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田骁一直都在三车间。自从姚国海、沈建军两条臭虫被清理后,队长林志学像是忘记田骁一样,工作自行安排。
女人做焊工,田骁认为很合适,细心、还有点小洁癖。罗敏收到他表扬,更是带着几名女工每天加班加点赶进度,有奖金拿,还有帅哥陪,干得不亦乐乎。
韦庆祥和李宝军对田骁很是客气,唯独刘海中那双豆眼盛着埋怨和不屑,这么大岁数,被一毛头小子支使,还是一个院儿的,认为这事儿传回四合院都丢人。至于有额外工费拿,并不感激,认为这是他该拿的,自动屏蔽因果。
田骁懒着与他计较,且等今晚闹剧。
……
田骁回运输队取自行车,算算时间,慢悠悠赶去灯管厂废弃仓库。他没担心刘光天发挥不好,此时心思不再有以前诸多顾虑,跟着意念去疯魔。
快到时,田骁换上备好的行头,走了进去,已经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三人看见一身破衣破帽,手里还提着一条破口袋的“流浪汉”,其中一人破口道:“滚出去!”
田骁顿了一下,挤了挤嗓子说道:“这里是我家。”
那人也不说话,走过来抬腿就是一踹,田骁嗤了一声,捏住脚腕一扭,顿作鬼哭狼嚎。另外两人见状急速围来,很无趣,不足半分钟功夫,活完料净脚下清。他没伤几人骨头,只废掉大筋,保证他们以后再无劲力可使用。事了拂衣去,莫问爷姓名。
……
南锣鼓巷95号院。夜幕降临,天未黑彻。
田骁抬起二八大杠,才进宅门就听得里面一阵热闹,有过节气象。
中院贾家门口,聚了不少人。
三大妈:“许家算是栽了,跟着娄家吃香喝辣还不知足,背地里黑人家钱,真是不要脸。”
贾张氏:“没那么简单,他家黑的,那可是公家钱,这是犯罪,要吃牢饭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旁二大妈身子猛地斜歪了一下。恰巧被贾张氏瞄见。
贾张氏:“当时查抄娄家,刘海中最是积极啊,里面还有什么事谁知道呢。”
二大妈心头一凛,怒道:“老东西,胡说八道!”
贾张氏:“哎呀!你咋这么激动呢,心里有鬼?”
二大妈说不过,作势往前冲,被三大妈拽着,反而更来劲。大声道:“你这老寡妇,送走贾家两个男人,都是你造孽太多!”
三大妈见有效果,手一松,二大妈就蹿了出去,和暴起的贾张氏来个贴面舞。很快,舞蹈改成搏击,一旁邻居们都是嘴劝手不劝。
秦淮茹正要从屋里出来,见此情此景面色一喜,将身子隐在门后观战,这两人她都烦,婆婆不用说,整天的阴阳怪气,二大妈仗着家里有几个男人,牛笔的不得了,还煞有介事提防着她,也不照照镜子?
聋老太太走路颤颤巍巍,被一大妈搀扶着走过来,倒在地上扭打的两人,已现力竭态势。
“两个不知羞耻的,还不快快起来,你们就是这样给晚辈做榜样么?”聋老太太站在道德高点训斥,显然擅长此道。
邻居们见状也纷纷帮忙扶起,算是过足眼瘾,好戏得有时有晌,真要是干死一个,以后还怎么看热闹?
贾张氏和二大妈都是满脸花,衣服撕得不成样子,两人气喘吁吁,面面相觑,实在是累了。过了好一会儿,贾张氏一声暴喝道:“秦淮茹!你死哪去了?”
秦淮茹假装从屋里小跑出来,惊诧道:“妈!您,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瞪眼道:“你是想亲眼看着别人把我打死呀!”
秦淮茹一脸茫然道:“槐花尿了,我在里面给收拾呢,谁知道出了这事…”
聋老太太开口道:“贾张氏,你自己德行不修做错了事,还怪罪自家媳妇,收敛一下吧,孩子们都在看着。”
贾张氏就坡下驴,对着一群小娃娃斥道:“看什么看!”转身回了屋,门啪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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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骁手扶自行车看了全场,直至闹剧落幕。正往里面去,见到身后一群人急匆匆从他身边走过,有几个穿着制服,后面跟着许大茂。
“嚯!又来一场,今晚真是不错。”田骁喃喃自语。
后院刘海中家。
“许大茂举报,刘海中在查抄娄家家产时,私自截留金银首饰,快些上交归公。”一制服男子看了眼摊在屋地上的二大妈,这事稳了。
刚经历一场战斗的二大妈,说话力气都没了,坐在地上呜呜哭着。
许大茂恨恨道:“二大妈,赶紧拿出来吧,我这可有清单呢,等我们自己翻出来,您得坐牢!”
制服男子瞪许大茂一眼,驴脸瞬间闭嘴。
这时,门口传来刘海中气愤声音:“许大茂!居然打上门来,老二老三都死了么?”脚迈过门槛,忽地慌了,这什么情况?
……
刘光天作为第一举报人,被留在派出所。当许家财物被翻出来后,许大茂奋起反击,谁都别想好活!刘海中到底老成一些,见形势已去,来个主动上交,认错态度诚恳。跟着去所里做笔录。
易中海家。
“老易,这事透着蹊跷。”阎埠贵和易中海把一行人送走,尾随易中海来到易家。
易中海琢磨好一会儿,闷声道:“是有蹊跷,刘光天和许大茂没有什么仇怨,最近两人还经常在一起。”忽然又想起什么来,看向阎埠贵道:
“你看出院儿里有什么异常没?”
阎埠贵:“没什么不对头的,就是傻柱最近伙食不错,天天有肉。”
易中海:“田骁给你家大儿媳妇找工作了?”
阎埠贵:“临时的,说是给街道跑腿儿。”
易中海:“自行车都骑上了,这跑腿儿,可够气派的。田骁对你家很不错。”语气里带着挖苦,阎埠贵听得出来。
阎埠贵有些讪讪道:“但凡有办法,谁去给他干?”
易中海:“今天田骁一直在远处看着,都是邻居,也不来伸把手。”
阎埠贵懒着聊这些,转移话题道:“老刘这次摊上麻烦,轧钢厂那边瞒不住,肯定要受处分。院儿里二大爷位置很难保住,咱俩有的忙了。”眼里一丝喜悦闪过。
易中海不屑他这种小心思,此时脑子里都是田骁不正常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