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青年？”
“没错。”潘海铃说，“从操作性来讲，这最简单可求了…”
“这提议太酷啦！”苗若是一下子冲到骆祥川身旁，“我老早就想”试试那种发型了…那叫什么？侧铲？嘿！谁想变爆炸头…”
“发型倒不必换。”骆祥川说。
苗若麦在后面很大声地“切”了一声。
“不过，我们的面都特征是个问题、”
“相较于面部改装频繁——主要因为经常撞坏头和脸——的鬼火青年，我们的脸部体太少，假装成鬼火青年会很突兀。”
“我不干！”苗若麦摊了摊手，“不过个潜入任务，把脸都改造了也太下血本了！”
“不对！”
骆祥川瞥了她一眼。
但看见对方的笑嘻嘻的脸，发现刚才的是玩笑活后无奈地按住了额角。
“……我们需要挡住脸。”骆祥川继续说，“面罩，面具一简单就行，我会去找一点来。
“我可以用面铠吗？”潘海铃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一下。“钨钢面铠，纤线混织、遮住下半脸那种。”
“内部有气动吸入剂的插槽，可以短时间内增加血氧含量，恢复体力，我有时会戴。”
“可以。”骆祥川略作思索，点了点头。
……
“好，准备万全了，剩下的，就是去现场看过了。”骆祥川拍了拍手，我们明天出发。
正在整理外衣的潘海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明天我是不会出发的。”
从潘海铃进门开始，始终在交涉中表现地游刃有余的路样川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
“你——”
你没有提自己还在时间上有什么安排，骆祥川没说出口。
因为，潘海铃在骆祥川说出之前向前伸手—拉近了对方的脸——抓着下巴，
“——”
骆祥川嘴里的话被潘海铃突如其来的动手堵了回去.
潘海铃靠近到了很近的距离。
几乎是脸贴着脸。
她盯着骆祥川的眼睛。
“哇，真大胆~”苗若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
潘海铃沉默着，眼中，一圈蓝绿色的冷光亮起，又在片刻后熄灭，
“心率122拍每分，乳酸、血氧、皮质醇含量过高，血糖浓度过低，主要肌群走电肌电信号振幅明显高于正常值，急动指标图线上扬…”
潘海铃冷静地说。
“重度疲劳，已经达到了很危险的程度，幸亏你的[镇定］是13。“….…”
“任务的完成是最优先级的事项，不过远不意味着我会眼睁睁看着同行者送死。”
潘海铃的手从骆祥川下颌处离开了
“三天后再出发。”她转身离开。
”海铃小姐——”
“钱我收下了，我会再来的。”潘海铃挥了挥手，走出大门。
整齐无人的荒郊公路旁，艳阳高照。
巨大的，生着铁锈的蓝色路牌上写着“→工业区XXKm”，上面的数字被喷漆覆盖、涂抹上“摩托万岁”之类的话。
干燥的空气中，飘荡着电台的音波。
“早上好，业之城！嘿，昨天警察们碰了个大钉子，你猜怎么着了——他们在SPACE的停车场里收税！苍天啊，那可是传奇中间人吕静的地盘，连我都知道，也就那些蛋白粉嗑进脑子里的蠢货不知道了…”
吱呀。
苗若麦从大红色的［草薙3T-X]摩托车外侧伸手，关掉了电台。今天，她戴了黑色镂空花纹的面具，挡住了上半部脸。
“这摩托哪都好。速度快，价格还便宜，”苗若麦笑着说，“但就是老板非要加强每台车上的电台音效，弄得我听个广播都像有人在耳边骂街似的！”
苗若麦身后，同样也戴着黑色缕空花纹面具，按住了上半与右半边脸的骆祥川正在后方一辆黑色的[草薙3T一X]魔摩托车上的电台效果器上，抬头望着空中流动的云。
“而且啊！在店里转了一圈后，我觉得我店主不像是做汽修生意，而是装吃保险过活的哈哈！就像你一样！”
“什么叫和我一样？”骆祥川转过头看向苗若麦。
“你看上去也跟靠保验活命一样，不要命！不过我还以为小海新来的不懂你——没想到你还真老老实实地待了三天，这可是我认识以来，你休息得最久的一次！”
“海铃小姐的建议很合理，况且，我也是会休息的。”
“好~，知道你不是仿生人了~，话说那家伙怎么还不来？她不是爱早到—”
话音未落、
嗡。嗡。
远方的公路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
一辆漆黑的[鬼影]摩托从道路的另一端驶来。
引擎轰鸣，合成橡胶轮胎在柏油路面掀起一圈尘埃后，抵达骆苗二人身边。
减速，刹车，甩尾、漂移，一气呵成。
身穿黑色皮制骑行服的墙海铃用脚抵住了地面，她的下半脸被纯黑的钨钢面铠覆盖，上半脸则戴上了防风墨镜。
“我去——”苗着麦对着声势浩大的来客挑了挑眉
“哪租的？这么炫？”
清海铃摘下了防风墨镜。
“我自己的。”
公路上，三辆摩托车并驾齐驱。
旷野里，只能听得见轰鸣的引掌声。
前往目的地的一路上，苗若麦一直不停地向海铃提出问题，“这摩托多少钱？”“几万，几十万？”“你从哪弄的？”“当雇佣兵这么挣钱？”
义眼中，只接入了三人脑机通讯频道里不停地踏出蓝绿色的信息框，路都看不见了。
骆祥川已经觉得苗若麦比电台还吵了。
在苗若麦无数次地无视了骆样川“先安静一会儿”的要求后，路祥川干脆地关掉了通讯。
之后的路程，风清静了，骄阳也不再忙人。
风，景色，推背感和离心力令从未骑过摩托的骆祥川十分着迷。好几次，骆祥川把AI全自动驾驶改为自动辅助模式，感觉还不算太坏。为了省钱，他此前从未想过开一次摩托。
过一会儿，导航显示出了[已接近目的地]的提示。
骆祥川重新打开了频道。
他看到苗若麦扒出了[鬼影]是摩托行老板给的任务报酬以及向潘海铃传教了几首她自己喜欢的歌。
［智力］高的苗若麦脑波飞快不断输出着；而潘海铃则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茬。
“我们要到了。”骆祥川发送了一条信息
“老大！”苗若麦的头像闪烁了一下，“你刚才是不是把频道给关了？”
“是。
“哇，小海你赢了！见鬼——给你五百块！”
你们还用这事下注了……
没想到海铃小姐跟注了我关频道……
骆祥川在心中暗想。
三辆摩托从公路上驶来，经过减速，停在了加油站的休息区旁，前方开了一家便利店，后方不远处就是孙启的家。苗若麦的义眼闪烁。
“用便利店的天线看了，方圆五公里的空中都没有无人机，地面上也没几个人。”
“海铃，你的摩托车最高时速是多少？”
“240千米每时。”
和我的摩托车性能差距太大了，正面突击容易被拉开距离”骆祥川思索着。
天气晴朗，空气干燥，可见度高，风速正常，没有鬼火青年，没有无人机。
骆祥川摸了摸下巴。
“我们有三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