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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梦(1 / 1)

“哈哈哈哈...”

陈小棵刚跨进自家院门,就听见堂屋内传来苏萍和萧章的朗朗笑声。

“哈哈,那,那后来呢?咳咳.咳咳咳.....”苏萍笑着追问道,

只听萧章说道:“那富户非常生气,叫来媒婆质问道,你捎来的信上不是说,漆黑头发,全无麻子,脚不大,周正。吗?怎么娶回来的是这么个货色!?腿还是跛的。”

“然媒婆一脸尴尬,唯唯诺诺道,哎呀,老爷。您断错句啦~!我,我写的是,漆黑,头发全无,麻子,脚..脚不大周正啊。”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声传来。

陈小棵甜甜一笑,钻进厨房将药熬着,然后把昨日那条腌鱼切下一块来,抹了点猪油蒸了,撒上辣椒面,又炒了一盘花菜头,油爆了一碟花生米,搬来一张茶几到苏萍放到旁边,摆上菜,喊了萧章一起吃饭。

她端起苏萍眼前的碗,夹了一块花菜,将筷子伸进碗里,撬了一些饭,喂了苏萍一口,扭头朝萧章问道:“喂,萧章,你知道云阙宫吗?”

萧章将蒸鱼碗里的鱼汤倒了一些到自己的饭里,搅动着筷箸道:“知道啊!听爹说过,云阙宫是圣煌大陆上的七大宗门之一,是一个底蕴深厚的门派,里面可以学到高深的功法,甚至能学到..仙术!”他说到后面,将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是在说着不能轻易提及的存在。

“仙术?这世间真有仙术?”陈小棵看着他,沉眉追问道。

“嗯,有的,我听我爹说过!”萧章眨了眨眼睛,正色道:“我们圣煌大陆,修行便分凡俗和仙修,凡俗便是锻炼体魄,凝练内息,只是凡俗修炼有个弊端,就算到达最高的天人三境,也只可堪堪将内息拱出兵器一尺伤敌。

但仙修不同,仙修是吸纳天地间的灵气,挟天地之造化,化天地之力为己用,可掌控雷电,移山倒海,屠蛇斩龙....

你之所以没有听过仙术,是因为我们身处的这圣煌大陆西南部,实在不属仙术修行的适宜之地,灵气稀薄不说,还掺杂着诸多的异质,若强行摄取此间的灵力修炼,久而久之,身体会变得僵硬,到最后甚至还会被石化。

所以游走在我们圣煌王朝西南部的修士,修行是异常艰难的,想要不变成石头,只能借助灵晶修炼,但是灵晶这种东西,又极难搞到,正因为这个原因,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在我们圣煌大陆西南部的这片土地上,一直都未曾出现修为高深的仙修。

但是云阙宫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个现象,据说他们创造了一套独特的修真体系,绕开了灵气里含有异质的这个弊端。

“噢。”陈小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朝萧章问道:“那你见过仙术是什么样吗!?”

“没有!”萧章回答道,随后又说:“但是我爹和我说起过一些他的见闻!”

说完,萧章眼神迷离,陷入了记忆,讲道:

“据说是那一年,一伙起义被击溃的叛军从北方而来,逃窜至玄滩镇附近,将玄滩镇外的陀螺峰牢牢占据,由于县里的兵丁不足,所以各个乡镇的武馆教头,镖局的镖师也被县里征用,共同讨伐叛军,但是陀螺峰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整整一个月之久,官民都久攻不下,还损失惨重,本想独揽功劳的县令在无奈之下,只得上报王朝,请求增援.

半月后,县里终于迎来了王朝的回应,县令瞅着王朝派下,孤身一人到来的援军,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心中骂道:“我们县里上千人和叛军交手,打了一个多月都没能攻打下来,上面就派这么一个人来,顶个逑用!”

