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骁回来时一身酒气,郑秋山高兴,最终三人干掉两瓶高度二锅头。
田亚妮给他倒杯开水,瞧见田骁正瞄向衣架上晾晒的比基尼和连体丝袜,瞬间羞红了脸,然后,田骁肋部软肉遭到袭击。
田亚妮继续翻译《古本拳经》,田骁回到卧室,盘腿坐在火炕上,想起清晨时步法奇异进展,闭目凝神,却因酒气影响,心神无法聚拢。忽地,感受到一组意念引导他集中在朦胧酒气上,酒气似滴似雾,慢慢逼真具象,随着意念游走,直至逼出体外,好一个微操。
……
冲过澡后,通体舒爽,田骁换上睡衣,完善最后几张设备图纸。
田亚妮不时投来目光,只见他那双大手穿花蝴蝶似的,尺子和圆规不停歇摆动,男人专注时最迷人,就像女人温柔时。因为过于投入,节奏带进了前世,田亚妮给续水时,他只是轻轻点下头,对待秘书那样。
两个小时后收工,窗外残霞满天。
“姐,明天您有事做。”田骁把几张图纸和一份协议递过去。
田亚妮翻看几下,不解道:“是机器图?”
“几样附属设备,还算不得机器,厂里工程处能做。和上次思路一样,您代表销售处去谈。”田骁一边说一边观察她反应。
田亚妮表情复杂,有惊异,有欣喜,还有些茫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决定的事,我去做就是。材料也是自备?”
田骁回道:“这次材料用轧钢厂的,主要是薄钢板。工费和材料费分开去谈。至于价格,控制在这个范围就行。”一页纸交给她。
田骁把一套完整、清晰的方案交给她,寓意很明显,田亚妮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好像不该接受这么多,不论结果如何,轧钢厂都受益,如果后期有成果,就是一份实在的工作成绩。这事你完全可以自己做。”
田骁起身按了按她香肩,真诚道:“姐,我做这些事就是为你,而且,我对厂里职位不感兴趣,可是你恰好有兴趣,两全其美的事,于我而言,就是做个游戏。”
田亚妮没说什么,身子想靠近,被田骁按在凳子上。他么的,小兄弟这两天很是不服管,一言不合就跃跃欲试。
田骁坐回对面,继续说道:“设备制造时,我会带人过去车间指导,设备细节我很熟悉,会节省很多工时。谈价格时,您着重强调这一项。”说完停顿一下,起身说道:
“我去接手厨房,加两个菜,晚上一起喝点儿。”田亚妮不说话,眼角有些湿润。经过她时,凑到她耳边小声道:“那几件小衣服,晚上可以穿了。”
等田亚妮反应过来,那人已大步迈出门。摸着滚烫脸颊,胜却红霞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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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95号院。天色将黑。
于莉刚进宅门,遇到往外走的秦淮茹,本想打个招呼离开,还是被拦住。
“呦!俏脸蛋红扑扑的,给姐姐说说,滋润多长时间?”灯光下,秦淮茹一脸玩味。
“别胡说八道,走路急了一些。我看您呐,最近是憋不住了吧。”于莉反攻道。
秦淮茹也不气,伸手拍于莉屁股一下,笑道:“田骁回来了对吧,我说你怎么兴高采烈的,放心,姐姐支持你。”
要说这院儿里,于莉演技再好,有一人她是瞒不过,就是面前这俏寡妇。两人可以说是旗鼓相当,哪怕心事,都能够猜出七八分来。斗嘴是假象,相惜是有的,在满是妖魔鬼怪的院儿内,别有一番滋味。
于莉无奈笑道:“淮茹,我什么条件你清楚,田骁看得上我?人家看在我手脚勤快,和主家为我找了这份临时差事,就是杂活,也不知能做到哪一天?唉…”
秦淮茹抿嘴一笑:“你刚才表情,解成和你公婆一准儿相信,如果把眼里亮光压一压,效果会更好,呵呵呵。”
于莉被说破有点恼羞成怒,恨恨道:“您有完没完?”
秦淮茹凑到她耳边,呵呵道:“咱俩是什么感情,我是想说,有什么好事别忘了姐姐好吗?”
于莉白她一眼道:“你这骚狐狸!”说完挤身过去,不理那得意的笑。
……
阎解成闻到一丝酒气,看向于莉道:“你喝酒了?”
于莉敷衍道:“田亚妮带回来的,让我尝两口。”
阎解成发现今晚媳妇很美,白里透红,水嫩水嫩的。心里泛起痒痒。忽然想起老娘在晚饭时下了最后通牒。无奈道:“媳妇,妈让我们把欠下的一元钱交上,否则明天不带我的饭。”
于莉转过身道:“你这几天没活?”
阎解成一脸落寞,低声道:“昨天没活,今天只分到两毛三分。”说完脱衣上床。
过了一会儿,于莉洗漱完,熄灯躺下身去,想着今早田骁说的那些,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正想入梦,感觉阎解成笨拙地挤过来,于莉下意识推了一把,声音疲惫道:“今天有些不舒服,改天吧。”
那丝酒气钻进阎解成鼻子里,被刺激到,翻身压了上去。
…于莉此时脑海里,是另一个人影,她却不想赶走,有些期待,刚要专注下去时,上面停止了动静,一声叹息。
……
前院。阎家。
阎埠贵睡不着,三大妈来回翻身影响了他。
“你说,老大媳妇明天会还钱吗?可不能让他们这样拖下去,养成习惯,后果不堪设想。”阎埠贵未雨绸缪,下面还有三个看着呢,所谓有样学样。
“他爸,我说到做到,明天晚些做饭,不交钱,就别吃饭。”三大妈咬牙切齿。
“对,当断不断,反遭其患。我感觉老大媳妇手里有钱。”阎埠贵琢磨道。
三大妈猛地坐起,要去开灯,被阎埠贵拦下道:“说话又不用电。”
三大妈:“你怎么看出来她有钱不交?”
阎埠贵:“我只是猜的,你不见她最近说话好像有底气似的?”
三大妈想不出所以然,却另辟蹊径道:“她不会和田骁那混子…”
阎埠贵打断道:“不会,田骁经常去外地跑车,再说田亚妮也在那边。现在说还钱的事,你别打岔。解放马上到结婚年龄,房子还没有呢,老大两口子要敢耍花招,就把他们撵出去,还治不了他们了!”
三大妈接过话道:“要不给解放也找个农村的?老大当初结婚咱家就没出彩礼。”
阎埠贵叹了口气道:“情况不一样,当时正赶上那三年,每家都饿的晕头转向,咱家才捡了个便宜。只是老大不争气,正经工作找不到,老大媳妇也是个只会吃的。唉…”
贫贱家庭百事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