铁地说。
“一千万……”
“滚!情,给他们关警车里!”
葆青和妈妈感谢雪鹭两人:
“谢谢你们,但,终焉利亚还有他们的一大帮泥腿子……”
“那就带给皇后,她会做好的。你们没受伤吧?”
“没有……”
雪鹭轻轻掸掉了葆青肩膀上的沙子,说:
“你真勇敢啊。”
葆青语气里多了一份哼唧:
“我……该怎么感谢你……”
“应该做的哦。”
“我可以……以身相许吗……”
雪鹭脸红了:
“这……等你长大了吧……”
葆青问妈妈:
“妈妈同意吗?”
妈妈说:
“别找坏人就行。”
葆青继续问雪鹭:
“那……你可以等我长大吗……”
雪鹭抱住葆青,岔开话题:
“这样恶性的欺压行为,为什么这样的事我才头一次碰见?警察局又有问题!”
情·列芙莲希雅把两人踹进车里,说:
“我就知道!警察局没那么好改!邮轮上那事就暴露出来过的。”
“必须大改了!”妈妈说,“整个终焉世界都出问题了!”
在场官最大的就是雪鹭,她似乎看到了非常肮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