可疑惑归疑惑,心里骂归骂,他还是客气的将眼前这个身着紧身皮革,腰挎长剑,脚踏长靴,英气挺拔且不喜多言的年轻人领到陀螺峰下,敌我双方对峙的据点。

夜幕下的烽火闪烁跳跃,照着年轻人的脸庞时明时暗,只见那个年轻人站在陀螺峰远远的地方,朝着陀螺峰看了一眼,随即用目光将围在周围的人身上扫了一圈,此时在场的众人接过那道目光,俱都身子一凛,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甚至有人跌倒在地。

刷的一声,身穿皮革的年轻人拔出腰间长剑,待那长剑出鞘,刃如秋霜,寒光刺目,一看便知绝非凡品,只见年轻人举剑向天,一道银白的剑气自剑中暴涨,冲天而起,直上云霄,似已与天相齐,他不再犹豫,朝着矗立在远处,仿佛是高悬于地的擎天巨峰一剑挥下。

伴随一阵着震耳发聩的音爆,众人只见那道巨大的长剑虚影自天而下,朝着对面的陀螺峰斩去,当远处那座由各种坚硬的岩石组成的陀螺峰,与那道由巨大的剑气组成的长剑虚影,相接触的瞬间,竟像是滚刀落豆腐般毫无滞涩阻碍,直直的切了下去,生生将陀螺峰切成两半,且余力未尽,又在地表上留下一个数里之遥,令人触目惊心的深深沟壑。

由于陀螺峰顶宽底窄的独特构造,被这个军人模样打扮的年轻人一劈为二后,分成两瓣的山峰因为峰底受力有虚的原因,“咔嚓,咔嚓”的发出阵阵令人齿酸的碎裂声响,并缓缓向两侧倒去,山裂,滚石,断木,交杂着叛军跌落山崖的惊呼与惨叫,向着这边的众人传来...

年轻人冷峻的脸上毫无波澜,收剑入鞘,仿佛只是做了一件极为寻常的事情,然后在众人目光注视下,转过身向后走去...

就在他走过最后一个燃烧的柴垛,即将隐没在黑暗之时,一个靓仔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快步的来到那个年轻人面前,拱手一礼道:“仙士,可否传我术法,我必除暴安良,将之发扬光大。”

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想要修习术法,绝并非一朝一夕,还要有极高的资质和天赋,刻苦修行,方能有所成就。但是这样的人,在人群之中,万不存一!”

靓仔闻言,立即向旁边的空地上一跃,几息间已呼呼生风的打出一套完整的虎鹤双形拳,完毕后他昂然地来到年轻人的身前,充满自信的朗声说道:“很明显,我就是你说的那种人。”

军人打扮的年轻人一拳扬起,将靓仔放倒,轻轻的摇了摇头,平静的眼神里,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失望,喟叹道:“像这样的一拳你都躲不过,看来,你不是!”随即跨步向前,消失在黑夜里......”

“术法不会轻传,噫?陈小棵,你问这个干嘛?”萧章忍不住好奇多问一句。

“三个月后,云阙宫要开门收徒!”陈小棵说道。

“真的啊?”萧章猛然抬起头,神情炽热,眼睛里仿佛能飞出一只笼中雀鸟。

“嗯”陈小棵看着他点了点头,“我回来的时候在告示墙上看到的,怎么,你想去?”

“当然想去啊!萧章握着拳头,兴奋道,“男儿志在四方,我也想像爹年轻时一样,外出闯荡,学一身的本事,仗剑天涯,抑恶扬善。还有这广袤大地,大好河山,壮丽风光,不一样的风土人情,陈小棵,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吗。”

他越说越兴奋,大声问道:“喂,怎么样,陈小棵,你也去吗?”

陈小棵正在用勺子舀起一勺饭,闻言手顿在空中,目光怔怔的落在那勺米饭上,埋着头将目光朝苏萍所处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睛里掠过一丝一闪而逝的黯然,又随即恢复,用右手指甲在左手腕上抓了抓,转过头对着萧章,一脸平静的道:“我暂时不去了。”

萧章吃着咸淡适宜,生熟恰好的可口的饭菜,又看向外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庭院,码放整齐的柴垛,被牵引过的菜藤,洗去泥污的农具整齐的码放在墙边,以及小院角落里垒叠好的背篓,忍不住赞道:“陈小棵,为什么你做事情总是能做的那么好?将来谁娶了你呀,定是他天大的福气。”

陈小棵闻言,脸上有些微微发烫,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不计代价,不看结果,每天都坚持做同一件事情,必然会有所收获,而当你能把一件事情做好的时候,这件事情所带给你的枯燥和痛苦,也将变得不值一提。”

萧章吃了饭就跑了,说是要去告示墙那里看看,陈小棵喂苏萍吃了药,又将碗筷收拾妥当,背上背篓出门割草。

傍晚时分,陈小棵背着满满的一背篓青草穿过小桥,走过田埂,便看见萧章正在她的家门口,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眼神离离地坐在那里发呆。

陈小棵朝他喊道:“喂,萧章,怎么还在这里偷懒啊,天都要黑了,还不去帮你娘喂牲口?”

