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听完立马上前,一把握住白琉璃的手,一脸真诚的感谢道:“多谢神仙姐姐出手相助,若有力所能及之事在下定义不容辞!”
白琉璃微微笑着,看了一眼段明行。
段明行听她这么一说,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事要办,不能在这耽搁下去,于是哎了一声,朝着少女问道。
“力所能及之事义不容辞?”
少女哼了一声:“当然。”
“你知道捞魂人在哪可以找到吗?”
少女听到这个以后,露出一副和那瓷器老板一模一样的嫌弃表情:“知道是知道,不过也太晦气了吧。”
另一旁的谷言走上前好奇问道:“为什么每个人听到捞魂人这个词都说晦气?”
少女眨了眨眼:“你们是第一次来?”
段明行点点头:“有事要找一条渔船,先前一个掌柜告诉我们应该去找捞魂人。”
少女听完以后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她大大咧咧一挥手,站在众人前方:“跟我来,我带你们去。”
段明行听到这个有点好奇:“你?刚刚还在被人追杀,现在就这么明目张胆上街带人四处闲逛?”
少女嘿嘿一笑,将披风整个脱了下来然后翻了个面,里面是一副白色披风,与外面截然两样。
“怎么样,他们没见过我的脸,这下子应该认不出来吧?”少女得意洋洋,走在最前面充当领队。
“段哥?”程二年看向段明行。
“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有个人带路也比我们自己找方便的多。”段明行拍拍他的肩,跟了上去。
一直默默看戏的云如故抱着臂一同跟了上去,只是他没有嘻嘻哈哈,看表情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段明行走到少女旁:“还不曾问过你的名字,在下段明行。”
少女见他自报家门,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怎么,一直找我搭话莫不是对我有意思?”
段明行一下子被她的话噎住,一脸茫然的看着少女,少女见他这副模样,憋了一会噗嗤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你叫我依依就行。”依依哈哈大笑,然后看向白琉璃:“姐姐你呢?”
白琉璃指了指自己,然后微微摇头,依依看不懂她什么意思,转头看向正在思考的段明行。
“依依……好怪的名字……哦哦”他才想起来介绍剩下几人,连忙回过神一一介绍道。
“那个背着刀没个正形的叫做大云,那个有些腼腆的叫做橙子,另一个叫做大古,她叫做小白。”段明行微微笑道。
“这都是什么名字?”依依一脸懵逼,她还真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名字。
“出门在外,总得留个心眼不是?”段明行朝她微微笑道。
依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便继续带路走去。
“有什么不妥的吗?”段明行放慢了脚步,走到了云如故身旁。
“暂时没瞧出端倪,她就是个普通人,不过刚才那伙人抛出的飞刀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
“那是军刀。”云如故淡淡开口。
“军刀?”段明行皱起眉头:“那些人是士卒?”
云如故颔首道:“不会有错,每把军刀在锻造之处就会留下其所属军营刻印,方才我看了一眼,确定不会有错。”
段明行的目光放在了走在最前面的依依身上,她步伐轻快,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能够排除军中的人追杀,这姑娘有意思。”云如故微微笑道:“先跟上看看。”
在依依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覆水湾西侧的一处码头。
说是码头也不过只是停靠了众多船只在此,此处人烟稀少,除了船上的船夫,几乎没有外客,此刻几人倒是显得突出。
段明行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不对劲,并没有在其中发现所谓捞魂人的踪迹,刚要开口问话,却看见依依手指偏僻之处。
顺着指尖看去,只见在众多船只的外围,停留着四五只黑船,与其他船不同的是,这些船上建有船舱,船头杆子上挂着一盏白灯。
“那就是捞魂人的船了,那白灯名为路引,为迷失之人指向归途。”依依的目光一直放在远处,面色平静。
段明行点了点头,向着船只走去,身后几人一同跟上,只有依依站在原地,默默的盯着路引看了又看。
段明行站在岸边,突然看见一条黑船从覆水湾点一支旁流处归来,船头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身蓑衣,缓缓划动船桨。
黑船朝着岸边划来,只是尾波有些怪异。
段明行定睛一看,只见船尾盘缩着数根铁链,铁链另一半没入水中,拖带着四五具尸体。
船上船夫看见了岸边站着的几人,他抬起头,斗笠下是一张挂着疤痕的面容,他与段明行对视了一眼,随后划动船桨,变换了个方向朝着更偏僻的一边划去,同时对着段明行比了个手势。
段明行点了点头,明白这人的意思,于是转头对着几人说道:“找到人了,换个地方说话。”
几人朝着另一侧走去,船只也缓缓靠岸,船夫从杆子上取下路引灯,先是走到船尾蹲了下来,然后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瓶子里装着绿色液体,他将其缓缓倒入水面中。
取下白灯火芯,点燃了浮在水面上的液体,接着一道幽绿色火焰在水面上升起,包裹住了那些尸体。
做完这些,船夫又将一切恢复如初,走下船来到几人面前。
段明行将纸条递给船夫,船夫接过以后打开看完,朝着段明行行了一礼。
“青鱼帮平三,见过大人。”
段明行回了一礼,船夫请他去一旁说话。
“大人是要找庞老二的行踪?”
段明行点点头:“齐大哥说你可能有消息。”
船夫微微颔首,只是脸上表情有些怪异。
“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吗?”
船夫想了想,看了一圈周围,确定没人之后低声说道。
“大人,庞老二早就死了。”
段明行瞳孔一缩:“早就死了?”
船夫点点头:“准确是说,死了约有半年之久,只是此事几乎无人知晓。”
什么?半年?段明行心里突然一沉。
“那为何之前有人在夜坊见过他的身影?还有人与他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