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闹了这么一出戏,船上的警察们立即行动起来,雪鹭和情·列芙莲希雅当然不例外。
“雪鹭警长,有什么消息吗?”魔姐在台球厅里问雪鹭。
“没有,但我看富豪一家都有点作案动机——我虽然没盯着他们,但肯定有别的很多人会盯紧他们的。”
“你觉得是什么样的人,才可能弄得这么……恶心?”
“也不懂啊,富豪一家怎么这样,对家人重拳出击。不过,倒是让你说中了一点。”
“哪一点?”
“的确有讨厌的家伙离开了。”
魔姐“咔嗒”一下打进一个球,继续说:
“管他呢,只要我们几个没事就行。”
雪鹭抬起手,一看时间,说:
“哎呀,上班了,我不打了。”
她扔下台球杆走了。
“哎,你忘了拿包!”
这个船大,路牌多,雪鹭也迷路了。
“还是得看地图啊……哎?地图在包里——呀,我没带包!”
她想走回去找包,然而她稀里糊涂地被路牌引导到没人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她想,“我已经迟到了。”
忽然,她似乎听到了什么:
“……他总算死了……遗产怎么分呀?”
“……我们两个五五开吧。”
“……另外几个肯定不同意啊。”
雪鹭认出来了,这是富豪家三女儿和五女儿的声音,她们在雪鹭旁边的一扇门后面。
“居然在这种地方议论啊……”雪鹭把耳朵贴在门上,“也是,平时怎么可能有人来这么个地方。”
门后,二女儿说:
“不同意?我们可不同意他们不同意……”
一声开抽屉的声音,和装子弹的声音。
五女儿说:
“我们最好当心点,要是隔墙有耳……”
“我看看去。”
雪鹭一惊,慌忙躲避。三女儿打开门,往门上一看,脸色一沉:
“隔墙有耳!”
雪鹭不经意间往耳朵上一抹,发现耳朵上沾了一点白色的粉末。
“坏了!”她想,“门被她们动了手脚!”
三女儿打开手枪的保险,来找雪鹭了。雪鹭赶紧逃,从旁边的楼梯往上跑。屋漏偏逢连夜雨,“咣”,磕了一声响。
“那儿!”
“砰”!三女儿开了一枪。
雪鹭飞也似的跑了,高跟鞋“哐哐”作响,她也管不到了。
三女儿不追了,五女儿问:
“灭口啊!”
“那个人没威胁,没证据。”
“说的是。”
雪鹭气喘吁吁地跑回台球厅,她也不知道怎么就碰对路的。
“回来啦?”魔姐说。
“嗯。”
雪鹭没说什么,拿起台球杆就打球,刚才跑得快,风吹干净了耳朵。
“怎么啦?”
三女儿和五女儿追来了,走过雪鹭。
“注意穿高跟鞋的。”五女儿说。
两个女儿在雪鹭身边走来走去,魔姐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咔啦”,把球打散,和雪鹭换了打球位置。
两个女儿发现这里全是“高跟鞋”,离开了。
“走远了吗?”雪鹭问魔姐。
“没事了。”魔姐说。
“我的包在吗?我去上班了。”
“注意回马枪。”
魔姐把包给雪鹭。
雪鹭出去了,那两个女儿还在门外。雪鹭用了点方法,没让她们注意到。
“嗨,警长。”情·列芙莲希雅说,“你迟到了。”
“盯紧三女儿和五女儿。”雪鹭说,“她们的嫌疑很大。”
“为什么?”
雪鹭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情·列芙莲希雅,让她不要泄露出去。
“警长,你和我们多在一起吧,我们保护你。”
两人开始整理资料,突然,外面“砰”得传来一阵枪声。
“那两个家伙在杀人灭口?”雪鹭惊讶地说。
“外面的人说是顶层甲板传来的!”情·列芙莲希雅说。
“走!”
两人跑上顶甲板,这里已经围满了人。
“你们在看什么?”雪鹭问。
围观的说:
“富豪婆死了!”
“富豪婆也死了?”
没一会儿,凶手被人拖出来了,一个秀气的男子。
“不是我!不是我!”他说。
“就是你!”人们说,“你,富豪四女儿的未婚夫,富豪婆不同意你,肯定是你!”
“真的不是我!而且我也是受害者!”
“那你怎么解释你的枪?”
“我……”
雪鹭过来了,说:
“不对,不是他。”
“警长,他作案动机充足,作案工具也在,怎么不是?而且枪管是热的。”
“子弹不一样,富豪婆身上的是步枪弹,他的是手枪。”
“听到了吧!”未婚夫说,“放开!”
他准备走,情·列芙莲希雅叫住他,说:
“但你得解释一下,你的枪管怎么是热的?你怎么是受害者?”
“我要自卫!有人开枪打我!”
“谁?”
“我不知道,但就在这船人里!”
“那好吧,给你安排一个单人间。”
两个警察去安排未婚夫。
雪鹭对情·列芙莲希雅说:
“这情况够复杂啊,法医都没有,尸检做不了。”
情·列芙莲希雅说:
“海警马上会来的,他们会带着法医来——你看,他们来了。”
海警到了,他们把富豪爹和富豪婆带走,并给邮轮加派了警察。
“这下有二十二个警察了。”雪鹭说。
“警长?”派来的人说,“怎么弄?”
“你们去把船上的枪查封了,谁都不能允许保留!”
“明白。”
“还有,通电终焉宫,让他们立法,不准在民用船只上携带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