萧章回过神,仰头看见陈小棵,起身走了过来,陈小棵见他面色红润,皮肤白皙犹胜过自己,撇了撇嘴,心道:纨绔子,迟早有天变成猪!

萧章目光疑惑的走到陈小棵近前,摊开双手道:“哎,陈小棵,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和平时有一点不一样?”他一边说着,一边也低头把自己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陈小棵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点了点头。

“啪”,’萧章右手握拳锤了下自己的左掌,兴奋道:“我就说嘛,我今天就是和平时有一些不一样,就连你也看出来了,你快说说,我今天和平时有什么不同?”说完他又摊开双手,将身体在原地转了一圈,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等着陈小棵的回答。

“你,你的发髻上有一坨鸟屎“陈小棵指着萧章的头顶,小心翼翼地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陈小棵是有点口吃的,因为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头发上沾了块鸟屎的人,有什么好沾沾自喜的。

萧章大失所望,但还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上的发髻,没想到还真有,他一边清理头发上的鸟粪一边说道:“不是这个啦,你知道吗?我今天...”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又接着道:“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说完他摆了摆手,回家去了。

陈小棵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背着背篓转身回了自家院门。

陈小棵回家喂完牲口,烧火做饭,娘俩吃完晚饭,陈小棵又烧水给苏萍洗脚,待到服侍完苏萍上床睡觉后,本来昨晚就没睡好的陈小棵,加上今天又忙了一天,又累又困,脑袋里昏昏沉沉,自己洗漱完也躺床上睡觉去。

夜里,陈小棵从睡梦中醒来,看见月光如水,透过窗户照到床尾,抬眼望去,一窗星光净收眼底,小窗外,似乎还有阵阵蛐蛐的叫声,但倾耳细闻之下,却又不是那么真切了..

突然,陈小棵发现,自己旁边床沿上的黑暗处,竟然坐着个人,看身形轮廓,倒是有点像苏萍,那人像是似有所觉,缓缓转过身来,却又不是苏萍是谁?

只见苏萍伸出手,轻轻的在陈小棵的脸庞上抚摸着,脸上露出一抹如春暖雪融般的微笑,在月光的映衬下,是那么的柔美,那么的恬静...一缕丝发从头上垂了下来,挡住她的了视线,她以另一只手将那缕青丝撩到耳后,似乎感觉到眉角处有一丝丝的痒意,她便轻轻的用手抓了抓。正欲放下手来,却又发现好像没有挠到,只得又伸指去挠,这一挠不要紧,只感觉越挠越痒,越痒便又挠得越重,越挠越痒,越挠越重...

陈小棵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苏萍从她脸上的眉尾处挠下一块皮肉来,露出苏萍一双赤裸裸的眼珠,直直的望着她,紧接着,又见苏萍五指紧扣,从脸上挠下一块肉来,鲜血冒着热气从苏萍的脸上潺潺而下,滴流到陈小棵的脸上...

“哒..哒...哒哒......”“一滴,两滴,三滴....”

“娘~”陈小棵拼命阻止,想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想伸手去拉,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不管自己怎么使劲,就是一动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萍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血肉肌肤...

“啊~....”陈小棵大叫着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喘气,原来刚才的一幕只是做了个噩梦,她用目光将房间扫视了一遍,一桌一凳略显清冷,窗外,月明星稀,蛙鸣阵阵,池映荷莲影....

远处的鸡鸣响了两遍,陈小棵起身穿衣,找来束腰往腰上缠了几圈系紧,然后又取来一根细绳将头发高高扎起,取下墙上挽成几圈的长绳,穿过左手套在脖颈,立在门后的柴刀别在腰间,挂在墙上的笠帽戴在头上.......

待将身上装束整理妥当,她又来到桌旁,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帮我照顾我娘”,拿来鹅卵石做的纸镇压住一角,将昨晚剩下没吃完,放在桌上碗里的几个玉米烤馍顺手带了,吹灭油灯,跨出几步来到院子门前,却又顿足停了下来,回头将目光在小院内扫视一圈,最后视线在苏萍的卧室处停留了阵儿.

半晌后,陈小棵咬了咬牙,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起来,转身打开院门跨了出去,再转身轻轻将门扉掩上,确认了一下方向,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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