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看仙碧发怒的样子都快急哭了,磕磕巴巴道:“我,我也不清楚,昨,昨天晚上我去给李师兄送饭,便无人答应,我想着,想着李师兄可能正在修炼,就把饭菜放在李师兄门口,但刚才我去一看,发现饭菜没动,这才破门而入,发现李师兄好像是练功出了岔子,倒在地上,叫也没反应,看样子怕是,怕是不行了。”说着说着,双眼泛红,便要哭将出来。
放在平时,绿珠一个娇俏的小丫头如此模样定然惹人怜惜,但此时却是没人顾得上理会他,听完她的叙述,仙碧怒道:“既然昨晚便发现不妥,为何不及时告诉我!这回若是李师弟有个好歹,我定要将你逐出西城!”
“好了,碧儿,当务之急是去看看李师弟到底如何了,其他事之后再说也不迟,你也不必如此着急,你不是说过李师弟在来西城的路上曾为自己测算过,说他自己定能修成周流六虚功吗,他如此神机妙算,说不定这只是虚惊一场呢。”还是温黛比较老练,虽说初闻这个消息也十分震惊,但细细一想便很快冷静下来,仔细给仙碧分析着。一旁的仙太奴也是微微点头,显然是很认可温黛的判断。
仙碧听了温黛的话,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但看绿珠那惊慌的模样,李行的状况想来定然十分糟糕,还是道:“哼,我们先去查看李师弟的状况,回来再找你算账!”说着也不理绿珠的反应,当先向李行的居所疾行而去,温黛和仙太奴自然同行,只留下绿珠一个人在屋内,心中既是委屈又是担忧,趴在桌上嘤嘤哭泣起来。
仙碧三人很快便到了李行的屋门口,就见一个食盒打翻在地,饭菜散落在周围,走进房间,只见此时的李行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全身都被冷汗打湿,长发杂乱的贴在脸上,面上毫无血色,呼吸微弱,看样子倒像是消耗过剧,一时虚脱了。温黛精通医道,见状赶忙几步走到床边,一搭脉,竟是脉象暗弱,几近全无,便如久病将死的老人一般,顿时面色大变。
旁边的二人见温黛这副模样,也是吃惊,心想莫非李行真是不行了?
就听温黛凝重道:“李师弟此时的状况我也拿捏不准,我感应他体内真气,发觉除了土劲外还有天劲存在,但二者共存,十分和谐,显然李师弟的修炼并没有出什么岔子,但他此时生机及其微弱,就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者,却不知是何原因了。我先用乙木生化针激发他的生机,稳定一下他的情况才好。”说着从怀中拿出金针,开始施治。
仙太奴闻言,皱眉思索,待得温黛治疗完毕,问道:“如何?”
温黛道:“情况暂时稳定了,他体内真气浑厚,并无性命之忧。”
仙太奴又道:“听那小丫头说,李师弟是昨日才出现的异常,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前一天看起来还正常无比的人变成这副模样?难道是遭人暗算?”
闻言仙碧、温黛都是吃惊,仙碧不由道:“李师弟身在地部,何人能暗算他?难道是我西城中人?可我西城与李师弟并无恩怨,又是何人要加害于他?”
一时间,房中寂静无比,谁也没有开口,半晌,还是仙太奴一声长叹,道:“哎,想来,也只有天部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