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对荀主任笑了笑,并没立即表示什么。只是随着几人一起走向东跨院。当得知田骁的房子就是与田亚妮相连着的那间正房加耳房,眉头一凝。
后面尾随而来看热闹的一众人也是生出各自心思,有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的,有脸色瞬间晴转阴表示不爽的。这些情绪变化荀主任尽收眼底,也被田骁捕捉到一一记下。
唯有一人,表现的分外热情,举止上不明显,那双眼睛透着明亮和欣喜。此人正是阎家大儿媳妇,于莉,惹得田骁暗惊和不解,这是什么妖,想搞事?
荀主任将钥匙当众交给田骁,说一些场面话,褒扬易中海有长者风范,夸奖院里的团结和互助,也将田骁在单位的“进步”情况提了一句。
送走荀主任两人,易中海也没和田骁客气径直回了家,其他人正要各自散去时,却见于莉出了声儿:“亚妮的弟弟,以后也是我们院的弟弟,哪家要是清闲,一起帮着打扫打扫房间。”
易中海都走开了,其他人也没接话,贾张氏想起昨晚儿媳妇说的话,想了想也扭身回了。田骁挠了一下头,他么的,自己这么不受欢迎吗?易中海该是玩下马威,其他人多为妒忌。
于莉见只有她留下,表情并无变化,她了解院里人什么德性。刚才那样说,无非是寻个恰当借口留下而已,比起刚才的张罗没有引起呼应而落了面子来,她更在乎自己的想法,那些鸡零狗碎的面子不值钱。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情趣儿小调调吹起来!
她一点都不扭捏,挽起袖子,拿着田亚妮窗前扫把和簸箕进了屋。田骁当然知道院里住的都是奇葩物种,突然掉下来一个“爱心”姐姐,弄得他有点怯场。
于莉在正房,他去了耳房,先隔离一下。房内除了灰土,就余些碎砖残瓦,可见之前住户也是省检人家,能搬走都搬走,留下一屋子寂寞。
包里装着姐姐家房门钥匙,头回用。于莉找来破布袋子让田骁装好垃圾丢到院外垃圾箱,她自己又开始打水,擦窗,浇地……一点不生分,比田骁都仗义。
一个小时后,窗明几净的效果出来了,当然,现在没有几。
两人洗了脸,互相一笑。
田骁没有说感谢话,而是从兜里取出两元钱试她一试,自己痞赖性子院里人肯定传开了,接的起任何负面情绪。一上来就钻进人家备好的套里,低了格局。
如果于莉接了,两不相欠。不接,还真有点麻烦,这四合院的里物种,不可以常理度之。
还别说,却见于莉突然拉下脸子: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吧?我是缺钱,也喜欢钱,但不是什么钱都拿的。再这样,要结仇的。”
嘿!这娘们儿不像好银呐!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不小。
第一段儿,言辞明确,想建立关系或是“感情”。
第二段儿,喜欢钱,言之凿凿,毫无忌讳,渴望之意甚浓,差点就说出我想通过你搞钱。
第三段儿,“结仇”,这词儿得好好的推敲,一股子江湖气呀,有敢于破釜沉舟的意思。也有你敢耍我试试看的味道。卧了个大槽的!想耍赖?
再看她已化作微笑的眸光中,他么的都是自信和胜算。嗯?就凭休息日早上那一段儿接触,她看出了什么?有可能,换作田骁,估计也能看出不对来。大意了!当时只想着消遣秦淮茹玩小情趣呢,以后得慎重。一些没在意的小手,往往会扇你个措手不及。
要不说聪明人是讨厌的,也是可怕的,她们一旦盯准目标,直接上嘴咬,专注而缠绵。
“好,你赢了。”田骁无奈送出一句。显然不宜继续过招儿,那样对人对己都不尊重,玩赖皮也得看看对面是什么人。
于莉像打了胜仗的母鸡,转身往垂花门走去。其实举止上未着一点得意,那东西在眼神里。走路姿势倒是扭出些旖旎,同刚才的刁钻生猛判若两人。
点着了烟,深吸一口,想着于莉刚才表演,情绪两次变化时的肢体动作,前面两团豪横物件险些撑爆不堪其压的钮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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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洒在身上很惬意,田骁不由得笑出了声儿。
“坏笑什么呢?”停好自行车,田亚妮盯了过来。
“没啥,这不高兴嘛。”
“少扯,别欺你姐不懂,甚至比你懂的还多。刚才于莉帮忙了?”嘴角尽是玩味。不过是看破不说破,点到为止。看来她在进院后掌握了关键信息。
走进那间正房,看了眼间壁墙说道:“明天下班把它拆了。”
田骁看了看她那妖娆身姿,声音一顿:“不是…姐,没必要吧。”
田亚妮不理他,已经决定。
昨天还温柔可爱范儿,画风说改就改?女人,供养不易。
就在他纠结以后怎么住的问题时,那几束不规则的光线又出现了,而且比那晚更强烈几分。田骁顿时愤怒,脸扭曲着盯过去。
“姐,你快去做饭…晚上我在这吃。”
田亚妮没有注意到他异样,转身出门。
这时,田骁脑际里有什么东西要开启的玄妙感,催动意念…
嗯?有变!画面里一会儿是公寓的空间,一会儿是灰蒙蒙的地下室…
田骁集中意念,专注于灰蒙蒙的地下室,慢慢适应着里面环境。靠墙处有一大柜子,伸手过去,摸了一下又迅速缩回。反复试几次,再轻轻打开,格子里都是书籍,除了几卷竹简,其他都是线装本,上面盖着一层土。
此时,那几束光线再次刺过来,来自柜子旁边墙壁,感觉那里阴恻恻的…还是别招惹,就算是金银珠宝又如何,他以后不可能缺钱。
唰!意念又来:“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他么的,不要都不行!
捡起一卷竹简,斜着抛向墙壁,手迅速缩了回来。
嗖嗖嗖嗖嗖…
果然不是好鸟,万箭齐发一般,钉在对面墙壁上的箭尾散出嗡嗡声,那卷竹简被穿的七零八碎。
与此同时,墙壁发出吱吱声,似机关开启,伴着齿轮搅动声响。
嚯!三个箱匣被挤压出墙壁,左侧长条匣子装着一柄桃木剑,中间是一精致器皿带盖,右侧是一米见方木箱,金块摆成了八卦阵型。
两侧都是辟邪的物件,中间器皿会是什么呢?念头刚起,只听砰的一声,器皿的盖子爆开,一缕诡异的青雾瞬间将他笼住,桃木剑应声而断,似乎完成了一段使命。
晕晕乎乎中,幽暗地下室内的物件被他转移至空间,地下室渐渐隐没,留下他一脸迷茫。