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看着灰衣男子冲向人群眼中闪过一丝决了然,他冷静下来开始采取更加灵活的策略。他顺着人群中流动的方向,时而迂回,时而快速穿梭,试图将灰衣男子擒获。灰衣男子非常善于躲避,每当江亦几乎要捉到他时,他总能灵巧地躲开。
灰衣男子看似轻松却也察觉到江亦的意图,他开始加快脚步,试图摆脱江亦的追捕。人群中不时传来惊呼声和喊叫声,让整个街道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江亦心中一沉,他知道这场追逐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必须尽快将灰衣男子制服。他毅然决定冒险一搏,加大了追逐的力度,一步步地逼近着灰衣男子。
突然间,灰衣男子回头望了江亦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和狡黠。在人群的掩护下,他忽然一个急转身冲到了擂台边缘。江亦咬紧牙关,毫不犹豫地紧追不舍,他深知这是最后的机会,绝不能让灰衣男子再度逃脱。眼看快要到擂台了,江亦没有办法,使用内力将挡在前面的人挥开,用巧劲以免百姓受伤,可惜灰衣男子一翻身直接上了擂台。
灰衣男子站在擂台边嘲讽地注视着江亦,当他看到江亦站在台下静如止水,慢慢地从怀中取出簪子,高高举起,不屑一顾地挑衅道:“想要这个簪子吗?就上来拿吧。”
灰衣男子迅速冲向比武的两个人,在两人之间辗转腾挪,江亦为了抓住灰衣男子,只能飞身上了比武台也加入了战局。灰衣男子一边挡住他们的攻击,一边向江亦扔去那枚簪子。江亦见状,身形一转,将簪子拿在手中,另外两人见到又有人上场,立即转身与江亦和灰衣男子对决。
擂台上两人对决瞬间变成了激烈的四人对战,招招致命,拳风呼啸。灰衣男子拳风凶猛,江亦身法飘逸,另外两人武功不行,但是看到灰衣男子一直袭击江亦,他们二人也不再打斗,而是向江亦攻去,江亦本来只需要关注灰衣男子的动作,现在又加入两个人,江亦不在留手,想着三人的要害部位攻去。那二人不是对手,很快被踢出战局,他们没有办法只能下了比武台。此时台上只剩下江亦和灰衣男子,双方你来我往,战局异常胶着。
观众席上的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对决惊呆了,无数惊叹声响彻整个场地。二人的身影交错,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捕捉,而江亦的招式刁钻异常,时而迂回袭敌,时而直指要害,令人眼花缭乱。
在擂台上打斗的同时,江亦心中却在思量着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灰衣男子的实力虽然不强,但是他并不想与灰衣男子比武,上擂台只为拿回簪子,可是这个灰衣男子武功不错,出手直击要害,江亦只能抵挡。灰衣男子若是力有不逮,就近身缠斗,就是一定要与江亦分出高下。若再这样下去,情势对江亦极为不利,于是,他暗自决定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全力一击,必须速战速决。
随着战斗的激烈,场面变得越发混乱,拳拳到肉的声音不绝于耳。江亦和灰衣男子的对决如同两股劲力交锋,场下观众惊心动魄无人敢作声。而江亦则紧紧盯着灰衣男子的一举一动,寻找着能够扭转局势的机会。
灰衣男子出拳直击江亦面门,江亦出掌化解,另一只手点到了灰衣男子的云门穴,灰衣男子被击中后撤脚步,躺地不起。江亦很确信自己出手只是限制灰衣男子的行动,绝对不会伤到黑衣男子。
这时,金锣敲响,主持比武大会的韩家五公子韩静驰走上擂台,“这位公子比武获胜,请随我一起入府吧。”
江亦见要让自己入府,“您误会了,我上擂台只为抓住小贼拿回东西,并不是为了比武招亲。”他连忙反驳到。
随着韩静驰上擂台的还有士兵,持枪将江亦、灰衣男子和韩静驰团团围住。
韩静驰站在那里不动,江亦就看到灰衣男子站起身来走到韩静驰旁边,“五哥,这个人功夫够厉害的啊,我用了全力都没有伤到这个人分毫。”
韩静驰瞥了一眼灰衣男子:“他的武功远在你之上,老九不用气馁,你还小。好好练功,等到了他这个年级,没准可以比上一比。”
江亦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把自己引上比武台居然是为了让自己参与招亲吗?江亦环顾四周,正想要动用武力,看看能不能逃跑。
“公子不用费力了,与您一起的那两位姑娘已经入府了,你只要入府就能与她们汇合,请吧。”韩静驰说完一摆手,韩静驰身后的士兵让出一条通往将军府的路。江亦听到梁语阳和郎惜彤已经进了将军府,他担忧她们的安全,没有办法只能向韩将军府走去。
江亦被带进将军府的一个院内,看到一个红衣女子拿着一把刀站在院中,她在看到江亦入院立刻提刀向江亦砍去。江亦以为是自己误入院子让女子不满,他正想离开院子就看到院门已经被关上了。江亦见出不去,又看到红衣女子袭来,立马闪身躲避,红衣女子横劈,江亦立刻仰身躲闪,在和红衣女子拉开距离之后,急忙问道:“我与姑娘无冤无仇,为何下死手?”
