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想你信吗?我自己都心虚,不过刚刚什么情况,被围攻吗?其中一个看你的眼神好可怕,要灭了你一样’’。
安南希边说边做了一个鬼抓的动作,笑得饶有兴致。
一脸无忧地随手翻了一下讲桌上的课本,自言自语赞道;‘‘呦,够干净够工整,还不错,选择灵感很重要’’。
带着还不算后悔的表情,看着傅以桐故意挤眉弄眼地似逗趣似挑衅。
‘‘不说话你能死啊,满嘴胡诌,装模做样的,这是我的学校跟你有啥关系,滚回你的学校去,信不信我先灭了你’’。
傅以桐伸手打了过去,心里倒是有些别扭,天不时地不利的怎么就这个时候被这个幼稚鬼撞见。
小时倒无所谓,现在,傅以桐也不知自己为何就是不想安南希看见自己野蛮的样子。
既已一眼望穿,又专捡挨揍的话说,那就是他自找活该。
‘小狐狸’的绰号就出自安南西之口,也只有他一人大呼小叫的唤着,为这也没少吃苦头,可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张‘欠揍’的嘴。
‘‘有胆量叫就勇敢点别躲啊,你给我站住,看你在叫,你个死乌鸦’’
傅以桐绕着讲台追了几圈,哪能追上上蹿下跳如猴子般精灵的安南西,轻咳喘息着警告道;‘‘再跑我就敲碎你的腿,说,你到底来干嘛,别耗尽我的耐心,你会比我难堪,跑跑,你跑吧’’。
不撂狠话,自己就是追到伸手不见五指也休想碰到他的一个布丝。
果真立见起效,立竿见影。
‘‘别别,我停我停,先讲好你不许反悔,咱动口不动手啊,我我是回来中考的’’。
安南希一下子蹿到讲台上急忙求和;‘‘是我油腔滑调惹祸上身,行了吧,休战休战,你别疑惑的看着我,我不至于拿学业开玩笑,好久没见了,放学叫上轻初我们去嗨一顿吧,细节在唠嘛,别阴着啦我请’’。
试探着用胳膊肘轻轻撞击着傅以桐,见没有过激反应,顺势钩住那垂柳般的肩,笑得喜悦,笑得可爱,笑得无拘无束。
那高兴的样子,简直了,傅以桐并非异性,而是许久未见特熟悉的哥们。
‘‘拿开你这乌鸦爪子,很熟吗’’。
傅以桐抖了抖肩,也并未用力挣扎,早已习惯了昨日的打闹。
‘‘不熟吗’’,安南西略凑近嘻笑道;‘‘熟得都可以不用看保质期,还有,有这么好看迷人的乌鸦爪子吗,诶呀,绝美啊’’。
还不忘得意地举起来炫耀一下。
修长白皙,棱骨清晰的五指难得一见,着实让人喜欢。
步轻初就曾很羡慕的说过;‘‘安南西怎么长了一双那么漂亮的手啊,都可以选美啦,看着都骄傲,我的咋就这么惨,还有道疤’’。
顾临羡却笑着安慰;‘‘有疤那是给咱绝美之上添道风景,这是天之佳作’’。
当时还被傅以桐把三人冷嘲热讽一番。
不过此刻,傅以桐别过头笑着;‘‘幼稚自恋狂’’,应是默认。
这意外地一闹,她竟把赵斯琪一事忘了。
余下的几天,安南希与傅以桐是形影不离,赵斯琪盯了几次稍,都无从下手,,气得把校服的扣子都拽掉了。
她看见老妈为了学校霸凌事件一筹莫展,整日忧心,由此,她打从心里厌恶此事。
不止是老妈把时间和精力都投注在了教育上,更是舍小家为大家的尽心尽力,白了头发,也没了陪她的时间。
一次,她既委屈又很生气地摔掉筷子哭喊着问道;‘‘你们真的是我爸妈吗?平时你们忙也就算了,现在连促进温情的吃饭时间都要加以利用吗?这是关心我学习吗简直就是命令,工作工作,你们工作了别人家,别的孩子,我呢?谁来工作我’’
夫妻二人默然了。
在孩子的成长道路上,确实陪伴太少了,可一旦选择了,虽无悔,亏欠孩子的自始是父母心中难以形容的痛。
傅以桐也是有嘴无心,却触到了赵斯琪的忌点。
若不是深更半夜一通电话,自己的妈妈也不会一时心急,摔伤了还第一时间赶赴学校,错过了最佳医治时间,落下了头痛失眠的病症。
她虽嘴上不说,心里不知多心疼总是皱着眉压力巨大的妈妈,如今自己被安上这莫须有的头衔,又气又冤,要是不讨回这青白,每天都是阴霾。
机会来了...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人都考上了重点高中,而且还分在了一个班。
不偏不倚,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
傅以桐早就把相撞一事抛到九霄云外,赵斯琪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莫大的羞辱若是不找回,都成了她的心结。
本就心思重,嫉妒心强,一个假期都没过好,跆拳道的教练都给她停了课,让她冷静反思,避免误伤其人误伤几。
没有了解详情的母亲回到家不由分说,就很严厉地批评道;‘‘斯琪,怎么回事啊,跆拳道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情绪不稳,还有暴力倾向,这就是让我们相信你,给你纵容的回报吗?很令我失望’’。
赵斯琪一个字也没有解释,忍着泪,把这至极的委屈戳成球,发狠砸向让她被误解的人。
一面是乌云密布,另一面却是霞光满天飞。
格外开心的步轻初弯弯的笑意不曾离开傅以桐,能这样贴近的陪着她就非常满足。
在出海游玩的船上安南西就问过步轻初,因为傅以桐是傅进凯和顾纭的女儿才让她格外喜欢。
步轻初满眼宠溺地看着吹着海风微闭双眸惬意悠然的傅以桐,一笑;‘‘不止,在我心里,以桐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妹妹,给她想要的,照顾她就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安南西敛住笑,很愧疚,自己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转而羡慕叹道;‘‘要是我有个表姐就幸福死啦,她把你捡回我家,幸运之神是不是就会超级地眷顾我呢’’
半真半假调侃后,难掩的失望还有些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