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时,遇到傻柱,秦淮茹联袂而行。田骁紧蹬两下打算避开这对儿假鸳鸯,却被傻柱拉了下来,非得一起走。果然,两人你一嘴我一嘴地讲起昨晚两场大戏花边儿。
傻柱哈哈大笑道:“骁子,你说这是何方妖物显灵,把我在院儿里最他么讨厌的俩坏种给办了。”
田骁没他么搭理他。
秦淮茹不冷场,妩媚一笑道:“刘光天跟中了邪似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喜欢娄晓娥。我猜啊,他应该是去潭柘寺让和尚开了光,至少也是到雍和宫找喇嘛施了法。这事儿二大爷和许大茂还不知道呢,等着看吧,大热闹在后面。”
傻柱:“许大茂这婚是离定了。骁子,你说说,娄晓娥会怎么想?”
田骁随意回道:“你去问问聋老太太。”
傻柱:“什么意思?”
田骁:“人老成精嘛。”
秦淮茹撇过一眼,认为田骁话里有话,不像是闲扯,许是暗藏什么玄机。走到他一侧,一只大兔儿不经意间蹭两下,娇笑道:“骁子,您说派出所会怎样处理?”
田骁:“赃物上交,以许家爷俩的手腕,再贴上一些老本儿,不至于蹲监。刘海中算是配合上交,很快也能出来。”
傻柱:“那我不是白高兴一场?就这么让奸人逍遥法外?”
田骁没搭话。
秦淮茹和两家虽然没什么生死仇怨,但想到他们这些年一副高高在上,没少给她添堵,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能将两家打倒,以后再无可能。大兔儿蹭啊蹭,娇滴滴道:“这两家平时可没少挤兑院儿里老实人,真的没辙?”
田骁心想,院儿里有老实人么?提示道:“许家、刘家生活来源都在轧钢厂,这次事说明两家的人存在严重品质和信誉问题,厂里和两家有矛盾的,如果知道了…”
说完骑车颠儿了。傻柱一脸茫然,秦淮茹一副果然如此,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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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坐在马扎上,嘴里叼根烟…根据田骁提供的设备尺寸、重量,施工队给地面做了加固处理,三天时间,打通的连间房子和几间库房基本收拾出厂房样子来,田骁给他留了两间房,一间住宿一间办公,这是让他扎在沙家浜了,还算有良心,房间配了浴室和洗手间,搭了火炕。
卞富国:“老二,这三十多米的大通间,就放几台设备,太浪费了吧。”
邪神:“按他说的办,我又不懂。”
卞富国:“你嫂子家两个妹妹还没工作,能不能…”
邪神:“打住!大哥,别给您自己找麻烦,也不要给我和骁子之间增加嫌隙。”
卞富国:“你嫂子说的,又不是我!”
邪神:“你们怎么贴补嫂子娘家我和爸妈没意见,甚至我都可以支援一些,但正事儿上不能坏了规矩。你现在每月赚的外快,能顶你半年工资吧。”
卞富国红着脸离开,小心思让人当面晒出来,才知道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
轧钢厂三车间。上午十时。
韦庆祥:“田兄弟,这几台设备明天就能出来,您看看,还有什么问题?”
田骁:“一定要将毛刺处理干净,棱角锋利处也要打磨光滑,花费了这么多精力,不要在最后边角上留瑕疵。晚一天出来没问题,完工后我来验收。”
李宝军:“经三车间出来的设备,您大可放心,主任说了,今晚不加班,养好精神,明天全力把尾活儿处理完美。”
田骁:“那好,我先回。”
韦庆祥:“田兄弟,听说刘海中家出了事?你们一个院儿,到底是?”
田骁:“这个呀…隔壁车间秦淮茹清楚,您可以找她打听。”
韦庆祥:“谢谢,那您忙。”
这种事要想搞出效果来,傻柱不成,义愤填膺却说不到正点儿上,若论坑人使坏,还得是绵里藏针,善于偷梁换柱的秦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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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骁回到运输队,见到了“久违”的肖佳恬,很明显,是来找他。
肖佳恬:“有点事,出去说。”
田骁跟着走到院外,不理会身后众狼八卦表情。
院墙旁几颗高大红松,和田骁一般高大挺拔。松树下,是佳人落寞容颜,甚不和谐。
肖佳恬见田骁等着,恨恨道:“每次都是我找你,能不能有点风度?”
田骁无奈一笑,说道:“这事说清楚的好,别一个不当心把谁给伤了。我们除了在运动会上有过一些交流,再没别的吧?”
肖佳恬一跺脚道:“哼!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故作姿态。”
田骁:“这个我不认啊,你喜欢谁是你的事,再者,我从不作什么姿态,爷们儿只喜欢自由。”
肖佳恬:“你是因为门当户对那些?”
田骁:“咱们还论不到这个,也请您别多想。我一闲散人,讨厌条条框框约束。”
肖佳恬大囧,自己一往情深,他却这么不领情,怒道:“田骁!我不会轻易放过你,咱走着瞧。”气呼呼离开。
性,是男人最根本的动物属性,谁也别他么装孙子唱高调。
田骁暂时不缺这个,虽然情节有些另类,但是对他一个时空浪荡客来说,这点屁事算个叽吧呀。王宫贵胄可以,黎庶百姓就碰不得?王后和大王子玩儿后母恋,把票房干到七千多万美刀,满世界津津乐道,就因为满城尽带黄金甲?去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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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95号院。
杨柳沐浴后,穿着田骁睡衣,躺在摇椅上,吃着他准备的几样水果,小脚丫晃呀晃…这场景,好熟,若是田亚妮见到,不知作何感想。
心情愉悦,通体舒畅,生命重来一般。
那一刻,很陌生。犹如疆场厮杀,枪枪夺命,直至战旗残破,满地狼烟…
那一刻,很熟悉。宛若岁月青葱,阳光将暖,耳边呢喃软语,郊游时节…
世上事,禁不起观察,往后两家关系怎么相处,丛英会不会发疯,田修理会不会发狂?田亚妮会不会暴怒?一时凝云遮天际。
人间种种,绕不过一个“情”字,她相信,他能为她挡风挡雨,削尽忧烦造道场,羡煞鸳鸯无数。多思无益,会凋零了容颜。
回去简单收拾,将那些过往统统扔给两个老顽固…从此,旧貌改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