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空下着小雨,时不时的闪电雷声似乎是老天爷也在抱怨,落下的雨打在一个破旧小区的屋檐下。
“奇怪,怎么又漏雨了?怪不得这房租这么便宜。唉,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说罢杨清就回屋拿了个盆放在下面接住,回头看着空落落的屋子想到刚刚女友的离去,胸口的郁闷简直快要把杨清压得喘不过气。
沉默了一会的杨清下了楼,用为数不多的钱买了一包平时舍不得抽的烟,打开后把烟叼在嘴上才发现火机没带在身上,杨清尴尬的气笑了一声,对老板说了一句:“师傅,借个火。”
蹲在杂货铺门口吞云吐雾的杨清看着地面上的小水洼,脑中的思绪又回到了几天前。
“你说什么?”杨清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女友黄倩,满脸不敢相信随后苦笑的说:“这真的是你内心的选择吗?”黄倩沉默的站在门口,想张口说些什么,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头也不回的拉着行李箱走了,留下的杨清心里仿佛跟屋外淋湿的流浪猫一样,无助,凄凉。
想着快中年的自己一事无成,几次创业都失败,现在自己的女友都跟别人跑了!“真是失败透顶了呀”杨清自言自语的说到。
当烟快燃尽烫到了嘴唇,杨清的思绪才被拉回到现实,他站起身来,踩灭地上的烟头。看着咕咕叫的肚子才想起来自己今天都还没吃东西,想着上楼煮点面条就这样应付一下算了,但刚刚发生的事情让杨清现在不想回到那个令他伤心的地方。
看着对面生意火爆热闹的小吃店,这更让杨清心里越来越孤独,可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还是让杨清冒着雨小跑到对面的小吃店点了一份炒粉。
吃饱了的杨清刚走出门口再想点上一根烟时,只听见身旁的人都在说:“让开,让开。”远处一辆货车疾行驶来,等杨清回过神抬起头时,才发现货车竟是向自己冲来,如此短的距离避无可避。
几分钟后,身边的人们有的在尖叫,有的在呼叫救护车,躺在血泊中的杨清闭上了眼睛,心中想着:我靠,真他妈痛,我还不想死啊,可惜刚买的好烟还没抽完呢,还想去问问她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杨清的意识再次苏醒,手脚并用的乱抓却什么也没抓住,感觉身处在一片黑暗中,四周全是水,嘴巴也似乎说不出话来,心想着:我不是死了吗?这里是哪?突然感觉头顶有一股吸引力,之后便闻到身边一股浓厚的铁锈血腥味,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炽烈”的光线让杨清不停的眨眼,还没等适应光线就被不知什么东西重重的打了一下屁股,心里想着“我TMD,这到底什么地方?”
剧烈的疼痛让杨清不自觉的叫了出来,可这响亮的声音却让杨清瞬间呆住,“我的声音怎么成这样了?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杨清心想着,旁边的稳婆却有些疑惑的说:“奇怪,这孩子怎么叫了一声就不叫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说罢就拎起杨清的脚,对着杨清左看看,右看看,又拍了一下屁股,杨清又痛的叫了一声,“应该没事啊,这孩子怎么感觉呆呆地。”
站在屋外紧张的来回迈步的高大壮汉,一听到孩子的声音,急忙的冲进了屋内,看到自己的妻子满头大汗一脸虚弱,满脸担忧的问向旁边稳婆“怎么样?”那稳婆扒开杨清的大腿,看了看,笑着对着那壮汉说:“老杨,母子平安,是个带把的!”
此时床上刚刚生产完的女子回过了神,对着那壮汉说:“老杨,把儿子抱给我看看。”老杨从稳婆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那比他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婴儿,慢慢的抱到那女子身边,“这就是我们儿子,怎么跟老杨你一样丑啊”女子略带喘气的笑骂道,壮汉憨厚的用手抓了抓脑袋说:“丑点好,一看就能吃苦。”
刚刚从穿越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杨清想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父母却做不到,刚睁开一条缝,眼睛便被光线亮的不自觉的闭上,只能听到他们讲话的声音。
一转眼八年后,在一棵大树下,一孩童正在用木棍一点点顶着树枝上的鸟巢,这个孩童正是八年后的杨清。抬头盯着鸟巢的杨清身后传来一句“铁牛哥,好了没有呀?”“快了快了”杨青嘴上回答着,只见那鸟蛋被抖落了下来,被杨青的手稳稳的接住,“太好了,今天又可以加餐了,铁牛哥,赶紧找个地方把它煮了吧。”
“不急,这两三个小蛋够谁吃啊,走,我们去溪边抓点鱼。”“好哎,好哎”,话罢两个孩童便向溪边的方向快步跑去。
在小溪的另一边,有几个农妇蹲在一排用木锤敲洗着衣服,一个农妇对旁边的女子搭话说:“我说娟子啊,你家那铁牛娃子平时到底吃的什么呀,怎么长的那么壮啊?跟你家那老杨一个样子,有没有啥秘方?你告诉告诉我呗,我也想让我家那小子补补,天天跟在铁牛屁股后面,平时没少吃,却瘦的跟猴一样。”
“我们这猎户小家的,哪有什么秘方啊,铁牛那孩子像他爸,从小就壮。”那女子回答道,正当女子准备低下头洗衣时,仿佛听到“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吧,阿妈们在这里洗衣,有鱼早没影了。”女子一回头,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手里捏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正在跟狗娃子边看向这里边讲着话,于是便扯着嗓子叫:“铁牛,你跟狗娃子别玩的太晚,记得天黑前回家”。
“好嘞,阿妈,我跟狗娃子到下面去抓点鱼就回去。”杨清回应了一句,就带狗娃子沿着小溪向下游跑去。
一个多时辰后,“铁牛哥,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鱼呀?”狗娃子撇着嘴说道,“奇怪,不应该呀,平时都看得到的,今天怎么一条都没有啊?”杨清眼睛盯着水面疑惑的说道。
突然远处的森林传来一声狼嚎,吓的狗娃子当场呆住了,杨清愣了一下,顿感不妙,连忙拉着呆立在原地的狗娃子的手往村里的方向跑,路上狗娃子颤抖的说:“铁牛哥,这离村里周围这么近,怎么会,会有狼啊。”杨清边跑边观察周围说道:“这我怎么知道?今天晚上回去问一下阿爸,最近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再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