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行起了个早,他趴在地板上睡了一个晚上,多亏了白琉璃的治疗,才勉强好受些。
揉了揉仍旧酸痛的胳膊脖子,段明行不由得感叹那冰冷神仙姐姐的厉害。
“不就是喝了一口茶,至于下死手吗?”他嘟囔两句,转头一看,老刘提着鸡汤从外面正好回来。
“段大人醒了?正好,刘老头刚炖好的鸡汤,这来给您补补身体。”老刘笑呵呵的走进屋子,顺带将呼呼大睡的谷言几人也一同叫醒。
程二年刚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闻到一股香味之后竟是凭着本能一屁股坐到了桌前,准备享用早餐。
段明行老老实实在他头上来了一下:“刷牙洗脸去!”
程二年揉了揉发痛的脑壳,老老实实去洗漱了。
待几人洗漱完毕,用完早餐之后,老刘熟练的牵来一匹马车,几人这就踏上了行程。
老刘和段明行坐在前面,车厢里坐着白琉璃依依以及程二年三人,剩下云如故和谷言则是从马厩牵来两匹马跟随其后。
段明行瞧了一眼这阵势,唏嘘一通:“咱这样子看上去哪是去查案?这不跟贵人出行一样?无非就是再召来几人在后面跟随着。”
老刘嘿嘿一笑:“可能放眼长安,也就大人您如此行事了。”
段明行郁闷的叹了口气:“这不归根结底还是张扬行事?就差在车顶插个棋子写着我要查案了。”
得亏是大离国力强盛,这都城长安也是修建的恢宏大气,街道足够容纳数两马车并驾齐驱,他们这么一整在百姓眼里也是见怪不怪。
“说说那几个退休的事迹。”
老刘牵着缰绳,将了解的东西向段明行一一告知。
“原先的主簿叫做赵节升,长安户口,尚德二年上任八年卸任,家中一儿一女,到没什么端倪,不过从案卷库中记载的册子来看,这赵节升住的却是内城一栋三进的宅子?”
段明行一听三进的宅子还是他娘的内城,眼睛瞪的贼大。
“他一个师爷住的是三进的宅子?哪来的钱?”
作为一个要游手好闲摸鱼的人,虽然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穿越过来以后他还是很关心房价问题。
在长安,内城比外城不知道要好了多少,不仅是城中守卫戒备,更是热闹繁华,城市中心的存在。
能够在内城买一栋宅子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贵,虽说有不少小贩商贩,但是都是一早起来就从外城赶进来做生意的,都知道内城贵人人傻钱多。
一栋三进规模的宅子更是不低于6000两银子的存在。
6000两什么概念,能给段明行砸死。
“没人怀疑或是参他?”
老刘摇摇头继续说道:“那房契的主人不在长安城,根据赵节升自己说的那是他一个故友,早就去外州定居了,长安的宅子闲着也是闲着,所以他就住在里面了。”
“他那故友能找到吗?”
“回段大人,长安没有这号人,更别说出去找了。”
段明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随便找个人替个名,这东西就名正言顺的归他所有了,再常见不过。
“真该普及指纹身份证的重要性!”段明行愤愤说道。
“大人,指纹身份证是何物?”老刘听他说的一头雾水。
段明行摆摆手,继续想事去了。
这赵节升明显就是收了贿赂,可是谁会拿几千两银子去贿赂一个小小县衙的师爷?
“尚德八年卸任……”段明行思索着这句话,当年正好长安动荡,庞老二出事,这县衙就换了一批人,赵节升正好就收了一笔贿赂。
“有意思……呵呵。”段明行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
老刘牵着缰绳看着自家大人莫名其妙笑了起来,疑惑的问道:“大人何事笑得如此开心?”
“我们的路子对了。”
这一切都正好对应着怪异,常安县衙的事也证明了里面有鬼。
行驶约摸两刻,马车停在了一条住巷的外面,段明行跳下车,掀开车帘,看着里面昏昏欲睡的程二年,敲了敲车厢。
“起来干活。”
只是他的目光看到了闷闷不乐的依依,对着白琉璃说道:“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等候吧。”
白琉璃点了点头,坐到了依依旁边,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依依抿了抿嘴唇,一言不发。
五人站在一起,一同向着赵节升的宅子走去。
段明行鬼使神差的瞥了一眼其他人,除了老刘,四人皆身着黑色百兽服,云如故依旧是背着他的黑刀,谷言程二年两人将长剑挂在腰间。
一袭黑衣加上刀剑,几人面容说实在都是十分不错,云如故有着成熟男人的面庞,程二年则是生的几分稚嫩,谷言有着和他一样的‘漂亮’面孔。
段明行唏嘘一番,还真有长安F4?
老刘走到一处门前,大门选用优质红木,门前像是有人天天清扫一样,没有灰尘。
“大人,就是这里了。”
段明行正打量的时候,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他正好与一个姑娘对上了眼。
“你们是……”姑娘一下子怔住了,看这几人外貌不像是坏人,可是那随身携带的刀剑有透露着不是好人的气息。
“哎,姑娘,赵节升在这里吗?”程二年乐呵呵的向她打了个招呼。
谁知姑娘一听这个,连忙关上了门。
“我有那么可怕?”程二年郁闷的朝着几人问道,得来的却是几人的死亡凝视。
“你要不然在这里等会,我去请顾大人写封信送去刑部大理寺,呜呜泱泱找来百十号人各个手拿刀枪棍棒提着铁链,你再来问赵节升在不在家你要把他捉拿归案?”段明行笑着对他说。
程二年自知理亏,低下头一言不发。
“愣着干什么?那姑娘肯定通风报信了!”段明行踢了他一脚,随后三两下踏着墙壁翻入院中。
谷言紧随其后,飞身而去,云如故关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天下要都是你这种人才那就太平了。”
说完,飞身而去。
“不能就我脑子不好使吧?”程二年嘟囔两句,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