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的港岛,和大陆是两个世界。
维多利亚港的海风吹得田亚妮春情荡漾,若是田骁在,借着海潮春暖,来场不眠不休的夜舞,定是应景。
北国正值隆冬,港岛的海滩上却是花团锦簇,荷尔蒙泛滥。
穿着泳装晒太阳的洋妞们,炫耀着火爆的激情,男人们内心在吼叫,目光灼灼逼人。
即使洋马坐拥吊炸天的身材,然田亚妮毫不逊色。
“处长,已经有三个老外找您搭讪,看来外国帅哥也喜欢您这款,真是醉晕了我的小心房。”孟琳仰躺在温热的沙滩上,两条长腿摆出请君入瓮的造型。
田亚妮来港岛筹建办事处,延伸京城轧钢厂业务触角,因为出入境限制严格,办公人员基本是在港岛招聘,轧钢厂费了好大周章,才给她配一个孟琳。
“收敛一下你的骚劲儿,万一怀上洋种,你就没脸回去了。”
孟琳美人鱼一般挺起身子,眼波流转:“多亏您提醒,办事必须上保险措施。”
京城轧钢厂在港岛开堂建馆,官面上的讲法是拓展轧钢厂的业务,并在技术上与外界做深入交流,此为务虚讲法,说白了就是太阳底下说鬼话。
不明确,不具体,说的朗朗上口,听者云山雾罩,钱花哪去了?业务拓展费,发票品类多开些办公用品。
轧钢厂主管领导确有私下交代,聂副厂长希望办事处能够引来更多先进技术,不曾想轧钢厂有个屁?哪什么引?整的好像他有多少外汇似的。
李副厂长叮嘱办事处尽快站稳脚跟,领导对她们寄予厚望。他的目的是,有了根据地,便可借考察之由行放飞自我之实。
杨厂长要求办事处尽快摸清港岛是否有建分厂的可能,尽快找到突破口,打出幌子,就算业绩,他的目标是尽快往前走一步,谋个冶金部职位。
田亚妮对几位领导的交代,自是点头应是,她更在意的是田骁的意见,拓展贸易渠道,搞原材料为主,换取外来技术为辅,没有那么多合适的傻子等你去揩油。
技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那么简单,原材料则不同,这次田骁盯上的,是澳洲的铁矿石。
至于高强度混凝土技术,田骁认为,还得从德川家族入手,只是大丸子似乎不馋他的身子,这让他心灵上有些受打击。
拉蒂莎和雷娜都满意的很,适当的时候是不是该给德川丸子露个破绽,毕竟这玩意只有尝过才知道其中的妙处。
……
自从收入成倍增长,并且有了企稳态势,秦淮茹在改善家里伙食后,对傻柱的关注一降再降,起初非肉菜不拿,现在甚至有些嫌弃他饭盒里的剩菜。
棒梗对傻柱开始爱拉不理,傻柱也不好意思太过主动,只能偶尔逗逗小当和槐花。
人,就是这样,在景况好转后,就会想办法疏远曾经照顾自己的人,并且对当初的低三下四变的敏感,那份淡淡的恩情悄悄变了味,或许会霉变成厌烦和怨毒。
田骁是一棵大树,秦淮茹需要他照拂,虽然比不了于莉来的直接,好歹是借上了光。
她嘴上常常撩拨田骁,但身为几个孩子的母亲,那方面的需求已可有可无。贾张氏建议她拼着不要脸钻被窝,无非是给未来加一份保险。
秦淮茹清楚田骁身边不缺女人,对她没有什么兴趣,虽然随手帮了她一把,却没有表现出有所图,她也就不会画蛇添足。
对于傻柱,她明白这人的内心纠结,他只会在他情愿被坑的人身上破点财,他馋她,却一直停留在心的深处,他也不敢如许大茂一般,给点好处,立时就得讨回好处,属于一把一透。
平心而论,秦淮茹瞧不上傻柱,艰难的三年里,她都没有主动投怀,何况是现在。她想着慢慢与傻柱撇清关系,让他那份心头骚动一点一点的化为灰烬。
甚至想过对他说几句重话,干脆利落。只是有一点,她还得顾忌,就是何雨水,如今走到了田骁身边,那么,她只能冷处理傻柱,甚至希望他早些成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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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雷娜这个宝藏,田骁计划在西北打造红酒产业园,在海岛种植咖啡豆,两个项目都落户京城轧钢厂,他也说不出为什么,感情深?不尽然。或许如田亚妮将南锣鼓巷95号院的房子当作了根,田骁也不得已把第一个工作单位当作了他的落脚地。
项目还是引发了轰动效应,京城轧钢厂销售处一下子忙碌起来。
肖佳恬自请调往销售处,她最近变化不小,大有化茧成蝶的意味,不过还好,没朝着修女那条路进化。
借她老爹在计划部的资源,肖佳恬很快得到两地的计划部门全力支持,戴着投资的帽子,穿着大陆第一部门的外衣,想遇到点阻碍都难。
只要她想,土地要多少批多少,一应手续都不需本人到场,地方人员用最精致的档案袋给备好。
肖佳恬带着金发碧眼的雷娜,走到哪里都是风景线。
雷娜来大陆之前,就参与到酒庄和种植园的全程管理,尽管不算家族核心成员,勤奋踏实最终换来了信任。她藏了心眼,潜心学来整套的种植技术和酿酒工艺,不枉她五年里辛苦付出。
拉蒂莎留在京城,与杨柳交流当下西方医药的发展情况,杨柳听到西药的发展逻辑和模式,每每惊异蹙眉,不时的记述下心得。
田骁回京之后,将肖熹杨和孔大遒的犯罪证据,通过特殊渠道递到上面,肖然和孔玉堂也在各自的老爹被带走后,迅速消失于众人视野。
杨柳怀孕,娄晓娥怀孕,再加上早两个月怀孕的于莉,终于惊动了田骁的老娘丛英,夫妇俩听取了田骁和田亚妮的建议,双双办理停薪留职。
丛英到海子四合院照顾三位孕妇,田修理参与到密云基地的筹备组。
面对于莉和娄晓娥,丛英态度宛若四月里的春风,都是给田家生孙子的,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而照顾杨柳时,别是一番滋味上心头,还好有小雨点给调节气氛,不然她得崩溃。
何雨水一如既往的上班,下班即回到东跨院西厢房,心情恬淡,与世无争。
南锣鼓巷95号院,秦淮茹工作上开了窍,干劲十足,大有追赶刘光天的气势。
傻柱的爱情故事依旧缥缈。
秦京茹上班后不久,许大茂又开启了寻花问柳模式。
刘光天和于海棠办了一场在这个时代堪称豪华的婚礼,田骁仍旧随了两毛礼钱,一视同仁。
阎解成又开始相亲,但好运不再光临,白捡媳妇这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贾张氏仗着儿媳长袖善舞,纳鞋底子时更加抬头挺胸,不堪的往事早就随风而逝。
一大爷静默。
二大爷的家主之位,让给了二儿子,准备儿孙绕膝。
三大爷在院里年轻一代站稳脚跟后,很少抛头露面,不想来个晚节不保,经年后,作为院里硕果仅存的管院大爷,还能炫耀一番。
1966年的除夕将至,此刻的田骁,带着乔曼和宁宁徜徉在温暖如春的海岛上,一边沐浴着海风,一边勘探咖啡种植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