红衣女子不说话,继续提刀袭击。江亦很害怕将军府又搞幺蛾子,不敢出手,只能闪躲,在被红衣女子逼到廊下时,江亦一时躲闪不及,衣摆被划破。江亦知道,这次不出手这个红衣女子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不再躲避,当红衣女子再次袭来时,闪身、夺刀、攻击,一气呵成。红衣女子被打倒,江亦将刀指向红衣女子。此时院门打开,韩静正急忙制止江亦伤人:“刀下留人。”
江亦坐在韩将军府的大堂,旁边坐的是韩将军七公子韩静正。
“将军雄才伟略,做事光明正大,对于小姐的婚事怎可如此儿戏?”江亦问着面前的韩静正。
韩静正看着江亦:“谁说的?我韩家为抵御外敌,从来不做什么正人君子,做事向来不拘小节。”,心里想着,姐姐的眼光确实不错,“公子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就该我问你了。”韩静正说完,一脸笑眯眯地看着江亦。“公子是哪里人,我听姐姐说,你今日刚刚入城?”
江亦想了一下,“我并未见过韩姑娘,我确实是今日上午入得城。”
“哦?那位公子来自何方,家中又有多少人口呢?”韩静正继续问到。
“我师妹在哪里?与我一起的那两位女子在哪里?”江亦并没有顺着韩静正的话说下去,而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放心,两位姑娘在后宅休息呢,不会有什么危险。”韩静正略略停顿,“不过,如果公子不配合那就不好说了。”
江亦看着这是必须要自己说明白的架势,他决定将身世告诉韩静正,毕竟师梁语阳和郎惜彤还在他们手中,以韩家的权势,查到自己的身世并不费力,“我叫江亦,是青莲剑派的修士,无父无母。”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目光中透露出对自己身份的自豪和坚守。
韩静正微微一愣,随后微微思索,他或许并不完全相信江亦所言,但对方的表现和态度让他感到一丝好奇和同情。“青莲剑派……”韩静正轻声念着,“可是在金洲?”
“是,”江亦冷声答道。
韩静正继续问到:“那可有婚约在身?”
“我是修士如何会有婚约?”江亦很是气愤。
“现在不就有了?再者说了,青莲剑派并不阻拦名下弟子成婚。”韩静正说完笑眯眯地看着江亦。
江亦心中愤懑:“韩将军就不怕在下出身低微,辱没了韩小姐?”
韩静正还是一脸笑眯眯:“我韩家家大业大,不在乎那点儿小细节。公子说的这些我都会查证,你先休息。不过我劝公子一句,我韩家好进,但并不好出。”
江亦听出了韩静正对他的威胁,梁语阳和郎惜彤都在韩府,韩府戒备森严,劝诫自己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将军府做事就是用胁迫来达到目的的?”江亦想要发火但是不行。
“说胁迫多见外,再者,你很快就是我韩家的人了。”说完,韩静正起身离了房间。
郎惜彤和梁语阳在进入韩府后,就被带到一个屋子里,郎惜彤和梁语阳在这个陌生的屋子里相互对视,心中都有着一丝不安。仆人站在身后,茶水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糕点的诱人香味扑鼻而来,却让她们感到更加孤独和迷茫。时间在悄无声息中流逝,屋子里的光线逐渐变暗,仿佛在默默宣告着她们的等待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郎惜彤担忧地皱起眉头,她开始怀疑在韩府是否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梁语阳则显得相对镇定,她在桌边坐下,轻轻拿起一杯茶,慢慢品尝着。“没事的,放轻松。”梁语阳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内心深处也难免有些不安和担忧。梁语阳也很奇怪为什么会被带进韩府,又把她们被冷落在这里,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何种遭遇。
就在她们准备再次询问身后的仆人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一名婢女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两位请稍等片刻,主人马上就会前来接待。”说罢,便退了出去。听到这个消息,郎惜彤和梁语阳都松了口气,终于有人来招待她们了。她们相互交换了一眼神,心下顿时心安,不怕被动,就怕不动。
一炷香之后,梁语阳就看到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走了进来,之前在茶楼带他们进王府的青衣女子站在红衣女子之后。
韩静文站在郎惜彤和梁语阳面前,左右看了看二人的衣着,指了指梁语阳,“把她带走。”
梁语阳刚要动手就看到韩静文把手放在了郎惜彤的肩上。
韩静文微微转头:“我知道你会武功,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出手,我只是有几个问题要问问她,你可以出去了。”
梁语阳害怕韩静文会伤害郎惜彤,就没有敢动手,“你若动她,代价你负担不起。”转身跟着婢女出去了。
韩静文看着面前的女子,面色苍白,身娇体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无助,就像一只惊恐地小鹿,让人一看就心生怜悯之情。韩静文怕说话吓到郎惜彤,声音很是温柔地问道:“你与江亦是什么关系?与他可有婚约?你只需回答是否就可以了。”
郎惜彤猛然看到陌生人,心中害怕,手放在胸前紧紧地攥住。现在梁语阳不在她身边,孤单一人面对陌生人,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她害怕地几乎无法呼吸。她不知道这个陌生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但那双眼睛中透露出的冷漠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同时,郎惜彤听到与江亦是否有婚约的问题,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会认为江亦与自己有婚约?“没没没没有。”郎惜彤结结巴巴地否认道,试图掩饰内心的害怕。
这时韩将军带着人进到屋内。
韩将军看着郎惜彤问道:“这就是那女子?不是说还有一个吗?”
“她的丫鬟被带下去了。”韩静文看到韩将军进来问道:“爹,你不是要去前亭招待那帮贡生吗?”
韩将军咳了咳:“我不是听说你确定要嫁了吗?过来看看。”
韩静文知道韩将军这是来劝自己的,“看完了?看完了那就走吧。”韩静文说完就向屋外走去。
韩将军看着韩静文的背影,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也跟着出去了。
郎惜彤看到所有人都出去了,很是害怕,但是房门在韩将军出去后就被关上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韩静文一行人并没有在意郎惜彤,而是走向了关着江亦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