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桐却不以为然,也没有想那么多,被骗了,就是生气,甩开步轻初的手冷冷道;‘‘我想的哪样,骗我好玩儿是吗?那就是我眼瞎喽’’。
那信誓旦旦呢?又算什么,所谓的家人都是可笑的鬼话,若不是有小心思,为什么要偷偷地单独见面,还拉拉扯扯,被逮到心虚了。
傅以桐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尖酸,被愚弄的气火蹭蹭上窜。
‘‘呦,是谁给我们小狐狸吃瘪啦,胆色诱人啊,不会是那个赵斯琪吧,还真是个难缠的主欸,还真挺期待谁能笑傲这花样年华的校园’’。
安南西没有听清楚两人的嘀咕,凑近见傅以桐很生气地拧巴着,定是事与愿违了,不由幸灾乐祸地调侃着。
有时,这嘴快不会看脸色也不是好事儿,信口开河地容易摊上祸事。
步轻初有意阻拦,也来不及了,泼出去的水很难在收回了。
‘‘安南西’’。
傅以桐尖声大喊,欲震碎一切,吓得安南西一跳脚,偷瞄一眼正怒视他的傅以桐,心里一毛,看来是真生气了,随即软下声音;‘‘干嘛呀,玩笑而已,这狮吼功五脏都要震碎了’’。
自己还真是活该,干嘛往枪口上撞,安南西揉着胸口满脸的自怨。
‘‘你的笑话很讨厌,最好把你震得烟消云散,总比好过被你看到这一面,走开,不想看到一个白痴的笨蛋’’。
傅以桐虽是气急败坏地跑走,心里着实冒出小思忧,为什么又在安南西面前失控。
可,那个大大猪头,就是总有办法让自己难以矜持。
‘‘都是口是心非的撒谎精,再也不相信你们的鬼话连篇,就撒泼了,怎么着吧,看到就看到,我有什么好怕的,干嘛那么在意那个贱嗖嗖的傻子,我就生气了就不开心啦,凭什么还要在乎别人的眼光’’。
傅以桐绕开等她的步轻初,拐过实验室楼,气未消,自言自语走出校门。
这人要霉运发作,喝口水都塞牙,不偏不倚,碎碎念的傅以桐一抬头,赵斯琪就站在她眼前。
神经反射,愣了一下。
随即不经意间脱口而出;‘‘安南西你个乌鸦嘴’’,把这衰归咎给了还杵在原处莫名其妙的安南西。
‘‘你的嘴是租来的不成,不仅讨人厌还很絮叨,你家人都不嫌你烦吗’’。
旁可就是看傅以桐不顺眼,有两次被气得恨不能拿着锋利的钳子拔掉那出口伤人的伶牙俐齿。
几次正面交锋,群嘴都不敌一嘴,惨败在傅以桐的唇枪舌剑之下,羞辱的梁子也越来越粗壮了。
尤其赵斯琪不擅于沟通,每次也都气得欲飞出几脚,踢得叽喳扰人心厌的傅以桐自动封嘴,可人的命天注定,屡次都会化险为夷。
不止一个形影不离的安南西,更有一个令赵斯琪既生畏又羡慕的宠妹狂魔步轻初。
多部分都是独生子女家庭,很多孩子既独霸也孤独,生僻出来的羡慕与嫉妒也是皆由心生。
有的就是唯我独尊,有的渴望被哥哥或者姐姐的护爱,有的希望多个弟弟妹妹能陪自己玩,也可以用心地去照顾。
生活就是如此,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你不想要就能避而远之,无论怎么过活,都是自己对生活的责任。
‘‘那让你失望了,我的家人为此快乐着那,怎么,你天然形成的笨拙是不是惭愧的嫉妒悲哀啊,唉,这人啊生就带来的好运,没招儿啊’’。
傅以桐轻蔑地白了一眼,正心烦着那,岂会怕这鬼哭狼嚎的障碍。
再有,自己话多又不是罪,足以证明自己的聪明,反应的灵敏,哪像眼前的榆木疙瘩脑袋,不开窍。
‘‘你’’
‘‘我什么,一针见血,通通灵气儿,不用太感激’’,傅以桐不屑地一摆手,几分嚣张几分不予理会。
‘‘傅以桐你拽够没,我不怕动你’’。
赵斯琪微微踏前一步,左肘碰了一下气得欲抓狂的旁可,唇动齿未动地低声警告。
傅以桐毫无惧色地站定,不耐烦质问;‘‘你时间多的就只能浪费啦,我的时间可是很珍贵,到底想怎么着吧,我没有那么多好性子陪你消遣,我更不怕你动我’’。
她不惹事,既然事来了,她不会躲事。
‘‘以桐,没人要动你’’。
步轻初匆匆走过来...
一个人所在的生活环境不同,接触事和物自然也会截然不同,格局更是因大小不同。
外表并非就是一目了然的内在。
赵斯琪本就出生在一个文化浓厚,氛围严苛的家庭,自懂事起就要接受教书育人的熏陶,模板模样都被身为老师的母亲刻型刻塑。
刚入学时,母亲是她的班主任,看着既有耐心又会冲着每一个小朋友笑的母亲,她酸溜溜地嚷着要换班级。
慢慢地,她渐渐理解了母亲的辛苦,老师的责任。
毕竟都是孩子,她眼中就是容不得母亲的笑容和耐心被瓜分。
但是倔强的她嘴更硬,母亲对她严厉时,她从不撒娇求得疼爱。
慢慢的,懒得解释,不顶撞,安静中的和谐似乎就形成了顺其自然。
由于父母工作的原因,她很多时都是独自一人吃晚饭,写完作业习惯性地看看时间,在检查一下门锁,麻利地爬上床,看着床头灯不知是说给谁的一声‘晚安’,便乖巧睡了。
她渐渐变得孤僻,变得不愿意交流,不想沟通,甚至父母偶尔给的小惊喜,她也只是寡淡地敷衍一下,也看不到小女孩那精灵般地雀跃。
父母发现后,也曾及时找她谈心,开导她,鼓励她交朋友,玩具都可以用车载。
然而,除了课堂回答问题,她仍然不愿意多讲话。
也许,就犹如她的日记里写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和影子作伴,我想要的谁能理解,谁能给?
她的父母不是没有自责,没有检讨,也曾尽量抽时间陪女儿,可是由于工作太忙了,一头栽进去后,那份愧疚又被忙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